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唱?”
關羽娣皺了皺眉頭,我笑著往前湊了湊。
“聽你唱的那麼好聽,我也想學學。這不,我在滇南待過一段時間,確實就跟你說的一樣,產富,氣候宜人,最關鍵的是悠閑舒服,適合慢節奏養老。等完了這次任務,我就打算跟老j申請退休去找詩雨,以后我們兩口子……還有孩子,就一起到滇南定居,過過清閑日子。現在學一下滇南的山歌,也算是提前適應一下滇南的風土民,不至于到時候什麼都不會。”ωWW.166xs.cc
“切,什麼破借口。”
關羽娣在觀后鏡里翻了個大白眼兒,不過還是開口輕輕的唱了起來。
這次我全神貫注的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其實歌詞我已經聽韓柱子唱過幾次,腦子里早就有了個大致的廓,倒也記的快。
只是歌的曲調轉來轉去的,就像一條頑皮跳躍在竹林間的溪水,雖然輕松歡快,但還真是難學的。
不過好在這漫長的旅途枯燥無聊,時間過的很慢。
等關羽娣把車停在一座民宿前的時候,我也已經學了個大差不差了。
我裝模作樣的架著拐杖,跟在關羽娣后走進民宿,掏出兩張份證遞給民宿的“老板”。
在登記的時候,我看到他倆在一邊低聲竊竊私語,一邊互相比劃著手勢暗語。
不用說,這間民宿又是老j安排的。
這讓我不住有點兒心里暗自發慌,自從冷不丁的蹦出個舒籍之后,老j似乎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走到哪兒都會明崗暗哨的對我進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保護。
這就足以說明,此次的旅途……
注定了不會一帆風順。
別看直到現在還風平浪靜的,可舒籍一旦得知我離開了中州,勢必會一路跟蹤追殺,我和關羽娣并不會安全多久。
否則的話,老j也不可能冒著暴我和關羽娣行蹤的危險,在我們邊委派這麼多人手,這樣反而更容易給舒籍留下尋找到我們的蛛馬跡。
老j的嚴陣以待,讓我更加篤定了舒籍是個非常棘手的狠角。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生怕視線里出現那個令人厭惡,又讓我膽寒的影。
“老板”帶著我和關羽娣走上樓去,還是跟在茶室的時候一樣,我住在二樓,關羽娣住在三樓,暗中保護我們的人手散落在民宿四周一百米左右的范圍里,到都是張兮兮的氣息。
我關上門,隨手把拐杖扔在一邊,簡單的洗了把臉,心神不寧的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呆。
西北……
這還是我從來就沒踏足過的一片神土地,哪怕是現在距離目的地還有幾千公里,我都能明顯的嗅到一濃郁的危險氣息。
“小貘,小貘?”
我在心里了幾聲,隔了好半天,這才傳來了貘神不耐煩的聲音。
“干嗎,沒什麼大事兒就趕睡覺吧,本尊維持幻境這麼累,可沒工夫陪你扯什麼閑篇兒。”
我翻了翻白眼兒,都讓貘神給蠢哭了。
“我說,你是不是傻?我這都躺床上了,你還費勁維持著幻境干嗎呢?怎麼著,我瘸了還影響睡覺嗎?”
“呃……也是啊。呼……”
隨著貘神長吐了一口悶氣,我突然覺左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什麼事兒,說吧。”
貘神舒舒服服的了個懶腰,我先假模假式的關心了他一句。
“你還好吧?”
“切,多余一問。要不你試試,三天吃不上一頓飽飯,還要死命的被人榨,你能不能好的了?”
“行了行了,聊一會兒我就睡覺還不行嗎,讓你吃頓高的。”
我趕陪著笑臉,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真對這個舒籍……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嗎?”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
貘神一聲就嚷了起來,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我要是認識他,那天還能上趕子去送死,差點兒讓他控制著赤龍之力給打的形散道消嗎?!”
“哎呀,你急什麼眼嘛,這不就隨口一問。”
我趕解釋道,“我就是覺著吧,以你在巫界的地位,但凡是個有點兒本事的巫師,那你肯定能認識才對。舒籍的巫跟你很相似,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早就跟你認識,但怕被你認出來,所以他掩蓋了本來的份和面目?”
這老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我昧著良心把貘神捧的這麼高,他呆愣了一會兒,果然喃喃自語了起來。
“對啊,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巫界不可能沒有本尊不知道的高手存在,這家伙該不會是本尊以前的冤家對頭吧?”
“嗯嗯,有可能,你再好好想想,他施法的手段……你以前有沒有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趕趁熱打鐵,貘神又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
“最近幾百年間巫日漸式微,肯定是沒有像他這樣的高手出現過了。但要說在幾百年前……還真有。就在我跟你師父陶老鬼認識之前不久,我就遇到過一個巫很厲害的對手,他施法的手段……還別說,跟舒籍真像的。”
“哦?!”
我坐直了子,語速加快了一些。
“他是誰?現在還活著嗎?”
“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你也不認識,那都是幾百年前的老黃歷了。按說他早就該死了啊,哪兒有人能活這麼久的,那不了老妖怪了?怪就怪在這里了。”
“切,那可不一定,你這不還活的好好兒的嘛。”
“廢話!本尊是神,貘神!!!”
“呃……好好好,你牛掰,你厲害。那你說的那個人,在當年跟你相比,誰的巫更厲害?”
“那當然是本尊了。”
貘神的語氣頓時就傲了起來,“當年巫界舉行了一次盛況空前的巫大比,不是東瀛的巫師,就連華夏、高麗、暹羅、高棉,甚至遠到呂宋的幾百位巫師都趕來參加了那次盛會。本尊是最終的優勝者,不然你以為這至高無上的巫界神位是怎麼來的?”
“喲,那還真讓在下肅然起敬了呢。那這麼說來,那個人跟你直接過手了?”
“嗯,我說的那個人,正是在決賽里跟本尊爭奪神位的巫師。”
貘神輕輕的嘆了口氣,語氣聽起來似乎帶上了一抹凝重。
“實話實說,他的巫……其實不在本尊之下,只是因為那次大比設置了諸多限制條件,只分勝負,不決生死,所以他施展出來的好幾個殺招都被判定為超出了友好切磋的范疇,被強行終止了。不然的話……嘿嘿,到底鹿死誰手,本尊還真不敢輕易下這個結論呢。”
“哦,是嗎。”
我頗意外,以貘神這副死鴨子的德,即便是對手跟他的巫道行不相上下,他也絕不會開口承認。
但此時,貘神卻親口承認了那個人的巫然在自己之上,這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也是東瀛巫師嗎?”
“不,他是……你們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