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由檢的話,朱元璋和李雄誌等人都是麵不改。
這話他們之前就已經聽朱由檢說過一次了。
至於李逍,那就更加不會驚訝了。
朱由檢煤山自縊的事,隻要是個稍微知道點曆史的人都知道。
李自當初攻破北京城之後,朱由檢就在煤山的歪脖子樹上自縊了。
也就怪後來的清廷沒有做好工作,不然當初朱由檢自縊的那棵歪脖子樹現在都有可能為景點了。
他們比較默契的是,都保持了沉默。
並沒有人出聲去打斷朱由檢。
因為此刻的朱由檢好像沉溺在自己世界中,他上的那種悲傷的緒不像是演的。
看著朱由檢的樣子,田誌偉不由得輕嘖了兩聲。
“嘖嘖.”
他瞟向了一邊的胡波,低聲道:“這廝的演技還真不錯。”
“如果不是個瘋子,去當個戲子應該也能闖出一番名堂。”
胡波聽到田誌偉的話,白了他一眼:“閉上你的臭。”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不管是李逍還是朱元璋現在都沒有說話,這田誌偉卻跑出來多。
再說了,朱由檢的演技那麽好,此刻的緒也渲染到位了。
大家都保持了沉默,顯然是已經進了狀態了。
現在就等著朱由檢繼續說下去了,好好聽一聽故事了。
可是田誌偉卻不合時宜的打了這個節奏。
麵對胡波的話,田誌偉卻有些不以為意。
在田誌偉看來,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來吃瓜的。
現在全都在這裏聽朱由檢講故事,也不過是來找樂子罷了。
當即,田誌偉又嘟囔了一句:“不是說吊死鬼的舌頭都老長的麽。”
“我看這哥們的舌頭也不長啊。”
“這看著不正常的麽。”
這話一出,本來有些沉悶的氛圍就徹底的被田誌偉給打破了。
李逍和朱元璋兩人這下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之前田誌偉的吐槽他們就已經聽見了,但是卻都沒有說話。
因為胡波已經出來說了,讓田誌偉閉上。
可是顯然,田誌偉並沒有那麽做。
不但沒有閉上,而且還誅了朱由檢的心。
即便朱由檢是在做戲,可是人家這個時候也是沉浸在了悲傷的緒裏麵的。
田誌偉居然問人家居然是吊死的,為什麽舌頭沒有掉出來。
這不是扯淡麽。
在場的,隻有李逍知道朱由檢說的都是真的。
田誌偉這個話對於朱由檢來說,絕對是殺人誅心的。
本來大明王朝在他的手裏覆滅,就已經讓朱由檢傷心了。
現在還要麵對朱元璋,這個他老朱家的祖宗說出來大明滅亡的過程。
這更加的讓朱由檢心中難。
可田誌偉這廝居然問人家為什麽舌頭不掉出來。
這不是純純的拿朱由檢尋開心麽。
當即,李逍就轉頭瞪了田誌偉一眼:“老田,你閉上你的臭行不行。”
朱元璋這個時候也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
顯然,朱元璋對於田誌偉的話也有些不滿了。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嗬斥田誌偉,隻能用這種比較婉轉的方法。
田誌偉雖然有時候神經大條,說話不經過大腦,但他也不是傻子。
見李逍和朱元璋兩人都說話,他也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不妥。
當即打了個哈哈,識趣的閉上了。
見狀,李逍和朱元璋兩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又都重新看向了朱由檢。
在這些人的注視之下,朱由檢此刻心中也是難無比。
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全部都被田誌偉給破壞了,自己好不容易進的緒也被田誌偉給搞沒了。
本來在之前那種沉重的氛圍之下,講述大明朝廷滅亡的故事,那肯定是要加分的。
到時候化一下自己,說兩句不由己的話,說不定朱元璋就不會認為自己是亡國之君了。
說不定自己就能夠洗掉自己亡國之君的罪名了。
可是現在,原本沉悶的氣氛全沒了。
自己現在也進不了剛才那個悲傷的狀態了。
在這個狀態之下講故事,那效果肯定是要打折的。
可事已至此,故事他還是要繼續講述下去的。
麵對田誌偉這個攪屎,他也隻能默默的忍了。
朱由檢轉頭十分不滿的看了一眼田誌偉之後,又開始醞釀起緒起來了。
可是不管他怎麽醞釀都沒有之前的覺。
邊上的李逍和朱元璋見朱由檢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也紛紛皺起了眉頭。
他們不知道朱由檢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朱由檢似乎也覺到了朱元璋神上的變化。
雖然他覺得自己此刻的緒還沒有達到最佳,但還是著頭皮繼續講述了起來。
“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那是初春時分。”
“那個時候北京城的五更天應該是漆黑一片,離天亮還早著。”
“可北京城卻亮的如同白晝一般,都是火乍現。”
“那是李自的叛軍攻進來了之後造的。”
“我在煤山上看得一清二楚。”
說到這裏,朱由檢才慢慢的又開始進了一些狀態,整個人也顯得低落了起來。
語氣也慢慢的悲慟了起來。
“我沒想到李自居然能夠真的打進北京城,我也沒想過我大明朝廷的兵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一天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太突然了。”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
公元 1644年,這是一個的年份也是一個特殊的年份。
這一年既是崇禎十七年,同時也是順治元年。
因為在這一年,大明王朝正統的最後一個皇帝崇禎帝朱由檢在煤山自縊,宣告了大明王朝的滅亡。
同年,清世祖新覺羅·福臨在吳三桂的倒戈之下功關。
為了清軍關後第一位皇帝,年號順治。
同樣在這一年的一月,闖王李自在西安稱帝,建國號大順,年號永昌。
這一年既是崇禎十七年,又是順治元年,也是大順元年。
這一年,闖王稱帝、覆滅大明,大清關、主中原。
中原大地上的百姓們也遭遇了新的一場浩劫。
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七日。
闖王李自的大順兵們已經打到了北京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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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親自指揮大軍環攻九門。
大順軍眾將士在李自的指揮下勇異常,氣勢驚人。
大順軍將士們架飛梯力攻城,麵對北京城的高大城牆渾然不懼,一個個舍生忘死。
按照道理,北京城牆高築,人多糧廣。
即便是打不過李自的叛軍,守住北京城不在短時間被攻破也是沒有問題的。
多的不說,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應該是完全能夠守得住的。
隻要能夠爭取到一定的時間,到時候各地勤王的兵馬來救駕,也不是沒有可能將李自給擊潰。
可大明朝廷此刻駐守北京城的三大營都是老弱病殘,本就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麵對李自親自率領的大順叛軍,本不是對手。
簡直就是一簇擊潰,不是一合之敵。
即便是這樣,隻要願意還是能夠死守一段時間的。
還是能夠有機會拖到援軍到來的。
再不濟,也能夠為崇禎帝朱由檢爭取到逃跑的時機。
可萬萬沒有想到,大明朝廷北京城的守軍居然連一天都沒有撐過去。
短短的一天之,北京城就被攻破了。
城破的實在是太快了,北京城的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大順的士兵們就越牆而,攻占了外城。
堂堂大明朝廷的國都北京城,在李自率軍攻打之下,居然連一天都沒有撐過去。
眼見城破,頓時城人心惶惶,做了一團。
太監曹化淳當即就獻出了彰義門,直接開門投降。
這樣一來,李自率領的大順軍隊就更加的暢通無阻了,進北京城就能更加的順利了。
與此同時,皇宮大的朱由檢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北京城會破的這麽快。
連一天都沒有守住。
但是他更為氣惱的是,曹化淳這個太監居然會臨陣倒戈,直接開門投降。
事已至此,朱由檢再怎麽氣惱也沒有用了。
李自都已經打進了北京城了,就差直接攻皇城了。
現在的紫城除了皇宮之外,外麵都是李自的人。
皇宮之甚至都已經開始人心惶惶了,已經有不人在考慮著是不是要逃命去了。
三月十八日,這一天是朱由檢一生中最為難忘的日子。
北京城在這一天被攻破了。
這一天的清晨,他最後一次召見大明朝廷的閣輔臣。
平日裏這些閣輔臣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
大大明朝廷的土地之上他們就是真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便是號稱九千九百歲的魏忠賢,麵對這些閣輔臣們也要收斂一二。
畢竟,閣的這些大臣們可是能夠決斷大明的一切事務的。
是能夠主導大明未來走向的。
但是今天,這些閣輔臣們一個個都沉默了起來,麵容也變得憔悴了不。
朱由檢看著這些平日裏自己仰仗的閣輔臣們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保持了沉默,就氣不打一來。
平時一個個的好像足智多謀一樣,一個個的顯得自己多麽利害。
可到了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話。
“諸位卿,眼下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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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有什麽良策,好讓咱們大明度過這次危機。”
朱由檢看向了這些閣輔臣們,出聲問道。
雖然心中很是不爽,甚至是有些絕,但是朱由檢還是保持了克製。
希這些閣大臣們能夠給出一點有用的意見,能夠拿出一個有用的主意。
但這些大臣們和他想象的一樣,一個個沉默不語。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自己能夠改變局麵。
看著這些沉默的大臣們,朱由檢有些怒了。
“你們吃的可都是朝廷的俸祿!”
“現在朝廷有難,你們卻一點用都沒有。”
“一個個都是廢麽!”
這些閣大臣們麵對朱由檢的辱罵,還是保持了沉默。
這下,朱由檢更加的來氣了。
如果這些人裏麵有人站出來說點什麽,即便是沒有用的廢話也還好。
但是他們一直這樣保持著沉默,才是讓朱由檢最為火的。
一個個的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說話!”
“你們都給我說話!”
“平時不是能說的麽?在朝堂上看你們爭的也厲害的。”
“現在怎麽都了啞了?”
這個時候的朱由檢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說起話來也沒有了皇帝的樣子了。
簡直就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這也不怪朱由檢。
李自都已經兵臨城下了,大明朝廷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
應該說是九死一生的局麵。
這個時候還有什麽形象,還有什麽禮儀。
他惡狠狠的瞪著這些大臣們,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可是不管他怎麽辱罵還是怒視,這些人依然一個個的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種讓人窒息的沉默,讓朱由檢徹底看不到希了。
本來心中還幻想著這些人能夠給自己指條明路,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外文武諸臣誤我!誤我!”
“誤我!!!”
朱由檢仰天長號,繞殿環走,拊頓足。
在他看來他已經盡力了。
他從木匠皇帝朱由校的手裏接過來了一個爛攤子,他已經做了他認為能夠做的最好的,但是還是不能夠改變局麵。
朝廷憂外患,問題太多了,太嚴重了。
他本就不能改變什麽。
在朱由檢看來,大明朝廷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局麵,全部都是朝中的這些廢員們導致的。
都是這些廢文武百們造的。
奈何他一腔熱、雄心壯誌,但是最後卻要背負上一個亡國之君的罵名。
這是朱由檢不能夠接的。
所以在他看來他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他眼前的這些大臣們造的。
可即便是朱由檢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些閣大臣們卻還是沒有說話。
一個個還是保持了沉默。
已經是心力瘁的朱由檢看了瞟了一眼這些閣大臣們,眼神茫然。
這些人的沉默讓朱由檢不過氣來。
讓他已經徹底看不到希。
讓他已經徹底絕了。
澆滅了他眼中的最後一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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