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去了,腥味依然這樣濃郁,由此可知北月軍在這座縣城裡犯下了何等罪行。
方小悅進了幾棟房屋查看了一下,看到幾已經腐爛得不人形的,甚至於有一已經變白骨。
房屋裡則是一片狼藉,有落在地上的首飾盒,有濺的跡,沾滿腳印的被褥等等。
這一幕幕人間慘劇的場景,看得他心裡沉甸甸,好似陷了一個泥潭,掙扎著爬不出來。
呼!
等他回到街道,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方纔好上一些。
毫無疑問,雖說他對於這裡只是一個過客,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則底線。
像北月軍這樣濫殺無辜的暴行爲,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不看了,再看下去,方小悅懷疑自己的心境都會到影響。
順著小街向前走去,沒幾步,他就來到了正道上。
正道較之只是碎石鋪的小街,條件無疑要好上很多,全都是青石板鋪。
不遠,正巧一支巡邏隊舉著燈籠走了過來。
這些北月兵大概是生吃過泥鰍的,他們並沒有這個位面裡大多數常有的夜盲癥,很輕鬆就看到了站在大街上的方小悅。
“什麼人!站住!”
爲首的北月小校當即就是一聲暴喝,帶著人衝了過來。
縣城裡早就宣佈了宵令,任何人在沒有北月軍城防手令的況下外出,格殺勿論!
當然,這一點僅僅侷限於平桂人。
方小悅冷眼看著朝自己跑來的十多名北月兵,心裡計算著雙方的距離。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呼!
他右一蹬青石板,青石板上驟然冒出一圈炸裂開來的痕跡,下一刻,他便好似一頭猛虎,瞬間便撞了人羣之中。
形意拳虎形之猛虎下山!
僅僅這麼一撞,當即便是三名北月兵口吐鮮倒飛出去,他們倒飛撞在同伴上,又帶倒幾個。
形意拳熊形之熊抱!
同時,方小悅雙手便將那北月小校抱在了懷裡,輕輕一勒,就聽到一連串的骨頭碎裂聲響起,那北月小校僅僅來得及噴出一口鮮當即便臟碎裂而亡。
提起北月小校的,他便是一個橫掃千軍,將側四周的北月兵盡數掃飛出去。
丟下,方小悅接下來就沒用什麼招式,凡是還站立著的北月兵,直接一個直拳打飛,在牆上。
這正是國之中打人如畫的境界了。
在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下,方小悅就好似對付一羣剛出窩的狼,輕輕鬆鬆便將這支巡邏隊一掃而空。
之前就說過,在北月大軍主力前移,攻打平桂國首都之後,宿瓶縣就於嚴的戒嚴之下。
方小悅雖說將這些巡邏隊擊殺的速度很快,但總歸是會發生一些聲響的。
在這個比較安靜的夜晚裡,這樣的靜還是很引人注目的。
因而此時,遠的東城門以及縣城中心的縣衙方向都傳來了大隊兵丁跑步之聲。
方小悅也不可能仗著自實力強大,而站在這裡等對方圍攻自己。
只是手將一把步弓抓起背在後背上,取了幾個箭囊,又將幾把長槍抓在手裡,隨後便猛力一蹬,徑直就上了旁邊的房頂。
之後嘛,他就踩著房頂朝著縣衙方向直衝而去。
不管什麼時代,什麼地方,通常況下,一座城市,一個縣城的核心要害就在其市中心或者縣衙。
實際上,他的猜測並沒有錯。
宿瓶縣縣衙已經爲了軍營,並且還向外擴展了數十米,一些民房已經侵佔。
以往用來懲罰犯人,枷鎖示衆的小廣場則變了臨時糧倉,每隔一段時間從北月國運來的糧食就會堆積在這裡,等待幾日後運往前線。
也正是如此,現在北月軍在宿瓶縣三分之一的兵力都駐紮在縣衙中,足足有五百人之多。
當然,相對於以往北月軍的軍力來說,五百人有些了。
但由於北月軍統帥大舉進攻平桂國首都,調兵力甚多,加之又有上千軍力放在了十萬大山外圍駐紮,再除掉另外兩個儲糧點的駐紮兵力以及各的巡邏兵。
這剩下的五百人已經不算了。
畢竟就眼前的形勢來看,宿瓶縣還是很平穩的,既沒有平桂國的軍隊也沒有點火起義的賊軍。
縣城裡剩下的那些老百姓,不足千人,一個個手無寸鐵,別說五百北月軍了,就算是一百北月軍都能夠將糧倉守得嚴嚴實實。
不過,這只是正常況下北月軍的看法罷了。
方小悅通過連綿的房頂避開正道上的北月兵後,就來到縣衙附近。
託北月軍點燃火把的福氣,他很輕鬆就找到了糧倉所在。
糧倉裡把守的北月兵並不多,前後左右一共也就一百多人,那些從睡夢裡被驚醒醒的北月兵則順著正道過去查看況了。
方小悅也知道,這個時候,時間是很要的。
繼續等待下去,等那些查看況的北月兵回來,自己想要燒掉糧倉就有點麻煩了。
想到這裡,他好似一隻壁虎著民房就悄然下到地面,藉著影不斷朝著糧倉近。
轉瞬之後,他便朝著一名持槍而立的北月兵衝了過去。
那北月兵此時也是全神貫注,高度警惕,發現影突出一個人影衝來,頓時便想要高聲示警。
可沒等他吼出聲,一支長槍凌空來,當即便將他了個對穿!
他現在所能夠做的只是緩緩倒下,出的手想要抓什麼,但什麼都抓不到,裡流出紅的泡沫。
哨兵倒下並沒有引起什麼靜,畢竟這糧倉的面積不小,一百多號北月兵散佈在裡面,零零星星,一些關鍵位置還有十多名北月兵一起把守,因而外圍的人自然就了。
照例藉著影的掩護,方小悅悄然靠近了一堆糧草,可讓他有些頭痛的是,他上的火摺子很難將糧草點燃。
沒法,糧草原本就不是乾柴枯草,點燃難度就要高上很多。
猶豫了片刻之後,方小悅也沒有在掩飾形,而是一溜煙朝著糧倉外圍衝去,摘下幾隻火把之後又衝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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