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抬頭看了一眼竹樓,見裏麵再無別人,趕忙搶過話,悲愴道:“侯爺!剛剛大小姐擔心您喝多了,便讓奴婢過來看看。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世子爺為什麽一直跟著奴婢。奴婢害怕,就使勁跑,可世子爺還窮追不舍。剛剛,剛剛……”
似乎說到難以啟齒的地方,春雨猶豫了一下才道:“剛剛世子爺抓著奴婢就不放,一邊喊奴婢雪兒,還一邊奴婢的裳。侯爺!奴婢沒法活了!請您為奴婢做主!”
“侯爺!說謊!分明是勾引我!對,趁著我酒醉,故意將我引到此,企圖勾引我!”
傅世恒似乎終於找到理由,指著春雨道,還想上前去抓春雨的領。
“混賬!”
德運上前一腳將其踢開。
武將的腳,用盡全力能踢死一隻大蟲。那日踢鴻俊他隻是用了兩功力,鴻俊躺了將近一個月才能下地走。
剛剛那一腳,他也隻是稍微收斂了一下,傅世恒已經躺在十幾米的地方說不出話來。
也幸虧他平時也練過一些,否則肯定一命嗚呼。
“兄!”
靖國公傅義上前,道:“好了,你氣也出了,咱們有什麽話好好說。”
德運回頭冷冷地看著傅義,道:“好好說?剛才那個畜生說什麽,難道你在屋裏子沒聽清楚,用我再給你重複一遍嗎?”
傅義老臉一紅,想起兒子那些話,他都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也沒敢去扶傅世恒,趕忙勸德運,厚著臉皮道:“都是孩子,一時鬧著玩也是有的。”
德運氣得眼睛瞪如銅鈴,指著傅世恒衫不整的下擺道:“鬧著玩有裳的?”
不耐煩的一揮手:“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明日就退親!你若不同意,我寧可不要這張臉,也要鬧到皇上跟前,讓他給評評理!”
說完,大步下了臺階,走出兩步回頭朝春雨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麽?看本侯怎麽修理你!”
走出竹林,德運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不見,看了一眼低頭跟在後的春雨,淡聲道:“你家小姐的主意?”
春雨點點頭,又趕忙搖頭。
抬頭覷了侯爺一眼,見他真的沒生氣,這才小心翼翼道:“小姐隻讓奴婢把人引過來,說兩句話就行。可是,可是……”
“可是你自己又自作主張加了許多?”
德運哧了一聲。
春雨低頭,揪著擺:“奴婢也是怕靖國公人老耳聾聽不清楚,到時候不認賬,小姐豈不是白費力氣了麽。”
德運差點被逗笑了,但仍板著臉道:“你是好意,可你知道不知道,哪怕今日沒有發生什麽,傳出去你的名聲也毀了。”
春雨抬起頭,認真道:“奴婢不怕!隻要小姐好,奴婢連命都不怕,才不會在乎名聲什麽!”
德運讚賞地點點頭:“嗯,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是。”春雨大聲道。
德運走後,傅世恒終於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了一下角的:“父……”
話沒說完,被傅義一掌打過來,頓時腦子嗡嗡作響。
傅義指著他的鼻子恨鐵不鋼地罵道:“我跟你說過多回,就算你不喜歡染,也要把人娶回來。隻要人娶回來,隨便你怎麽玩,我都不會管你!可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是不是?”
“還有,你說你玩誰不好?大不了染過門後一頂小轎抬回去。你卻非要的堂妹!好人家誰能幹出把兩個兒嫁給一個男人的事?”
傅世恒此時也知道怕了,小聲問:“父親,那現在怎麽辦?”
傅義歎了口氣:“能怎麽辦,這場親事隻能作罷!真鬧到皇上那裏,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傅世恒皺眉:“可是,您不是說……”
傅義抬手製止,看了周圍一圈,淡淡地道:“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你不行,換人就是。,隻能嫁給傅家。”
傅世恒看著父親沉的臉,終於沒敢再開口。
竹林後麵山坡上一座涼亭中站著兩個人。
從那裏看向這邊,隻能看見人影,卻聽不清說什麽。但這並不妨礙傅今安知道這些人剛剛的說話容。
陸久臣輕笑一聲:“這就是你那隻小野貓亮出的爪子?雖然劣了些,但也還算好用。起碼家的麵子保住了,親也退了。”
顯然,京中出了名的紈絝竟也懂語,傳出去肯定會驚掉一群人的下。
當然,除了邊親近的幾個人,不會有人知道。
傅今安手指輕攆,看著不遠的假山,傅世恒與如雪行事的地方。
第一次,傅今安是中魅毒不得已,第二次是不小心撞見在纏束腰。
即使也覺得的很,但卻沒什麽想法。
今日卻不同,竟然不自己控製,這一點讓他有些不悅。
陸久臣卻不知道這些,以為他還在想剛剛傅義的話,安地拍拍他的肩膀,忽然道:“不對啊,剛剛傅義那老家夥最後一句說什麽,換人?換誰,你嗎?為什麽傅家一定要娶德運的兒?”
這句話傅今安也聽到了,搖搖頭,沒說話。
陸久臣猜測道:“會不會是傅義也看上了家的兵權?畢竟按照如今靖國公府的現狀,如此下去,不出兩代也就完了,你指不上,他肯定是迫不及待地要給傅家找一個牢靠的靠山。”
傅今安淡淡地道:“或許吧。”
陸久臣轉過頭,狐疑地看他,忽然道:“不對啊,剛剛傅義最後那句話明明是算計你的。你怎麽想,不會是真要娶那個丫頭吧?”
傅今安指尖微,上麵似乎還殘留著細膩的,忽然輕輕一笑,看著陸久臣道:“有何不可?”
說完,轉下山。
陸久臣愣在原地,幾息後忽然反應過來,快步追上去,攀著他的肩膀嚷嚷:“喂,你跟我說說,你剛那句話什麽意思?什麽有何不可?你當初說什麽水軍戰略圖,是不是誆我的?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長影攔了下來。
陸久臣朝著前麵的背影一蹦三尺高:“喂!你能不能把話說全了?說半截話會憋死人的!”
長影歎了口氣:“小王爺,你何時見過大人不想說的話別人還能問出來的?”
陸久臣停止蹦躂,瞪了長影一眼:“也就你們把他慣的!看他拽的那個樣,本王現在就告訴你,有你們大人哭的那天!”
長影不信,但也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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