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克木頓時就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我在本地住了快五十年了,都從來沒親眼見過鬼域頭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就連我手下幾百號人馬花費了好幾年時間都查不到他的真實份。你……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我著摔破的左,冷哼了一聲。
“幾十年前,華前輩……哦,就是百草門的前任掌門人華神農,在西北偶然間救下了一位頭人的命。那位頭人給了他一個信,喏,就是這個。”
我把鬼頭和田玉從帆布包里掏出來遞給阿克木,繼續說道。
“這‘噓呵呼呬吹嘻’六個字,是中原一帶傳統醫的強六字訣,而‘地玄黃’這三個字是取自于千字文里的‘天地玄黃’。之所以不用‘天’字,可能是因為這個字太大,不是手下的嘍啰能用的。可以肯定的是……鬼域十八門用來給各個分支命名的這些字,絕不是應該在西北數民族地區流傳的東西,我想有可能是那位被救的頭人在養傷期間,跟華前輩學來的吧。”ωWW.166xs.cc
“這……這是……”
阿克木不敢置信的盯著手里的鬼頭和田玉,雙手一直都在劇烈的抖。
“這是鬼域十八門唯一的頭人信……薩滿辟爾洪印!”
“……啊?!”
我和關羽娣一起驚呼出聲,我更是目瞪口呆,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不……不是,阿克木大叔,你會不會搞錯了?薩滿教不是在關東一帶才有的宗教形式嗎,怎麼會出現在西北?!”
“沒錯,這就是薩滿辟爾洪印!”
阿克木再一次篤定了自己的說法,跟我解釋道。
“薩滿教曾經是西北地區的主流宗教,只是時間非常久遠了。大概在公元七世紀之前,西北地區的人民普遍都信仰薩滿教。那個時候,我們把巫師做‘辟爾洪’,把巫醫稱作‘達汗’,而把負責抓鬼的人做‘克西’。后來薩滿教在西北地區逐漸消失,而蒙、滿地區的真人開始大量信仰。他們把巫神稱為‘珊蠻’,后來又經過了很多年的語言演變,這才改了‘薩滿’。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這枚薩滿辟爾洪印,沒錯,它就是……鬼域十八門頭人佩戴著的信!”
“呃……原來薩滿教不只是在關東一帶流行啊。”
我這才恍然大悟,從阿克木手中接過那枚鬼頭和田玉……
不,現在應該它薩滿辟爾洪印了,仔仔細細的反復又看了好幾遍。
“阿克木大叔,照你這麼說,這枚信在我手里,那現在控制著鬼域十八門的鬼域頭人……就是個冒牌貨了?”
“嗯……可以這麼說。”
阿克木思索了片刻,點點頭道。
“因為這枚薩滿辟爾洪印就是鬼域十八門歷任頭人的唯一信,沒有了它,就等于是失去了神明仆從的地位。現在的那個頭人很有可能是對教眾撒了謊,目前還沒有人知道這枚薩滿辟爾洪印已經失到你手上了。”
我沉了片刻,眼睛一亮。
“那……我要是去到鬼域十八門的總部,亮出這枚什麼……哦,薩滿辟爾洪印,那些教眾會聽我的話嗎?”
“這個……不太容易。”
阿克木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現任頭人是什麼時候接管鬼域十八門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核心教眾見過他的樣子,可他總比你要悉鬼域十八門的部況,肯定有一幫自己的死黨。要是你貿然拿著薩滿辟爾洪印去強闖總部,說不定會被污蔑為盜了鬼域十八門的頭人信,那你可就有去無回了。”
“嗯,有道理。”
我當即就贊同了阿克木的分析,關羽娣也連連點頭。
“沒錯,即便現在那個鬼域頭人是個冒牌貨,但畢竟在鬼域十八門里經營已久,羽翼遍地,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還得想個周全的計劃才行。”
“阿克木大叔,我有個問題。”
我抬頭看著阿克木,“這個鬼域頭人是不是從來沒在公開場合出過自己的真實面目?也就是說,就連鬼域十八門里的教眾,見過他的人也不會太多?”
“對,據我了解到的報,就是這樣。”
阿克木一邊說,一邊點開手機,翻出了幾張照片。
那些照片上無一例外,都是跟黎木木傳過來的那張非常相似。
一個材瘦小的人穿著一純黑的法袍,把全上下遮的嚴嚴實實,臉上戴著涂了赤紅的面。
“這幾十年來,雖然我從來都沒親眼見過鬼域十八門頭人的樣子,但我和他們很多門人多有來往,還有幾個人了關系不錯的朋友。我聽他們說過,鬼域十八門的歷任頭人,就是消失了很久的薩滿巫師。平時頭人在公開面的時候,都會遮掩住自己的面目,所以即便他們以真實面貌出現在其他場合,也沒有人能認的出來。但以前的頭人是從來不對教眾瞞長相的,只有現任的這位……就連我認識的那幾個朋友,都從來沒見過他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頭,指指手機。
“就像是這樣,他天天都穿著一黑的長袍,戴著個紅黑相間的面?”
“對,這就是鬼域十八門歷任頭人的標志穿戴。這黑袍的名字作‘薩滿法袍’,而那張面就跟薩滿辟爾洪印上的紋飾一模一樣,所以我們在提起那張面的時候,都它‘辟爾洪面’。”
我跟關羽娣對視了一眼,看來阿克木提供的信息,跟黎木木那邊傳來的資料完全能對的上。
只是這位鬼域頭人詭異的舉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為什麼不想讓自己的教眾知道自己的長相呢?
思來想去,這只有兩個解釋。
其一是這個人心思縝,異常小心謹慎,就連任何人都信不過,生怕自己的份泄出去。
這第二種可能嘛……
就是這位鬼域頭人的真實面目見不得,估著鬼域十八門里有不人認識他。
只要摘下面,他的冒牌貨份就會立馬被人穿,所以他就裝神弄鬼,故作玄虛,天天用辟爾洪面把自己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就是怕有人認出了他的真實份。
“哦,對了。”
阿克木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
“他平時說話都用了變聲,就連嗓音也是假的!”
“哦?要是這樣的話,這事兒就好辦了。”
一個計劃慢慢的在我心里浮現出來,我敲著桌面沉了片刻,對阿克木笑道。
“得,有辦法了。咱原計劃是什麼時候出發?”
“那當然是越快越好,天黑之前提前埋伏到戈壁灘里,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阿克木立馬回答道,我笑著搖了搖頭。
“不著急,與其冒險正面剛,倒不如讓那個冒牌貨自己暴份。我們延后兩個小時出發,在這之前……阿克木大叔,麻煩你幫我準備兩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