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倒是半點沒有多想:“那你坐吧,書蘭你上哪兒去?給王爺端茶來呀。”
“嗯……小姐,夜裏喝茶怕更加難眠,奴婢端白開水來吧。”
“嗯。”軒轅容深先應了。
書蘭繼續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軒轅容深走到書桌前:“你在做什麽?”
“在識字,失憶後好些字怎麽讀的我都忘了。”
“這也能忘?”這些東西該是刻在骨子裏的吧?
“怎麽不能忘了?我這不就給忘了?咋了失憶能忘記啥不能忘記啥還有規定啊?你失憶過?”
“……”他也沒說什麽啊,就有點意外罷了,這連珠炮似的問他。
“行行行,忘了就忘了,有多字不認識,本王教你。”軒轅容深自顧自走到旁去,說完附加一句:“左右本王也睡不著。”
蘇映雪倒是很樂意有人教,拿出書籍趁機請教不認識的字,全部都給標記上拚音。
軒轅容深看著畫的那些奇怪的符號:“你這畫的是什麽?”
“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發音標記……我給取名拚音。將我不認識的字標記上發音,就算我下次看見忘記這個字怎麽讀的,我也能自己拚拚音認出來。”嗯嗯,就是這樣。
蘇映雪一本正經的道。
軒轅容深倒是沒有懷疑,沉默了會兒,忽然看著:“知道本王的名字怎麽寫嗎?”
蘇映雪:“……”
他的名字……啥來著?
“你不會忘了本王的名字吧!”軒轅容深一見的表,被氣的炸。
蘇映雪趕道:“沒有沒有,軒轅……容深,對吧,我沒有忘記。”
還好是想起來了!
“本王若是過兩個月再問你,你是不是就想不起來了?”軒轅容深咬牙切齒的看著。
這人也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怎麽可能呢,我記很好的。”
“記很好你還想那麽久!”
“咳咳,王爺,你的名字怎麽寫的,寫給我看。”蘇映雪趕岔開話題。
軒轅容深握著筆氣衝衝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把你那個什麽拚音標記上!下次本王問你,你若還是想那麽久,本王就……就……就賴在你屋子你,膈應死你!”
“噗嗤,好。”心道,這事兒若是換做從前的秦王妃,可一點都不膈應:“王爺,您這字兒寫的還蠻好看的呀。”
“本王兩歲開始學書法,寫的字自然不會難看。”軒轅容深頗有幾分得意。
“那你左右也無事,能不能幫我把這些書抄寫一遍?”蘇映雪拿出翻譯的資料來。
原主這手估計本就能寫的一手好字,寫出來的也不算醜吧,但是字跡和原主全然不同。為了份不引起人的懷疑,就算秦王不幫抄寫一遍,也準備讓書蘭抄寫一遍。
軒轅容深倒是義不容辭:“給本王搬張凳子來。”
“好咧!”
書蘭去廚房將熱水都備下了,可是王妃怎麽還不從書房出來呀?
——
軒轅容深在蘇映雪書房裏待到了半夜,他終於到困了,抬頭看去,蘇映雪的學習興致倒還高漲的很。
“夜很晚了,你不打算睡嗎?”
聽見他的聲音,蘇映雪看了眼滴才發現已經是子時了。
“不知不覺就晚了時間,是該睡了。”蘇映雪收拾好桌麵,去找了盞燈籠來:“王爺,要我為你掌燈不?”
軒轅容深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麽,最後還是道:“不必,本王自己回去,你早些休息。”
蘇映雪“嗯”了一聲,心想要是一直能這麽和氣的說話,不是好的嗎。偏生這男人時不時要發發神經。
軒轅容深鬱悶的打著燈籠返回,下次他就不開口提醒了,等撐不住困了不就能直接在屋子歇下嗎?
話說,他也沒想到都這個天了,那人還能讓他走。
留他在書房的時候,他還以為……願意侍寢呢。
書蘭昏昏睡的守著,終於見到書房的門打開,結果王爺居然……走了?!
“小姐,王爺他夜裏過來,不是準備在您這裏留宿的嗎?”
“留宿?他自己不都說了嗎,睡不著過來坐坐。”蘇映雪笑著了書蘭的腦門:“想什麽呢,王爺怎麽可能來我屋子留宿。倒是你,不是你早些休息嗎,怎麽還沒睡?”
“唔……奴婢還以為王爺要留宿,等著伺候呢。”話說王爺真的隻是過來坐坐嗎?
過了兩日,蘇映雪收拾了一番去了濟世堂。
濟世堂相類似於現代的公立醫院,莊祁大夫不在王府的或者皇宮的時候基本都是待在濟世堂中。
到的時候莊祁大夫還在給病人手,另外一位大夫接待的。
蘇映雪也從大夫口中了解到,這個時代的醫藥費沒有想象的那麽高,當然,像是人參靈芝之類的普通百姓肯定用不起,但是普通治療風寒的藥材還是可以用的。
而且也看見藥堂中擺著不加工過的藥、藥酒、藥水、膏藥之類的,這個世界的工業水平比想象中的古代要先進許多。
還瞧見了玻璃瓶,問了一下才知道那不是玻璃瓶,是琉璃。
等了有半個多時辰莊祁大夫才出來,他已經清洗了一遍,不過上還是帶著腥氣。
“方才送來一個摔斷,一被石頭刺傷,微臣忙起來走不開。王妃怎麽親自到了濟世堂?”莊祁大夫解釋了一番,說道。
“我是來給大夫送東西的。”蘇映雪拿出抄寫好的醫:“大夫不是要那講解的醫書嗎,我想起了一部分,這便給你送來了。”
莊祁大夫眼前一亮,頓時如獲至寶的接了過去,翻看了一下後激的說道:“著實是辛苦王妃,這部分也夠微臣琢磨許久了,您慢慢想,前往不要勉強自己。”
“不辛苦,左右我待在王府也沒事做。我想在濟世堂四看看可以嗎?”
“自然可以,王妃請。”
莊祁大夫親自帶著蘇映雪在濟世堂轉悠,濟世堂裏頭也有類似於住院部一樣的病房,不過房間狹小環境又差。
通常病的需要臥床,卻還得親自前來濟世堂看病的人,都是家裏不富裕的,自然不可能將病房弄得太好,否則朝廷的賬冊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