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咄咄人,不肯就此作罷的許。
溫霖歎了口氣,手中一道寒芒閃過,一道芒自戒中出,一把三尺青鋒便被他拿在了手裏。
溫霖腦海中閃過一道他已經好幾年都未曾再見過了的倩影。
那是他的未婚妻亦也是心上人...
雖說已經好幾年沒見了。
而他此行回來的目的,便就是為了與之見麵,赴當年沒能履行的約定。
他五歲時離開家拜滄海靈院,正式開始了他的修行之路。
六歲那年他曾回來過一次,因為那次是為了給慶生,說很重要,恰巧靈院一位長老正好也要前往南域去,他便求著長老帶上他一起。
隨後他回來了。
離別時,他們相約明年見。
但是七歲那年他卻是沒能回來。
因為他的師兄們外出曆練,遭遇妖人埋伏,長老們趕到時,已經重傷了。
他的師兄們需要人照顧,當年北域妖人橫行,各勢力忙著追捕妖人,而他因為年尚小,不得斬妖,因而便讓他留下照顧師兄。
正值多事之秋,因而他也沒能回來。
他向告知了此事之後,便把約定往後推遲了一年。
相約明年見。
明年至。
本以為可以與之相見了。
奈何...
這一年,溫家正好有事需要去一趟北域,便想著那就跟著一塊過去好了,正好就不用他回來了。
於是便通過傳信玉傳信與他,讓他等著來。
可是不巧。
那年正好是問心劍宗與滄海靈院五年一次的問劍大會。
他還沉浸在明天便可以見到人了的喜悅之中,並未在意傳信玉。
於是第二天,他便揣著好心,隨著眾師兄一同前往問心劍宗了。
想著結束之後,便回一趟溫家,見見心上人。
可他回去了卻是沒能見到人。
因為心上人已經出發前去了北域。
這次,又沒能見著。
隨後商議過後,便又將約定再次往後推了一年。
可一年又一年。
意外接連而至。
最終還是沒能來得及赴約。
錯過,錯過,再錯過。
一直到他十三歲那年,他的師兄師姐們重傷的重傷,去曆練的去曆練,出任務的出任務,閉關的閉關......
無奈之下,隻得以讓他一人獨自登臨問心劍宗前去問劍。
想著這次,他總算是可以將那約定給補上了。
可是...
哎...
想到這,手持三尺青鋒的溫霖,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年問完劍之後,學院告急,長老便帶著他以極快的趕回學院了。
最終,他們還是沒能見到麵。
這次救人,不出意外的話,他要得罪這尊年郎了。
帝族...
哎。
真就赴不了一個約唄?
他看了看天空,心裏極為不服氣的嘀咕一聲:敲你嗎的!我特麽隻想赴個約,有那麽難嗎?
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事兒,我都做不好?
為什麽!!!
天道:年郎,聽說你很勇哦?
直視我!!
隨著氛圍的愈發焦灼。
站在他前方的許,看著他一副不走,幹就幹了的同時,臉上還夾雜著幽怨,對這自己遭遇的不滿的神...
老實說,他想給大家表演打鼓了。
但是為帝族的爺。
退堂鼓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打的。
不然他麵往哪擱啊?
就這樣。
僵持了莫約幾分鍾。
許也沒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看著溫霖。
他不敢先手,是因為他現在一修為才散氣,而且還是初...
眼前的溫霖,雖然沒暴出修為,但是從剛剛他攻擊的那一瞬間,他約能覺到一命宮的氣息。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年,是一位命宮鏡的天才...
至於幾境?他不知道。
十年前,他被莫染一手給廢的經脈寸斷,在家族中休養了八年之久,今天聽聞此地突現一新的跡,許家蘇醒的帝子正好想要來爭奪一番,他就便想著那麽久沒出門溜達了,所以便請求帶著他一同前來觀一下。
但是在不久之前,許家帝子去觀跡去了,因為他們已經來了好多天了,這跡一點靜都沒有。
跟死魚一樣,一點靜也不肯出。
而他呢?
這幾天一直在帝子邊唯唯諾諾,很憋火。
恰巧到這聚仙樓。
便想著來找找茬。
至於為什麽?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
可能腦子有點病吧。
搞得現在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因為上次被打的有心理影了。
所以他現在遇到想跟他正麵剛的人,都會思索很久。
“這北域年郎,居然不怕帝族?”
“你傻啊?他後可是有滄海靈院撐腰的。”
“滄海靈院?抱歉兄臺,我剛來,不知這滄海靈院為何不懼帝族呢?”
“整個北域最為護犢子的一方勢力。”
?
“妖人知道吧?北域邪修,習妖之道的人,被稱之為妖人,是北域的一方歪道勢力,曾經埋伏了滄海靈院的一眾弟子,最後慘遭滄海靈院聯合數個勢力采取圍剿行,現在整個北域都聽不到一點妖人的死出靜。”
“這...6”
人群中,有人疑溫霖為何敢直視帝族。
有人則為其解答困。
竊竊私語聲四起。
也就在這時。
一道妖邪的聲音突然在圍觀群眾的後響起。
“有熱鬧?”
聽聞此聲,僵持著的許麵突然一喜,連忙朝著聲音的方向尋去,當看見人群中緩緩散開,一道影從中走出,暴在眾人的視野裏時。
他朝其道:“帝子!”
隻見一位穿一紫,樣貌奇特,雙眉紫豔無比的妖邪男子緩緩走出,當他看見許喚他時,雙眉一凝,朝其看去,又看了看持劍而立的溫霖,他道:“許,這是怎麽回事?”
他才剛走多久?
就給他玩起這種事來了?
他慢步走到許旁邊,沒有搭理持劍而立的溫霖,一臉冰冷的看著許,想讓他給個解釋。
許看著他那冰冷的目,也是被嚇得冷汗直冒,傳聞,他許家帝子緒晴不定,是一個很怪的人。
他將事的經過緩緩道來。
一字不差的,從頭到尾的都給敘述了一遍。
不敢瞞,因為他怕這緒晴不定玩意把他死。
聽聞他剛蘇醒的時候就到此找人打架,被揍之人無一不都是榮獲了一重傷之軀。
他許歡,是許家剛蘇醒的自封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