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的臉憋得慘白,突然可以呼吸了,他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氣若遊的窩在蘇映雪懷裏。
反應過來之後,“哇”一聲就哭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祖母……娘親……”阿寶眼淚汪汪的朝著安老夫人和宗珂出手。
安老夫人被孫子這麽一喊,心都要化了:“阿寶不怕,祖母在呢。”
輕輕的將阿寶抱了過去。
宗珂也是心有餘悸,剛才孩子被噎住無法呼吸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有勞秦王妃,您對我兒子有救命之恩,往後王妃若有什麽吩咐,我定當赴湯蹈火。”此刻宗珂臉還是白的,眼中還有幾分淚。
別管格多潑辣,有多不願意兒子被溺。但兒子對來說比命都重要,稍有點閃失都能嚇得心驚跳。
蘇映雪還沒有應話,那邊華飛揚冷嘲熱諷的掃了過來:“本就是害的,謝著什麽。”
蘇映雪目朝他掃過去,華飛揚頓時又慫的後退半步。被拿石頭砸腦袋的心理影不小呀。
不過隨之他好像不甘心自己這反應,又站直了形不甘示弱的朝蘇映雪瞪回來。
嘖,不知道華飛揚知不知道他自己的妻子對外宣稱被他家暴。
蘇映雪懶得搭理他,看向照顧阿寶的老媽子:“這個是你拆的嗎?”
指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玩手槍零件。
“唉?這些是什麽?奴婢沒有拆啊。”那下人完全不著頭腦。
“劉媽媽在阿寶沒有出生的時候就跟在母親邊伺候,今日一直照看著阿寶。本來王妃救了阿寶,你送的東西差點害了阿寶命一事,我也不準備計較了。可是看你現在的意思,是推卸責任嗎?”
安玄墨憤怒的質問。
蘇映雪掃他一眼:“那玩手槍是可以拆卸的,這散落一地的東西便是玩手槍的組裝零件,以阿寶的力氣本拆不開。而且,劉媽媽,你是否離開過?”
安老夫人也立即想到了什麽,神嚴肅起來:“你跟王妃說實話!”
既然孩子拆不開,那就隻能是大人拆開的。
那就說明有人存心想害孫子!
這怎麽能忍。
這會子安老夫人也無心開席了,說什麽要把事搞清楚。
“回王妃,奴婢是離開了,小公子鞋子了,奴婢回屋子去給小公子拿鞋子,但是奴婢留了寶珠寶翠寶琴照看小公子。趕回來的時候小公子就噎住了,奴婢便匆匆讓寶珠去尋大夫,寶翠寶琴看著小公子,奴婢則是立即來通知老夫人。”
說著,劉嬤嬤想到什麽,看向寶翠寶琴:“你們兩個當時也離開了,去哪兒了?”
兩個丫頭趕上前:
“劉媽媽,寶珠姐姐讓奴婢給小公子拿糕點去了。”寶琴道。
寶翠道:“寶珠姐姐讓奴婢去給小公子拿一幹淨的服,說小公子服玩耍弄髒了,開席之後若是賓客看見小公子服是髒的不好。”
宗珂目掃了一圈,沒有看見保住,臉當即沉下來:“寶珠呢?!”
“這……夫人,寶珠姐姐似乎去請大夫之後就沒有回來。”寶翠巍巍的道。這時候大家都覺得寶珠可能有問題了。
“馬上去給我找!”宗珂眼裏全是寒意。
在此之前,範明珠已經上前收起地上的零件,費了好大一番力氣也沒有將玩手槍拚湊起來。
“你這個東西我們都是第一次見,王妃說它是玩的零件,那是怎麽拚湊的啊?”
這是玩的零件,基本沒什麽可值得懷疑的,因為這特殊的材料都是他們不曾見過的。華飛揚和安玄墨都好奇的看了眼範明珠。
範明珠卻是從容的將零件遞給華飛揚,意思是想華飛揚幫拚湊。
華飛揚本不會拚,不過範明珠遞到他麵前的東西,他自然也接過來擺弄了會兒。
麵前拚湊出來一個大概樣子,就是還多了幾個零件。
“怎麽還多了幾個,怕是不是這樣拚的吧?”轉而遞給了安玄墨:“安大人會拚嗎?”
安玄墨是有職的,所以是喚安大人。
安玄墨這會兒的心思其實已經不在這個玩上了,別人都意識到寶珠有問題,他怎麽可能想不到。
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他也不好不給範明珠麵子,就接了過來,費了會兒勁兒才將玩手槍給拆了。
又是費一番時間,但也沒有把手槍拚湊好。
蘇映雪覺得自己大概知道範明珠想幹什麽了……
沒有說什麽,上前道:“本妃來拚吧。”
安玄墨不耐煩的塞到了手裏。
果然是三兩下就拚裝完,一個多餘的零件也沒有留下。
引的幾位夫人眼中滿是驚歎。
範明珠眼裏閃過冷意,麵上卻是狐疑道:“王妃,你也瞧見了,這個玩隻有你知道結構,便是我夫君和安大人對它也是一無所知,可能在此之前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是可以拆卸的。劉媽媽去房間拿鞋子回來,頂多也就半刻鍾的時間吧?”
蘇映雪,你以為我是給你製造出風頭的機會嗎?
朝劉媽媽看了過去,溫和的眼底卻有幾分涼意,看的劉媽媽後背一涼。
“這……算起來的話,不到半刻鍾。”
範明珠頷首示意,轉眸看向蘇映雪,眼底帶著幾分譏諷和等著看好戲的冷意:“那麽,那個寶珠的丫頭,能在那麽短的時間把這玩給拆了嗎?我說句心裏話,還王妃不要見怪。”
蘇映雪心知想說什麽,卻是麵不改:“你說。”
“除了王妃,誰能輕而易舉將這玩給拆了?”
一瞬間,所有的目都聚集到蘇映雪上!
範明珠這話就差在說蘇映雪賊喊捉賊了,不得不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連安老夫人和宗珂滿是想不通的看著。
安玄墨更加是憤然握拳:“秦王妃,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阿寶到底何得罪了你,他還這麽小,你竟然要這麽害他!”
蘇映雪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誰說隻有本妃了解這個玩?這玩玩手槍,若是研究過真槍的人,想拆卸一個玩手槍,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