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筠快速看完信件,越看臉上的笑容越盛。
打完了,徹底打完了!
經過這十年的積累,王家軍已經徹底平定江南的倭患。
而程秉浩跟著王家軍前往江南沿海抗倭已經十年,這十年,他屢立戰功。
他研究出一套程家槍,狼筅,鴛鴦陣,抗倭有奇效。
他的大名已經在江南傳開了,大家可以不知道王家軍的統帥是誰,但是沒人不知他們裏頭的先鋒程秉浩。
程秉浩如今立了大功要跟著王家軍一起凱旋,即將回來。
“秉浩真是好樣的。”這時,陸令筠院外傳來一道欣喜儒雅的聲音。
“娘,我二哥要回來了?!”
隨之,又一道靈活潑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
一個穿著鵝黃長的子歡喜的從外頭走進來。
梳著的發髻,頭上綴著鑲嵌珍珠流蘇的翡翠金玉發夾,腕上一對白玉羊脂鐲,腰間環佩叮當,紅齒白,麵若桃花。
一進來,便是徑直奔到陸令筠懷裏頭,撒般道。
陸令筠摟住程簌英,無奈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般跟小孩子似的。”
“娘,你快說,我二哥是不是要回來了?”程簌英不依,隻管撒著道。
陸令筠手了程簌英的額頂,“對,你二哥打了勝仗,要回來了。”
“娘,秉浩是咱們侯府的驕傲!”這時,那開始的那道年輕男子聲音也傳來。
陸令筠向著聲音源看去,就見十七歲的程秉安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儒雅玄長,年如玉,氣質卻沉穩得。
畢竟他老爹和祖父全都去得早,他小小年紀就要當侯府的家。
這十年來,他一直盼著自己快點長大,早點年,好自己娘親能輕鬆一些。
正值年輕氣盛的他早早的就有了當家頂事的覺悟,遠比同齡人沉穩得多。
陸令筠看著悉心栽培養大的兒子兒,不由一笑,“你們等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們祖母,這幾日侯府就準備起來,隆重的迎接秉浩回來。”
“是!母親。”
兩人異口同聲。
程秉安和程簌英又問了一些陸令筠旁的事,他們倆便是歡喜的下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寧心院的秦氏。
他們倆剛走沒多久,下人又來報。
“夫人!陸大人來了!”
陸令筠聽到陸寬也過來了,臉上的笑容更加大,“快把寬兒請進來。”
“是。”
沒一會兒,已經蓄起了長須的陸寬大步流星從外頭走進來。
他腳步極為快,一臉藏不住的喜。
“大姐姐!秉浩真出息!立了大功!”
陸令筠聽到這裏,角的笑更是都不住。
到了這年紀,子的就遠比自己就更人開心。
哪怕程秉浩有今日,都是陸令筠一手給他安排出來的。
就連他名的那一套平倭的策略,也是不斷給他提點引導的。
當然,的功勞是一部分,程秉浩自己也十分爭氣也是重要的。
他自己不爭氣,陸令筠再給他鋪路,最後不過一個掛名的小將軍。
他自己爭氣,再有人提點鋪路,程秉浩便是闖出了一番大功績。
“大姐姐,我悄悄告訴你,陛下有意給秉浩封侯!”
陸寬不住心裏的雀躍,對陸令筠道。
陸令筠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
封侯!
那豈不是......一門雙侯!
“若是秉浩也封了侯,大姐姐,你這程家當真是了不得。”陸寬兩眼閃著看著陸令筠,“一門雙侯,本朝立朝起,也沒幾個!”
“真的如此?”陸令筠強著心裏的激道。
陸寬連連點頭,“秉浩在抗倭上屢立奇功,他創的抗倭三絕徹底平定了江南倭患,給整個沿海都提升了防,秉浩封侯也是理所應當。”
陸令筠聽到這裏,眼睛在大喜過後很快平靜下來,“這事不能宣揚,等事塵埃落定再高興也不遲。”
陸寬聽此,不由再次被他長姐上那淡定氣質折服。
這種天大的好消息即便隻是一點訊息落在旁的人耳裏,那早就是歡欣鼓舞笑得合不攏起來。
他大姐姐依舊是這麽淡定。
這從容冷靜的心態隻他佩服得五投地。
怪不得能培養出秉浩這麽優秀的兒子!
能培養出秉安,簌英這等滿京城喜歡的子!
“好,等秉浩回來,封賞下來,咱們再好好慶祝!”
陸寬這時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冷靜下來後,一樁煩心事卻不由縈繞他眉間,他歎口氣,念著程秉浩的事,“唉,好事,真是好事。”
“寬兒,你怎麽了?”陸令筠看向陸寬,聽出了他的苦惱。
陸寬抬起頭看向陸令筠,“大姐姐,要不你這些日子多去見見南鳶,勸勸。”
“怎麽了?”
陸寬鎖眉頭,“,非要給我生個孩子!”
佟南鳶嫁給陸寬已經十年了,如今也年逾三十了。
這十年來,一直無所出,但同時,陸寬也不納妾,即便不生孩子,也不納妾。
佟南鳶便是徹底急了。
如今年到三十,鐵了心一定要給陸寬生個孩子。
陸令筠聽到這裏,“你告訴了,的事嗎?”
陸寬搖著頭,“我隻說是我有問題。”
陸令筠:“.......”
看著麵尷尬的陸寬,這時卻不由佩服他。
這世間的好男子還是有的。
好人壞人哪裏分區域分別,人跟人都是不一樣的。
看著陸寬這窘迫模樣,“好,我回頭找南鳶開解開解。”
陸寬聽此,鬆了口氣,但他特別囑咐,“大姐姐,你千萬莫要告訴,是有問題!”
陸令筠這時心裏更加替佟南鳶暖,“我知道了。”
陸寬說完便是要離開這裏,臨走的時候,他又說來一件事,“對了,最近守業要科舉了,父親這些日子找我,我多幫幫他。”
陸含宜和李聞洵的兒子李守業今年要春闈了。
李聞洵不爭氣,但他們那兒子,是真爭氣。
小小年紀,就已經過了鄉試,今年更是春闈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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