嘭一聲,茶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濺了滿地茶水。
殿所有侍從全都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個大氣都不敢。
高玄以頭磕地,沉聲道:“是屬下一時疏忽,才導致宋姑娘失蹤,請陛下降罪!”
“你以為朕現在不想砍了你嗎!”岑䘝怒聲開口。
高玄不敢說話,是他最近一直在想不跟宋瑤枝去西北的事,以至於宋瑤枝在東安寺消失了一個時辰他才發現,那會兒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洪喜!調所有暗衛,必須找到宋瑤枝!若出了什麽事,你提頭來見!”
跪在高玄旁邊的黑男人立刻抱拳應是。
“讓皇城司,還有兵部全都去給朕找人!”岑䘝怒聲道。
他此話一出,旁邊的福林就膽戰心驚地勸阻道:“陛下……此刻若調皇城司跟兵部的人,那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宋姑娘不見了,宋姑娘如今是神,若是沒事還好,若是……陛下,城外那些流民會反的……”
福林都不敢說出宋瑤枝若出了事這種話。
岑䘝攥雙拳。
洪喜也拱手道:“陛下,此刻若調皇城司跟兵部的人,將宋姑娘失蹤的事宣揚出去,恐怕會遂了那些人的心,到時候若流民造反,京城局勢,賊人若當真就盼著京城,那便會對宋姑娘更加不利。”
洪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岑䘝的臉,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提出諫言,“陛下,現在不可過早的打草驚蛇啊。”
岑䘝道:“去把端王綁了藏到宮裏來。”
眾人一愣。
“傳令下去,端王外出失蹤,讓皇城司封鎖城門,一旦發現可疑之人全部拿下!讓兵部搜城,整個京城,包括京郊外的山林寺廟宅院,全都給朕搜一遍!”
眾人立刻道是。
洪喜跟一直跪著的廖統領立馬退出去找人去了。
岑䘝看向福林:“福林,派人給宋相帶個話,就說朕已經派人在找宋姑娘了, 讓他不必太過焦心。此事切勿聲張。”
福林應聲道是。
“還有,去查清楚,那天枝枝去東安寺,到底是約了誰!”
宋瑤枝不是一個會莫名其妙就去上香禮佛的人,更何況他們前幾日才剛從龍城山上祈福回來。
若無其他事,恨不得每日都躺在院子裏曬太,一旦出門,一定是有事要辦。
岑䘝抬手用力按著額角,腦仁裏針紮似的疼。
他警告自己不能失控,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著冷靜!
當晚皇城司就封鎖了整個京畿,開始掘地三尺的搜索。
後半夜皇城司的人就搜到了蕭子騫在京郊外杏園林的宅院,砰砰砰的砸門聲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喧囂。
“開門!快開門!皇城司奉旨搜查!”
院子裏的管事提著燈籠走到門口拿掉門閂,將朱紅大門打開。
管事詫異地看著外麵的管事道:“幾位爺,大晚上的,這是幹嘛啊?”
為首的胖子立刻拿出令牌,“皇城司奉旨搜查,別他娘的廢話,還不趕閃開!”
管事提起燈籠將令牌一照,見到真是皇城司的牌子,他張道:“大人,咱們這兒可是蕭將軍的宅子,這再怎麽搜查,也不能搜到這兒吧。”
胖子冷笑一聲:“蕭將軍怎麽了?沒了丞相府庇護,蕭將軍算個屁!趕給老子滾開!耽誤了皇城司搜查,陛下怪罪下來,全給你們砍咯!滾滾滾,趕滾。”
胖子手將管事推開,帶著人就往裏闖去。
管事提著燈籠慌慌張張地追上去,“大人,大人誒,你們不能闖啊!”
胖子哪裏有心思搭理他,本來半夜加班就氣。
“你們幾個去東邊,你們幾個去西邊,其他人跟我走!”胖子吩咐完,帶著人就往裏闖去。
剛走了沒幾步,便見蕭子騫披著披風從裏麵大步走了出來。
“這是幹什麽!擅闖民宅嗎!”蕭子騫怒斥出聲。
胖子見到蕭子騫便笑著朝蕭子騫拱手拜了拜,道:“蕭將軍可別誤會,我等不過是奉旨行事。”
蕭子騫看向闖進來的眾人,冷聲道:“敢問本將是犯了何事,才讓皇城司半夜火急火燎的闖進家中拿人啊?”
胖子訕笑道:“蕭將軍這可就真是多想了,此次搜查並非是針對蕭將軍個人,實在是端王殿下在京中被賊人擄走,所以陛下下旨搜查整個京畿。還請蕭將軍諒。”
蕭子騫一怔,“端王殿下?”
“是啊!還請蕭將軍趕讓開,我等搜完這一,就要趕去下一了。”胖子朝蕭子騫看去,“若蕭將軍不想讓,那我等隻能稟告皇城司首領朱大人了。”
蕭子騫看了胖子一眼,對方對他的態度無半點尊重之意。
畢竟他如今在旁人眼裏就是陛下的眼中釘中刺,仕途無,這朝堂中人個個都是人,誰又會對他這樣的人尊敬。
蕭子騫目複雜地往後退了半步,給他們讓出位置。
“沒有不讓的道理,諸位請吧。”蕭子騫道。
胖子朝蕭子騫一笑,毫無誠意地道了聲謝,帶著人就闖進院中開始大肆搜查。
……
宋瑤枝是在睡夢之中便被塞了塊白布堵住了,然後被用力從床上拖下來,屁摔到地上,整個人瞬間清醒。
柳佳佳拿出一麻繩三下五除二綁住的雙手,便將半拖半拽地帶到屋的書櫃邊,手出了一本書,書櫃便自移開,出後麵的暗道。
宋瑤枝被帶到暗道,走了一小段路後,便見裏是一個一百多平的暗室。
岑燁正坐在暗室的椅子上,地上則是被綁住了手腳,裏同樣塞了白布的青霧等人。
們看到宋瑤枝便激地發出嗚嗚聲,青霧跟鬆的眼睛都紅了。
宋瑤枝確認了青霧跟鬆兩人沒什麽傷心中也頓時鬆了口氣。
接著便想,這深更半夜的,岑燁突然讓人把們帶到這種不見天日的暗室做什麽?
他自己也進來了。
不會是……岑䘝的人找過來了!
宋瑤枝雙眸瞬間亮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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