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秋菱細細囑咐完,又來張大夫,讓他連著七日過來給秋菱診脈,一直到脈象平穩為止。
張大夫開的藥方子,立馬人去抓藥,決不能秋菱出事了。
等到秋菱這邊安置完,轉頭一看,就看到邢代容還在秋菱屋裏。
此時正呆若木,一副被打擊不可置信的模樣,眼神空空的坐在座位上。
不知道想什麽。
陸令筠才不管想什麽。
“邢代容,你給我出來。”
聽到陸令筠的聲音,邢代容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裏屋被一群人圍著的秋菱,跟著陸令筠到了外廳。
“真的懷孕了嗎?”出去之後,邢代容不可置信的問著。
陸令筠冷笑一聲,“你說呢?”
邢代容抿起來,一臉的懷疑人生,同時還有自己唯一擋箭牌和鎧甲被擊穿的挫敗。
懷疑人生是因為秋菱懷孕了。
不敢相信曾經一口一個說隻的程雲朔,竟然也其他人懷孕。
月份還和差不多,隻晚半個月左右。
那不就是赤的出軌嗎!
同時,也到了危機。
秋菱懷孕了,就不是府上的唯一,就沒有絕對的底牌,甚至,陸令筠都不需要再慣著。
最大的依仗沒了。
“你應該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對你,遠比對我對整個侯府更重要,你應該比所有人都要更加寶貝護你肚子裏的孩子。”
陸令筠冷冷的聲音傳來。
邢代容一抬頭,就對上亮深沉的眸子。
陸令筠說得沒錯,沒了孩子,什麽都不是。
“從今天起,你要是再敢折騰孩子,拿孩子來搞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令筠給著最後的警告。
以前是沒得選,如今,邢代容識趣一點,自己把孩子護好安生下來也罷,不識趣,那就把直接掃地出門。
還有秋菱肚子裏的孩子。
邢代容把頭垂下去,在麵前,從來沒半點勝算過。
邢代容被足在月容閣,足一個月。
晚上程雲朔回到府,就知道了秋菱懷孕和邢代容足的事。
他第一時間到了秋香院那兒去看了秋菱。
秋菱屋裏頭如今有三盆炭火,陸令筠因為也懷孕,多給了份例,屋子熏得暖洋洋。
此外還有三個小丫鬟伺候著,遠比邢代容那兒多一個。
再就是補品,湯藥,首飾,布匹照著邢代容的份例,陸令筠公正的給了秋菱一遍賞賜。
秋菱此時正喝著陸令筠送來的山參湯,補著子,氣經過一下午的緩和,恢複了起來。
“秋菱,你怎麽樣?”
“世子。”
秋菱見著程雲朔來,臉上展了一個笑,要起,被程雲朔摁住。
“不用,好好歇著。”
“世子我都快好了,也是我不知道,要不然是不會出事的。”秋菱著肚子,衝著程雲朔溫笑著。
程雲朔看到這個樣子,心裏了下來,同時也染上歉疚。
秋菱一直都是善解人意,從來不會為難自己,出了這麽大的事也沒跟他抱怨。
他坐在秋菱邊,跟著上的肚子,“孩子怎麽樣?”
“夫人張大夫連著七日給我看診,晚上其實就好了許多。”
聽到陸令筠持安排,程雲朔又放心許多。
他在秋菱這裏坐了許久,陪說了好久的話,看要早點休息,便起回去了。
出了秋香院,他站在回搖閣和月容閣的岔路口上,思索了幾個呼吸,還是提步去了月容閣。
總歸還是對邢代容有,想去看看。
他進了月容閣裏,月容閣今晚靜悄悄。
“世子,您來了。”秋葵道。
“怎麽樣?”
“邢姑娘被足後,就在屋裏,晚飯也沒吃。”
程雲朔聽著眉頭皺起,又沒吃飯。
怎麽這麽不懂事。
“邢姑娘今天不是很開心,要不您改日再來。”秋葵見程雲朔要進去,不由攔道。
跟了邢代容那麽久,也清了邢代容的脾氣。
今天了打擊回來,定然是要跟程雲朔發脾氣的。
程雲朔想了想,“我還是去看看吧。”
他推開了房門,果然如秋葵所說,邢代容窩在被子裏生悶氣。
他長歎一口氣,“代容。”
“代容。”
“邢代容。”他一連喚了三聲,走到床邊,拉開的被子。
被子裏的邢代容哭腫了一雙眼睛,看到他就開始打鬧,“你還有臉來!”
“你把人推倒,害得秋菱差點小產,我沒罰你,你還跟我鬧什麽!”
“你還要罰我,你這個負心的渣男!”
“你夠了沒!我沒惹你!”
“你沒惹我,秋菱那個賤人那個孩子怎麽來的!也兩個月了,就差我十來天,你說好對我一心一意的,這輩子也隻有我一個人,可是秋菱都有孩子了,你還有什麽好說!”
邢代容不甘心啊。
太不甘心啊。
不管他們平時怎麽吵鬧,都隻是小事,不上升到原則上。
哪怕程雲朔都有了別的人。
因為知道,對程雲朔和那些人不一樣。
陸令筠是他被迫娶的正妻,他不能選,秋菱是他以前的通房,咬牙認。
隻有才是他的真,程雲朔是真心的。
可現在,秋菱懷孕了,這就跟一個大掌一樣,狠狠扇在臉上,懷疑人生。
說好了隻一個,轉頭就別的人懷孕,程雲朔他就是個渣男!
程雲朔皺眉。
他確實跟秋菱同房了,是在邢代容逃離侯府之後,跟了羅恒,他才接的秋菱。
程雲朔忽然不想解釋,他隻是冷冷的看著邢代容,“你想說什麽?”
“你還有臉問我!程雲朔,這就是你對我的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雙人!”邢代容對著他狠狠的打,狠狠的捶。
錘得程雲朔痛了煩了,他一把把甩開,“你簡直是個瘋人,我以前怎麽會看上你!”
“程雲朔!我才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滿口謊言負心薄幸的渣男惡王八蛋,混球死人爛黃瓜!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程雲朔聽著邢代容這些謾罵,他眼裏的越來越冷,他第一次真正的後悔了。
後悔怎麽會看上的邢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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