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自己?”
“切,就你這智商,還人王智慧呢,簡直就是個二傻子。”
貘神總算是找到機會兌了我一通,語氣顯的很得意。
“你不會以為本尊的巫只能按照你想象的方式施法吧?有沒有一種可能,把法……反向施展到你自己上?”大風小說
“什麼玩意兒?反向施展……啊!”
我猛然明白了過來,不自的拍了一下掌,滿臉都是興的神。
關羽娣用關智障的眼神兒盯了我半天,我手舞足蹈,兒就沒搭理。
“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巫反向施展到我上,給我制造出一種非常真的幻象,讓我認為自己沒瘸!這樣的話……嗯,別人看我走路是一瘸一拐的,但我的意識卻被你制造的幻象給騙過去了,認為自己是個健全的人。所以在我眼里看來,走路就是完全正常的,一點兒也不影響我使用幽冥鬼步!”
“嗯,還算你沒笨到家,可算想明白了。”
貘神語氣中的贊許不像是在夸我,反倒像是在為他自己的高明巫而沾沾自喜。
我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
“兩個問題,第一,哪怕是我自己相信了我的沒瘸,可事實……我確實是瘸了啊,這真的不會影響我的行能力?”
“當然不會。這個問題該怎麼跟你解釋呢……”
貘神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
“要是你本真的有生理殘疾,那幻象確實是對你起不了任何實質的作用,即便是你認為自己會走路,但實際上卻一步也挪不。不過你這個瘸呢,只是一種心理作用。”
“……心理作用?!”
“對,你的腦子里被人強行置了一種誤導信息,一到了歷單日,你就覺著自己應該是個瘸子,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走路了。但到了雙日,你又覺著自己應該不瘸了,所以就會恢復正常。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要是你真的有生理殘疾,那怎麼可能隔一天就好?這不了醫學奇跡了?哎,這話怎麼……這麼悉呢。”
貘神的解釋讓我頓時驚喜集,低著頭仔細想了一下。
“對呀,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嗯……哎,你說,要是我一直都給自己我不是個瘸子的心理暗示,這種信念如果是倒了被人置我腦子里的誤導信息,那我……是不是就徹底好了?還有,我的耳朵和眼睛也是一樣的道理……”
“做不到。”
貘神一句話就澆滅了我剛剛燃起的希之火,“你被強行置的誤導信息非常強大,這不是你的毅力堅定一點兒就能戰勝的。不信你試試唄,反正也不花錢。”
“哦……那算了吧,別白費工夫了。”
我沮喪的嘆了口氣,“第二個問題,你施法幫我制造出假象,而且要維持的時間很長,這應該很耗費法力吧?你……能頂的住不?別到了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
“沒問題,你也太小看本尊了。”
貘神立馬就接上了話茬兒,語氣間顯的對我的疑慮很不滿。
“你睡眠質量很差,覺夢多,只要你同意我用你的夢來當食,那我就一直都會有足夠的法力來源,維持幻象一天休息一天,足夠了。只不過你可不能老不睡覺,要是幾天幾夜都不合眼,那本尊可要被你給活活累死了。”
“同意同意,你吃就是了。哎……對了,說起這個事兒,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凝重了下來。
“就在你昏迷養傷的這幾天里,你不是一直都在吞噬我的夢境恢復法力嗎?我確實也覺出來了,這幾天從來就沒做過夢。可就有一次例外,我夢見了……舒籍和詩雨。”
“……呃?你……你沒開玩笑?你真記得你做了什麼夢?!”
“嗯,不是記得,而且夢境還很清晰,我就是在那場夢里第一次見到了舒籍。”
“嘶……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相信他的巫跟我不相上下了。”
貘神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他上依然不肯承認自己輸給了舒籍,但語氣卻毫不留的出賣了他的心。
“我敢打賭,你這些天做的所有夢都被我當做了食,一沒剩。要是你還能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夢,也就意味著你夢到的人……不是虛幻的。”
“不不不是,你說什麼?不是虛幻的?那意思就是我夢里的舒籍和詩雨……都是真實的?!”
“對,準確的說,你夢到的那些景象和人不是你的思維形的容,而是……元神出竅,進了你的腦海。”
“……我靠,這也太勁了。你等等,我捋一下。”
我被貘神的這一通解釋給雷的一片焦糊,低著頭沉了半晌,試探著問道。
“舒籍和詩雨兩個人的元神離開了他們的,主……也可能是被人強行塞進了我的腦子里。那也就是說,他倆出現在我夢里的這一幕,是有人故意想要讓我看到的。這個人或許是舒籍,或許是詩雨,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通巫的頂級高手所為。我這麼理解沒錯吧?”
“沒錯,完全正確。”
貘神很難得的夸了我一句,但他卻沒有一丁點兒高興的語氣。
“唉,不管是誰讓你夢見了這些容,但我可以告訴你,元神出竅無論是在風水界還是巫界里,都是難度極大的法。我們的對手……強大到了出乎你的預料,你還是盡早做好心理準備吧,搞不好我們倆這一老一小兩條命都要保不住了。”
我卻沒理會貘神的自怨自艾,興的問道。
“雖然我不會元神出竅的法,但我知道,能使用這種法的前提是……這個人必須要活著,對吧?”
“廢話,死人哪兒來的元神。”
“那也就是說,詩雨還活著!還活著!”
“呃……我也沒說過死了啊。”
“太好了,太好了!還活著……那就好,那就好。”
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激的緒了,忍不住一邊出聲念叨著,一邊死死的把自己的雙手握在一起。
任詩雨還活著。
這對我來說,無疑是這輩子能聽到的最好的一條消息,絕對沒有之一。
這頓時又給了我無盡的力量,讓我重新燃起了跟重逢的希。
關羽娣已經忍了我一路了,正好此時也把車子開回了茶室門口,關羽娣一句話都不想跟我多說,推開車門徑自離去。
我手舞足蹈的跟在后蹦跶進了茶室,把坐在柜臺里的服務員給看的一臉懵圈。
關羽娣去安排出發要用到的品,我快步跑上二樓鉆進房間里關上門,高高的跳起來,把自己砸進席夢思床墊里。
我已經無法抑制自己去幻想著找到任詩雨那一天的景了,躺在床上一直咧著,笑的就像個二傻子。
可當時的我卻不知道,這一切……
竟是一場騙了我足足兩年之久的黃粱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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