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左輕表一滯。
王醫生看目如炬,這才發現自己說了,“沒有,我剛才說什麽了?”
“江醫生,你提到江醫生了。”
左輕聽得清清楚楚,除了江池胤,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江醫生。
“不是……姓江的醫生有很多。
左輕抱臂認真看他,似乎在等他胡編造謅出另一個江醫生。”
頂不住熱烈的目,王醫生隻好妥協,“我答應要幫他保守的。”
“你現在已經說了,他和你說什麽了?”
不知怎麽,左輕心跳得莫名厲害,王醫生看問,索攤牌,“他讓我好好照顧你弟弟,如果有什麽事及時聯係他。”
左輕愣了,心中五味陳雜,他是什麽意思?把他們趕出醫院後再默默關心嗎?
左旭看姐姐沉思的表,知道這江醫生和關係不一般,想必自己也想不清楚對方什麽心思。
“姐姐,不如你去問清楚。”
問?和江池胤從來都是話說不上兩句就不歡而散,問也問不明白。
倒是王醫生八卦湊過來,“你和江醫生到底什麽關係?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麽關心別人。”
一開始,他以為江池胤隻是同這對姐弟,或者關心左旭病,可每次電話問完弟弟,就會問問姐姐。
還有上次的學流,哪來的學流,要不是沒有這對姐弟,他恐怕一輩子都見不到江醫生。
左輕也回答不上來。
“我看江醫生是喜歡你,哪有人對人好還不讓人知道的。”
他要是真喜歡自己,就不會和柳韻訂婚了。
左輕心如麻,腦子裏淨是他,他為什麽這麽做,搞不懂了。
正在這時,肖揚打來電話,“輕輕,我這兩天要外出一趟,可能過段時間回來,你多照顧好自己。”
“外出?”
電話那頭的肖揚言辭閃爍,“嗯,工作上有點事,不過別擔心。”
左輕不太明白,肖家還有什麽工作是需要肖揚親自出麵的,而且還去這麽久,難不對方很難搞?
掛完電話,肖揚鬆了一口氣,胤哥突然安排他去查左輕母親的下落,讓他瞞著左輕,雖然要外出幾天,不過隻要能找到母親讓開心,一切都值得。
肖揚滿心歡喜,還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算計”了。
王醫生說的話一直在左輕腦子裏回,有太多疑問,以前覺得自己好歹了解他,通過昨天晚上的事,還有方才,發現自己從沒看懂他。
江池胤到底在做什麽?
“咳咳……”
左旭的咳嗽打斷了左輕的思緒,忙張看著自己弟弟,“旭,沒事吧?”
左旭臉憋的通紅,但為了不讓擔心,還是強忍著,“姐姐,我沒事。”
什麽沒事,都看出來他在假裝了。
為了不讓他心裏有負擔,隻好借口出去,待在這,他會更難。
時間如此漫長,醫院的長廊裏,左輕從未如此絕,時間不等人,不能坐以待斃了。
眼神流轉之間,已經做好了決定,江池胤是唯一的希,就算他不打算幫,也要他幫自己。
收拾好心,來到醫院,醫院裏江池胤正和病人談,談吐文雅,舉止有禮。
很難想象,他對自己卻是一副臭脾氣。
“謝謝江醫生,要不是你,我兒這次恐怕就……”病人家屬哭道。
“治病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您兒現在還小,隻要後期恢複好,就不用再擔心了。”
溫和的聲音傳來,左輕聽的心裏麻麻,江池胤不那麽禽的時候,真的很好看。
刀削的眉,高的鼻梁,薄薄卻抿的,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幽深,有一種大於市的涼薄氣息。
“池胤。”
左輕看的出神,一道聲音打斷的思緒,林如風款款走過來,看到江池胤笑的熱切而溫和。
要不是見過林如風不為人知的一麵,很難和昨晚的他聯係起來。
等等,林如風找江池胤,是不是發現昨晚的人是他了?
左輕屏息凝神,暗暗觀察。
“院長,有什麽事嗎?”江池胤表現的很自然。
“有個病人需要你去照顧,這兩天你要一直留在醫院了。”
“沒關係。”江池胤習慣了。
“昨天晚上5號病床的病人發燒了,你知道嗎?”
林如風語氣很自然地詢問,左輕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池胤卻看不出任何破綻,“後半夜病人家屬給我打了電話,今早上我已經看過了。”
“那就行,有你在我放心。”
一番談下來,誰也看不出任何病,可知道真相的左輕明白,他們兩個的心裏都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以前他覺得江池胤和林院長關係不錯,正因如此,他才有進檔案室的權利。
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能看出江池胤不茍言笑的表下的防備。
左輕觀察了好久,等林如風如往常一樣叮囑過後離開,才現。
江池胤表不冷不淡,並沒有什麽變化,可長長睫下垂下的眸,遮住了他的所有緒。
“胤哥。”打招呼。
江池胤眉心一跳,看到有些意外,左輕笑,“怎麽,不想看到我?”
江池胤薄抿了一條直線,“如果你是來找肖揚的,他不在。”
找肖揚做什麽,肖揚都和說了去外地出差。
“我不找他。”
“噢?”江池胤挑挑眉,“你們不是要同居嗎?他走了你不想他?”
這語氣聽起來有些鋒利,左輕不準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想不想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找胤哥有事商量。”
江池胤坐下來,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樣,左輕靠近他,聲音很輕,“胤哥,昨晚上很忙吧?”
江池胤眼神瞬間變得深邃,攤手,“別這麽看著我,昨晚上要不是我,你手再好也沒用。”
簇一團的眉鬆了鬆,他問,“昨晚上是你?”
“對,”大方承認,“不過我很想知道胤哥昨晚上去院長室找到了什麽。”
以往都是被他拿的死死,於被時總是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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