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與容翡吃飯時，常會隨便撥一點桌上的菜給它，它也不挑，在二人旁邊吧嗒吧嗒吃了。

寵隨主，雪球在吃這一點上完的習得了明朗的個，每日吃的滋滋，圓滾滾。時流逝，明朗的日漸好轉，雪球則日漸長開，也愈發頑皮了，總喜歡往外跑。

一日，雪球又跑出去了，明朗追出門外，卻看見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容姝兒與容靜兒不知何時出現在小容園，雪球跑到兩人腳邊，抬頭打量這兩個陌生人，藍的眼睛在雪里若剔的玻璃球。

“是你們？”明朗充滿意外。

距離上回除夕見過們二人后，幾人再未面。這也尚是明朗第一次在小容園看到們，料想應是來找容翡的。

果然。

容靜兒道：“我們來兄長書房取幾本書。”

綠水等人出來，忙過來行禮，然后稍稍退后，站到一旁。

明朗知容翡不在，便請們到側院中坐坐。

容靜兒看看容姝兒，兩人都朝側院里瞥了一眼，容靜兒道：“不了，書已取到，這便回去了。”

說著要走，容姝兒卻未，低頭看著腳下。只見雪球兩只爪子搭在容姝兒的腳上，仿佛十分舒服。

明朗忙道：“雪球，過來。”

雪球一不，反而抬起頭，沖容姝兒聲氣的了兩聲。

容靜兒沒忍住，呀道：“好可。”

這一句頓時讓明朗笑了起來，孩子都喜歡這些，同樣的喜好讓先前幾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些許。容姝兒面上亦不像之前那般隔閡，雙眼注視著小貓，流出喜之。

“你們可以抱抱它，它很乖。”明朗說。

容姝兒彎腰，小心將雪球抱起，捧在手心里，容靜兒湊過來，手雪球的腦袋。

“這是你的貓？”容靜兒問道。

容姝兒依舊帶著點冷淡，一直沒有說話，看著雪球的雙眸卻十分和，一直著雪球下，不釋手。

明朗點點頭，：“它雪球。”

“眼睛真漂亮。是什麼品種，從哪里來的？”容靜兒問道。

“好像藍眼，的我也不曉得。”明朗確實不大清楚，只知雪球很稀有。

綠水一旁笑著道：“這是西域傳來的藍眼貓，聽說在西域也十分珍貴，前兩年上供了兩只給朝廷，養在貍奴監里。今年剛下了幾只貓崽，正逢朗姑娘生辰，公子便向三皇子殿下討了一只來……”

話音未落，雪球忽然發出一聲急促聲，仿佛驀然驚吃痛，在容姝兒手里一掙，并出爪子撓了一下容姝兒的手。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一驚。

雪球雖頑皮，卻從未撓過人，幸而它還小，爪子弱，容姝兒手背上只就下一道淺淺的白痕，未傷及皮。

“你沒事吧？”明朗嚇了一跳，忙問道。

容姝兒與容靜兒早已變了臉，剛剛的溫和與笑意轉瞬即褪，容靜兒查看容姝兒的手，目擔憂，卻又帶著一種復雜的神，容姝兒則又恢復了先前對著明朗時的那種模樣。

容姝兒將雪球丟給明朗，剜了明朗一眼，恨恨道：“誰稀罕！”

言罷，轉氣沖沖走了。

容靜兒也跟著走了。

明朗手忙腳接住雪球，看著二人離去背影，原以為可以借雪球與二人關系破冰，誰料這樣局面，明朗失落而不安，低頭問雪球：“你這個小東西，平常乖乖的，怎麼今日卻抓人了。萬一抓傷了可如何是好。”

綠水安道：“應是二姑娘不注意，手勁兒大了，弄疼了雪球。雪球才多大點，爪子都沒長好呢，傷不了人。”

明朗仍舊有點不放心，晚上讓綠水又特地過去問了一下。綠水回來后，回稟明朗，容姝兒手上無礙，就是仍舊有點不高興，才問了兩句，就打發了綠水。

綠水搖搖頭：“這兩位姑娘子都好的，二姑娘雖不如大姑娘溫婉，卻也是個明事理的，最近脾氣卻越來越大了，不知怎麼回事。姑娘不必介懷，過的兩日二姑娘就好了。”

明朗抿，有些莫名的忐忑，然而不久，另外一件事就引走了的注意力。

“要去讀書了嗎。真的？”

這一日，容翡回來，告訴明朗，等開春，便送進學堂。

明朗驟然聽見，雙眼發亮，高興不已。

大雍向來提倡學，各地設有子學院。上安更有不學院，子不用考科舉，倒出了不才。明朗無心做才，但總要讀書識字。因病耽誤了幾年，再不學就晚了。

容翡見明朗如此高興，便也帶著笑意。

明朗卻忽然想起一事，按正常啟蒙的年紀來說，已晚了許多，到時趕不上進度怎麼辦？

容翡聽了，道：“不必擔心。這幾年戰事頻繁，國力不繼，京中子學院停了約一年多。亦有其他晚學的。你先進初館，習個半載，再中館。”

明朗連連點頭。學院里分初中高館，初館啟蒙，中館進階，高館為最高級別。

只聽容翡繼續道：“姝兒和靜兒都在中館，學后有何問題，可請教們。”

容翡平日忙碌，無瑕關注明朗與兩位妹妹的關系，在他心中，姝兒靜兒都頗為懂事明理，只以為幾個孩兒相很好。明朗猶疑一下，終究沒有告知容翡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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