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巫神幻?!”
我在心中驚了起來,隨后腦海里就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呵欠聲。
“舒服啊,睡了這一大覺,總算是活過來了。就是你做的那些夢,都什麼啊,不是任詩雨就是唐果兒,也沒點兒新鮮容,我這幾天都吃膩歪了。”
我翻了個大白眼兒,哭笑不得的在心里兌了貘神一句。
“你把我的夢都吃了,還在這挑揀瘦的,要不我努努力,試試能不能夢見我師父?”
“呃……算了算了。”
貘神趕扯回到了正題兒,“這柜子就是用類似于貘神巫的幻制造出來的,不過我先聲明啊,這事兒跟我沒關系。”
“嗯,應該又是舒籍干的。林晗中的夢魘就是他下的,同時他也是……控制著赤龍之力,把你給打重傷的人。”
“哦?這世界上還真有跟貘神巫不相上下的法?”
貘神咂了咂,似乎直到現在也沒想通自己到底是怎麼失敗的。
“雖然制造出這個幻不是什麼難事兒,但施法的人沒在眼前,就可以讓幻一直維持存在下去。而且幻象很清晰,毫沒有法力不穩定的跡象,這道行……確實厲害的。”
“嗯,估計那若蘭家里的那個隕鐵地下宮殿也是出自他的手筆。這個舒籍……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跟誰都能扯上關系呢?”
我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了一聲,關羽娣見我一直不手施法,奇怪的捅了捅我的胳膊。
“哎,想什麼呢?”
“呃……啊,那什麼,你容我想想,可能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能找到蔣亮。”
我隨口敷衍了一句,趕在心中問道。
“你現在法力全都恢復了吧?能不能破除眼前這個幻,讓我找著蔣亮?”
“破除幻容易,但你得想清楚了。”
貘神嘆了口氣,說道。
“這里的幻一旦被破除,施法的人就會立馬有知,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什麼……”
“打草驚蛇?”
“對,驚蛇。要是他跑過來跟我打一架,運氣好了我又得再躺好幾天,運氣不好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可就代在你上了。”
我一時間無言以對,貘神說的還真沒錯。
雖然我和關羽娣商量的結果,就是想讓舒籍盡快主暴,但我卻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這家伙超強的戰斗力。
別說我現在已經法力全失,就算是在最巔峰的時候,也絕對應付不了連貘神都聞風喪膽的巫。
拿自己當餌可以,但前提是不能讓獵一口給咽了才行。
“那……怎麼辦?”
“涼拌,這個幻絕對不能破除,至現在不能。”
貘神斬釘截鐵的給了我最終的答案,我盯著大柜,心跳的很厲害。
“那你能看清楚這幻背后的真實景象到底是什麼嗎?蔣亮還有胡磊,他們還……活著嗎?”
“肯定有辦法看到啊,但我要是施法去窺探,就等于是破壞了幻象的法氣息平衡,這跟直接破除有什麼區別?”
“……算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仔細琢磨了一下,雖然我對舒籍了解的不多,但從他給林晗下夢魘這件事兒上判斷,他似乎針對的人只是我自己而已。
至于我邊的那些人,無論是任詩雨,還是林晗和寧珂,他好像都沒有第一時間痛下殺手。
為今之計,也只能冒險賭一把了。
但愿他扣押胡磊和蔣亮只是為了增加戰勝我的籌碼,畢竟今晚我和關羽娣就要趕往西北。
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刻節外生枝,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兒計劃的進行。
其實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和貘神摞起來也打不過舒籍。
“那個……關師姐,不用施法了。”
我把筆和符水重新放回帆布包里,假意失的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這間屋子本就不備制造鬼遮眼的條件,要是我們在這里布陣施法留下了痕跡,反而會打草驚蛇,適得其反。只要我們派人盯了個中齋,就不怕舒籍不出馬腳,至于胡磊和蔣亮……”
我停頓了片刻,暗自咬了咬牙。
“他們肯定不會出事兒。咱回去吧,麻煩你準備一下晚上出發要用的東西,我得先補個覺。”
“補覺?”
關羽娣一臉錯愕的看著我,我苦笑了一聲。
“今晚我先開車,你歇著。過了子時就得換你開了,我明天……是個瘸子。”
關羽娣也反應了過來,簡單的在屋里巡視了一圈兒,把一些被我挪過的東西放回到原,又用聯絡耳機吩咐人過來把地上的符陣清洗干凈,隨后就帶著我離開了胡磊家。
我坐在車上,一邊看著車窗外的街道,一邊在心里暗自發愁。
瞎一只眼睛,聾一只耳朵,這我都能忍。
可瘸了一條卻直接影響到了我的行能力,在接下來的任務里,如果遇見意外況……
我特麼連幽冥鬼步都用不出來,這條小命隨時隨地都會在即將失去的危險邊緣。
“哎,我說,你這都在胡思想些什麼東西?”
貘神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了起來,聽起來還不屑的。
“不就瘸了條嗎,而且還是隔一天才瘸一次,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至于跟個娘兒們似的,還在這兒唉聲嘆氣的。”
“滾滾滾,瘸的又不是你。”
我沒好氣的懟了貘神一句,“到時候我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過,一不留神再把小命丟在西北,你就自由了是吧?就不用履行跟我師父的賭約了。”
“不是……你這是什麼話,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好人?切,沒看出來。”
“那行,本來我還想讓你活蹦跳的,既然你不領,那就當個瘸子去吧。”
“……啊?!”
我一下子就坐直了子,開著車的關羽娣奇怪的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一會悶聲不響,一會一驚一乍的。”
“呃……沒事兒,沒事兒,我……你就當我腦子不好就行了。”
我兒就沒心思回答關羽娣的話,隨口敷衍了一句,趕在心里問道。
“你有辦法治好我的?”
“沒辦法。”
“……小氣樣兒,行行行,你是好人,大好人,我錯了,不該罵你,行了吧?”
“你罵不罵我,我也治不好你的啊。我是巫神,又不是大夫。”
“那……那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我治不好你的,但可以用幻讓你正常走路啊,這又不是個什麼難事兒。”
“幻……幻?!”
我愣了一下,琢磨了半天,連殺了貘神的心都有了。
“你這什麼法子,啊?你這意思就是給別人制造個幻象,讓他們看著我走路是個正常人唄?這有個屁用啊,那我該瘸不是還瘸著呢,遇到危險一樣也跑不啊!”
“我說,你是不是傻?你不會以為幻只能騙騙別人吧?你也太小看我貘神了,我的幻一樣可以……騙過你自己。”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一張極其普通,又極其特殊的“錄取通知書”,一個沒有名字的“大學”。 極度厭惡學校的普通少年尹曠,因為一紙“通知書”來到這個所謂的“大學”。 然後,他才覺得,以前他所厭惡的學校,簡直就是天堂。 在這個“大學”裡,尹曠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拿到那張該死而血腥的“畢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