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也不知哪裏出的岔子,李聞洵的排名沒那麽靠前。
但好歹是上了榜,中了員生。
到時候該有殿試還是有殿試。
而且陸含宜也記得,上一世,李聞洵也沒得會元,那時正在侯府與邢代容程雲朔撕得火熱,柳氏同說起李聞洵中了科舉,李家陸家都高看他,還不屑來著。
無非就是中了個小小員生,有什麽可驕傲。
沒想到他殿試就一飛衝天了。
這一世,他排名雖然靠了後,但殿試依舊有機會。
狀元還會是他的。
“哼!你要是不給我爭個狀元夫人來當,你就完了!”
陸含宜有娘家人在,衝著李聞洵哼聲。
李聞洵聽到這兒,那張溫潤的臉又出不悅。
狀元夫人,狀元夫人,怎麽日裏頭就說些這個。
是把狀元當菜市場的爛白菜了嗎!是個人就能考上!
他能考過會試已經是多了不起的事了,一整屆春闈裏,他這個年紀能考中的才幾個,誰不得說他一句年有為,以後前途廣闊。
陸含宜就跟完全不懂含金量一樣!
心煩,就是心煩。
這種什麽都不懂,就會張張,直接要人家爭第一的,真跟個傻子一樣煩人。
奈何,陸含宜的爹娘姐姐都在,還剛剛給他生了兒子,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給臉。
隻得著頭皮溫哄,“好,我一定努力。”
一旁的柳氏聽到他這麽說,板起臉來訓,“聞洵,當初我兒一眼就看上了你,如今還給你生了兒子,你看看你又是怎麽對的!”
“到現在,你家裏的人還沒過來,到底有沒有重視我兒!”
“之前更是幾次欺負我兒,大冬天的不給孕婦炭火,你都怎麽當丈夫的!好在我兒沒出什麽事,要不然別說你中了狀元,就是當了大,我都要跟你拚命!”
柳氏當眾劈頭蓋臉的罵,李聞洵臉上畢恭畢敬,上應著聲,心裏早就對們母倆生了濃濃的厭。
妻子煩人,丈母娘更煩人。
以前的事翻來覆去的提,翻來覆去的算,也就是他老丈人還有陸含宜的姐姐有點地位,要不得他真的要翻臉。
陸令筠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看著李聞洵那被罵得眼底升起鬱的眼睛,心裏直發笑。
換個角度看看倒也不錯。
那李聞洵本來就是自私無之輩,旁人對他再好,他也隻看利益,從來不記得好。
這樣的人人劈頭蓋臉的痛罵,倒是心裏來一陣暢快。
自私男上刁鑽,竟是良配得。
一旁的陸父見柳氏一通罵,他瞧著自己婿臉,不免打個圓場,“行了行了,含宜這不是沒事嗎,小洵這孩子我瞧著好的,他要備考,哪有那麽多心思顧慮其他。”
“那也不能這麽委屈我兒啊!你看看含宜嫁給他都過的什麽日子!”
“夠了!”陸父瞥了一眼床上的陸含宜,“子嫁了人要以夫家為重,你也不能多刁蠻,要多多諒你丈夫!”
到底,陸父是個男人,陸含宜哪怕是他最疼的兒,依舊會堅定捍衛他們大男子的權益。
李聞洵在他眼裏還那麽優秀,以後極有可能為自己助力,自己兒委屈點怎麽了。
就該委屈點!
所有人反應都落在陸令筠眼裏,陸令筠心裏沒半分波瀾,因為,從來對他們沒有過期。
一眾人吵吵間,事也落了下來,陸父和柳氏都得回去,他們這時注意到了陸令筠。
陸父象征的同陸令筠寒暄兩句,問問過得怎麽樣,侯府現在怎麽樣。
陸令筠非常標準,非常客套的回應了,都是好。
陸父瞧著自己這人放心到極點,從來疏煩心事的兒眼裏都是滿意。
柳氏今兒倒是沒心同陸令筠多說些什麽,眼裏心裏都是自己兒還有剛出生的外孫,以及到了大家都要走的時候,李家人還沒來,喋喋不休的咒罵。
李家那一家子沒心肝的親家,閨在外麵生了孩子,都沒一個人冒頭。
想到這裏,又忍不住又憂又怨的看著自己兒。
陸含宜哪裏不知道那眼神的意思。
們母倆抱著孩子上了一輛馬車,“行了,看著煩!”
“你現在煩以後還有得煩!真是腦子了,非得嫁那麽個男人!你看看陸令筠,穿金戴銀,吃香喝辣,每次見著,日子都比以前過得好!”
柳氏滿口埋怨。
今兒還是陸令筠差人去通知的他們。
聽說現場還是陸令筠發現陸含宜要生,那李聞洵都沒在意。
想到這裏,柳氏心裏又氣又惱,嫌棄那李聞洵到了極點,隻恨剛剛沒多罵他幾句。
陸含宜從車簾外看到被眾人簇擁,還跟著小姐妹一起出遊的陸令筠,心裏也多了一別的滋味,怎麽回事!
的日子怎麽過的!
明明搶了姻緣,嫁進那糞坑一樣的侯府,還能過得那麽好!
不該天天同邢代容鬥得你死我活,氣得甩鍋砸碗,最後還被所有人指責嗎!
怎麽每每看到,都是鮮亮麗的,小日子過得舒舒坦坦。
恰此時,懷裏的孩子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柳氏趕忙抱著孩子哄,把孩子遞到陸含宜麵前,手忙腳的教著給孩子喂。
陸含宜嫌棄的看著這個皺剛出生的孩子,直抗拒著,忽然就想到了什麽,“對了,陸令筠還沒孕呢!”
“這倒是沒聽說,不過聽說後宅裏一個姨娘早產生了個兒子,記在名下養了。”
陸含宜聽到這裏,才覺得自己扳回一局,“哼!不可能好過的,程雲朔那狗男人才不會喜歡!”
陸令筠現在過得再好又怎麽樣,程雲朔該喜歡邢代容就喜歡邢代容,本不會,還會帶著邢代容私奔。
而已經有了兒子,這輩子有了指,才不會像上輩子一樣那麽淒苦。
而且殿試還沒來,李聞洵日後依舊會當上狀元夫人。
“現在風有什麽用,好日子很快就會到頭!”陸含宜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兒子,眼底都是惡狠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