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蘭買了飯菜回來,都是各家分開單獨吃,蘇映雪跟軒轅容深在房間中吃完,出來才發現宗珂獨自在前廳中坐著。
不知在想什麽,瞧見蘇映雪的影立即看了過來:“秦王妃。”
“你怎在此?沒去用膳嗎?”安老夫人留在家裏理家裏的事,也還有差在安府調查,便是宗珂夫妻一起來的衙門。
宗珂搖搖頭:“我沒有胃口。”
尤其是跟家那位一起用膳,就更加吃不下了。
蘇映雪本想說飯還是得吃的,可是也知道對沒胃口的人說這話沒用,便道:“害阿寶的人一定會查清楚的,你別著急。”
“我想的不是這事。”
宗珂遲疑了下,瞧了軒轅容深一眼,上前將蘇映雪拉到了外頭去,低聲問道:“王妃,您真的要跟王爺和離嗎?”
蘇映雪看了眼站在廊下著的男人:“隻要王爺同意,我隨時和離。”
宗珂微微詫異:“王爺……不同意?”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當初他比誰都想要和離,最近倒是不願意了。”蘇映雪此刻也知道宗珂因為什麽事吃不下飯了,道:“安夫人,你若是不願和離,可不能以此要挾。”
“臣婦懂得王妃的意思,臣婦是好奇,王妃為何就下定決定心要和離了?您……您當初那麽想嫁給王爺,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且和離了對子的名聲也不好,往後再想尋一個門當戶對的,也艱難。”
“我倒是覺得,兩人相舒心才是最重要的,何必給自己找氣。”
宗珂垂眸,似在考慮什麽,剛要開口,就見安玄墨過來了。
宗珂便轉而道:“今日之事似乎是衝著王妃來的,我家阿寶隻是被人當做了犧牲的棋子。”
安玄墨也沒有過來的意思,直接朝軒轅容深走了過去:“趙越還沒有找回來?”
“宰相府沒人,也不在衙門裏。你急什麽,今日的事明顯是衝著本王妃王妃來的,阿寶這次沒事,往後也不會有人再對他下手。”
軒轅容深斜睨他一眼:“本王覺得,你此刻該上心的不是這樁案子。”
“那微臣該上心什麽?”安玄墨翻了個白眼,目卻下意識的掃了眼宗珂。
“本王看安夫人對你很失,你在府上的時候沒找道歉?”
“我憑什麽跟道歉?”在安府他們之所以會一起出現,是宗珂自己出來的,想去看看案子的進展。
安玄墨不服氣道:“再說,我沒對失就已經很有度量了,對我有什麽好失的?自己什麽德行心裏就沒點數?娘家每次有什麽事,哪次不是我給理的?”
軒轅容深也就不說話了,宗珂娘家的事他多知道點。
宗珂有個弱多病的弟弟,需要不名貴藥材,基本都是安玄墨掏錢。
宗珂還有一個賭博的舅舅,次次欠了賭債都是找上安玄墨。幫還了多,軒轅容深就不知道了。
宗珂家裏那麽多事,可為人還一點都不,就越發把範明珠襯托的白月了。同為男人,軒轅容深不是不懂他的心。不過……
“範明珠興許也沒你瞧見的那麽好。”
安玄墨聞言覺特憋悶!
“範明珠好不好跟我有什麽關係?就盯著人不好的地方,不知道學學人家好的地方?”
一聽這話,秦王就驚訝了:“你沒對範明珠念念不忘?”
“你當我跟你似的啊?”安玄墨不客氣的懟回去:“同在一個都城,人家表姐還是皇後,說話總該客氣點吧?”
何況……曾經他還想過娶人家呢,這也不能扭頭就把人家拒之千裏啊。而且,本來他們也沒有什麽曖昧關係,見麵平常的說兩句話有什麽呀,他總不能話都不能跟範明珠說吧。
宗珂這人就是醋意大,什麽事都往不好的地方想。
安玄墨如是想著。
軒轅容深倒是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今兒針對本王的王妃是實事。你敢說不是因為範明珠?”
額……
安玄墨沉默了會兒,道:“你那王妃本就不招人喜歡,而且本來也很有嫌疑。”
還有,蘇映雪說起來是宰相之,但的生父生母都隻是個奴才。的份尊不尊貴全看陸宰相把不把當回事,就好像是不是秦王妃全看秦王把不把當回事。
軒轅容深聞言臉一冷:“再說一次,揍你信不信?不帶腦子的嗎你?本王的王妃沒事兒害你兒子作甚?映雪不知道多心善,螞蟻都沒有踩死過一隻。”
某位王爺全然是忘了自家王妃拿機槍把刺客泥的事。
“額……”安玄墨被噎住了,後背爬了一的冷汗。眼前這位說要揍人是真的會揍人,把人往殘廢了打的那種。
“秦王殿下,您現在真的看上蘇……嗯……秦王妃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的嗎?”安玄墨心頭古怪極了,說真的,他對蘇映雪的偏見也有一半是因為秦王。
當初秦王對蘇映雪的厭惡是真的能下手要命的那種。
“……”軒轅容深:“本王以前眼瞎。”
安玄墨一愣,秦王還能有自己罵自己的時候?
他詫異的朝軒轅容深看過去,就見這位正瞧著蘇映雪,臉上那表……尤為癡·漢。
安玄墨:“……”
這秦王,別是被秦王妃下蠱了吧?
這邊說著話,其他幾位也吃好了紛紛走了過來。問的基本就是趙越找到沒有。
“別是畏罪潛逃了吧?”範明珠跟華飛揚閑聊般說道。
華飛揚的臉不太好,興許用膳的時候跟範明珠吵架了,他聞言隻說了句“不知道”。
“秦王就這樣讓我們幹等著嗎?這麽等下去多久是個頭?”範明珠看向軒轅容深。
“多久都得等,華夫人若是嫌無趣,本王讓人給你安排上琴棋書畫打發時間?”
軒轅容深就是隨便說的,還帶了幾分譏諷的味道。
範明珠好似沒有聽出來似的,竟還順著應道:“也好。秦王妃的琴藝似乎也不錯,不如切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