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言的臉很沉,本來想從蘇映雪口中打聽一下秦王的虛實,結果半個字沒說上倒是讓蘇映雪把他奚落了一頓。
現在長姐對他的態度也有了變化,應該也沒有懷疑他,但是卻不像從前那樣縱著他。
範言心裏別提多恨蘇映雪了。
“我聽你提過,秦王對自己的王妃很是厭煩,這人哪裏來的底氣囂張?”範言看著範明珠,眼底的神沉至極。
範明珠今夜也回了娘家來住,低垂著頭:“二叔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後護著秦王妃啊。”
範言在心中罵了句老妖婆,麵上緩和了下來:“明珠,你對你現在的夫君滿意嗎?”
範明珠一愣,不解的問道:“二叔這是何意?”
範言也不兜圈子,直接道:“華府跟秦王可沒有可比,隻要你願意,二叔定然將你推上秦王妃的位置!”
按照他掌握的消息,秦王對他侄還在藕斷連。他第一次手的時候,秦王就是為了護著他侄才落險境。
範明珠看見二叔眼底閃過的殺意,有幾分心驚:“二叔,你想做什麽?”
“這你別問,以後聽二叔的安排就是。”
也好,隻要不知,出了事也不用承擔連帶責任。
——
次日,趙越親自送的蘇映雪回秦王府,主要是趙無痕走的太早了,蘇映雪若是跟他一起走,沒時間吃早飯。
陸宰相舍不得自己閨著肚子回家。
軒轅容深在家裏盼了好久,總算是聽見管家過來稟告說王妃回來了。
他正高興的讓管家傳王妃過來,結果又聽管家道,趙隊長也在……
“趙越?他來我秦王府做什麽?”軒轅容深眉頭一皺,相當不歡迎。
不過如此一來,他倒是不能去催了,畢竟他還得裝病。
那邊,趙越看見蘇映雪這破敗荒涼的院子,眉頭皺的別提多了:“秦王就讓你住這樣的地方?”
“這地方怎麽了?不是好的嗎。”蘇映雪倒是不在意環境,囑咐書蘭去燒水沏茶。
趙越眉頭皺的什麽似的,打量的屋頂:“好的?這屋頂下雨天是不是還會雨?”
“有點,不過這不是還沒有到雨季嗎,回頭我給補上就行了。”蘇映雪示意趙越坐,問道:“哥,你們事調查的怎麽樣啊?”
“這個不能向你。”公事上趙越倒是半點不近人。
蘇映雪當然也不會追問,趙越打量著屋頂:“索我今日有空,補屋頂的材料有嗎,我給你補了。”
“有有,屋後頭放著。嘻嘻,謝謝哥!”
“跟我客氣什麽?”趙越溺的看了一眼,便抬腳出去了。
那邊軒轅容深:“……”
“王妃住的地方屋頂雨怎麽沒人理?”
管家噎住:“王……王爺,是您吩咐奴才等不用管王妃死活。”
實際上您說把王妃當條狗就行了。不過管家現在看王爺的臉,沒敢說。
王妃院子加派的兩個丫鬟,也是因為之前太後在府上,而那時候書蘭和影詞還沒有回來。怕被太後盤問為何王妃院子沒人伺候,因此管家才臨時調派了兩人過去。
軒轅容深臉微微發白,似乎是想起自己多混蛋了。
他正要開口,影清忽然道:“王爺,您那會兒囑咐全府上下的人不必將王妃當做秦王妃,權當王府多養了條狗。王妃屋頂雨的事也不怪管家沒有顧上。”
“影清,你若是吃飽了沒事幹,你出去圍著屋子跑三百圈!”軒轅容深幾乎是惡狠狠的。
“哦……”影清倒是沒有多問為什麽責罰他,灰溜溜跑圈去了。
他知道說了肯定會讓王爺不高興,可是沒有辦法呀,影詞師姐代他要多多從側麵提醒王爺從前都幹了些啥。
他這提醒的……應該很側麵吧?
趙越那邊修補好屋頂已經是中午了,蘇映雪覺得的地位估計也沒有資格吩咐廚房多準備些飯菜送來,在問過書蘭會下廚之後,就去廚房拿了些食材過來。
給書蘭打下手自己做點,影詞再去外頭買幾個菜回來,中午趙越就在蘇映雪院子用膳了。
那邊軒轅容深:“……”
“堂堂王妃親自下廚?!就不知道吩咐廚房送嗎?!這人什麽意思,存心想氣死本王是不是!”
軒轅容深大發雷霆,牽了已經結痂的傷口,痛的他齜牙咧。
管家默不作聲的不敢說話,看見王爺的表被嚇出一冷汗:“王爺,您保重啊!”
話說王妃就是下廚招待一下自家哥哥而已,王爺這至於嗎?
後宅子多是要下廚的,關係親厚些親人過來探,親自照看廚房也是理之中的。
“本王沒事。”軒轅容深冷著臉,氣哼哼的,忽然一道靈閃過。
“你去告訴王妃,本王的傷勢忽然加重,讓過來侍疾。”
“是。”管家規矩的退了出去,麵上一副若有所思,看王爺的態度,以後府上的風向要變了啊。
看來他以後要對王妃好點。
心裏想著事,腳下卻也不慢,很快管家就到了蘇映雪的院子,跑的他滿頭大汗的,看著倒真像那麽回事。
管家還沒有開口,蘇映雪就皺眉問道:“出什麽事了?”
“王爺的傷勢忽然加重了,王妃您趕去瞧瞧!”
傷勢加重?
那狗男人的傷勢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嗎?
雖然沒有去看過秦王,但是秦王的況影詞會跟說一說。
不過也沒有多問,立即站起,跟趙越道:“我過去看看,哥,你自己吃。”
趙越應下後,蘇映雪就匆匆去了。
等到走了,趙越才看向書蘭:“秦王的傷勢至今沒有離危險?”
他也不知道秦王的傷勢如何,但是從師父哪兒聽了一些消息,似乎是沒有大礙的。
書蘭搖搖頭:“奴婢不知道王爺的傷勢如何,王爺院子不許人隨意去打擾。”
趙越皺眉:“連王妃也不可以去打擾?”
這不把他妹妹當做外人嗎,秦王連一點王妃的麵都不給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