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結束，瓷回到國家隊訓練。

而林家，林策和林老爺子談了很久，林老爺子也很是痛心後悔。老人家古板，更何況是林家的大家長。之前一直死要面子，如今見到孫兒狀態潸然淚下。

林南枝在接心理治療過程中一點點好轉。一切都朝著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聖誕節那天，瓷被時母去吃晚飯。

時宅白皚皚一片，冬日夜晚幽黑，院子裡燈火通明。齊瑄扎著兩個啾啾，穿得喜慶得像個小哪咤。在院子裡邊跺腳邊堆雪人。

偌大的客廳里，墜滿禮的聖誕樹，掛著亮晶晶的燈。兩側還有兩個小雪人玩偶。

齊瑄今年高一下冊結束，總算有個小大人樣子了。帶著林南枝往瓷邊跑。

瓷給他們倆一人準備了一份小禮。

給了禮，齊瑄笑嘻嘻跑過去和家裡人嘚瑟。而林南枝怯怯地看著瓷，水晶吊燈下是更明麗漂亮的小臉。

燈下，瓷生的眉眼更加和，就耐心詢問，「南枝是想說謝謝嗎？」

臉蛋兒有些的小男孩矜持含點點頭。然後把口袋裡的東西飛快遞給瓷，自己則是麻溜地跑了。跑到二樓才敢探出頭看，那小眼神別提多可了。

白的手心裡是一塊糖。

時母見狀笑了笑，「那孩子特別珍惜這糖。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別人要是了一下，他就悶著臉不說話，心裡著急死了。」

這糖……是給的。

瓷眼神閃了閃，心裡莫名有點酸。

林南枝是個小孩子，他本能珍惜對他好的人。他珍惜瓷給的糖，也珍惜瓷的好。

時母將準備的禮拿出來，是一條鑲著細碎鑽石的項鍊，在燈下特別閃耀。

「瓷瓷，我給你戴上試試。」

瓷乖順挽起頭髮，出纖細白皙的脖頸。碎鑽明亮，又不喧賓奪主，襯得瓷更加緻。

時母越看越喜歡，握著瓷的手，突然概了一句：「雖然時述這三十年裡得過大大小小的比賽獎項，有過無數就，但最讓我有就的還是找到你當媳婦。」

瓷忍不住莞爾一笑，打趣道：「阿姨，我爸也是這樣貶低我夸時述來著。是不是在家長眼裡，別人家的孩子都特別好？」

時母笑了片刻，又正經起來，看著瓷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瓷瓷，其實時述長路上我一直很擔心他。即便是年後，我也擔心。他自負盛名，又被我們抑著沒能夠真正喜歡過什麼東西。

即便他優秀到無人攀比，但他太冷冷意了，除了皮相真的沒哪點能夠討孩子喜歡的……」

瓷聽得有些迷糊，時述這人優秀得不行。除了皮相，家世、財力、能力任何一個拿出來都秒殺很多人，還不夠招人喜歡嗎？

除了最初心和石頭一樣之外，都很好。

時母嘆了一口氣，「當初因為大師批語的事，從小我們就遏制他的喜好，養這樣。我們對他的教育缺失太多，他最初也表現不需要。可，他遇見了你，也因此變得有人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