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林曦會喜歡。
不過,他可不認為這兩人在一起會有什麼好結果,并非良配。
場上,程斯漸漸提速,已經超過了秦嶼。
看到這一幕,白序歪著頭問:“還沒決定好嗎?別這麼掃興啊。”
“好。”林曦點了點手里的高腳杯,“我就陪你玩這一次。”
白序滿意地靠在椅背上,非常篤定地說:“相信我,不管是什麼結果,你一定都會喜歡的。”
林曦不知道白序又在打什麼主意,反正他追求刺激,既然起了念頭,就不會輕易罷休,勢要達到目的。
這場友誼賽的結果并不讓人意外,都在林曦的預料之中。
輸了兩百萬,對來說不算什麼。
更在意的是,白序口中的晚宴。
據所知,下周京市有一個大型慈善晚宴,屆時,京市幾乎所有的大佬都會邀參加。
恰逢周末,正好能去看個熱鬧。
——
晚上,贏了錢的白序做東,幾人驅車到飛云附近的那娛樂會所消遣,中途,程斯還了阮東過來一起玩。
吃過飯,林曦靠在沙發上閉眸小憩,秦嶼他們幾個在聊生意上的事,聲音不大,幾乎和包廂的背景音樂融為一。不覺得吵鬧,反而很安心。
昏昏沉沉間,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
忘了是哪一年的冬天了。
一場暴雪突襲京市,大院里安安靜靜的,一個小伙伴都沒有。
那天因為牙疼得厲害,就沒去學校上課。天氣太冷,哥哥讓乖乖的和爺爺待在家里,不許出去。等中午他回來,就給帶那家排隊很久的豌豆黃。
下午的時候,天暗下來,哥哥遲遲沒回來。
他給爺爺打了電話,說是雪下的太大,今天要留在學校。
因為答應了哥哥要聽話,今天都沒有去院子里玩雪。
可哥哥說話不算話。
因為委屈,午飯沒有吃,蹲在外面一個人堆雪人,正好上程斯從外面回來。程斯問為什麼不開心,說自己太想吃豌豆黃了。
程斯哄說等下午雪停了就給買回來。
“好。那四哥下午一定要來找我。”那會兒還是好哄的。
結果,那場雪下了很久很久,直到傍晚都還沒停。路上的雪已經到了小,車輛通行已經很困難,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才行。
程斯最后也沒有來。
知道不能出去了,但還是很失落。
因為讓難過的,不是今天吃不到那塊豌豆黃了。而是他們明明答應了自己,卻都沒有放到心上,沒有做到,也沒有和解釋過。
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天……秦嶼來了。
“還要吃嗎?”
年靜立在門口,任由雪花落在他的肩頭。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握住門把手,呆愣愣的問:“三哥要帶我去買嗎?現在……還是明天?”
“看你現在想吃,還是明天想吃。”他說:“依你。”
“我們可以出去嗎?”
年沒直接回答,揚了揚下,示意回屋里:“去穿外套。”
“好!”小跑著回去,三步一回頭,“三、三哥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那場雪,是記憶中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跟著秦嶼剛走出大院,就后悔了。
可已經出來了,要是提出回去,秦嶼肯定要生氣。著頭皮又走了一小段路,忽然旁的人停了下來。
沒有一防備的,秦嶼蹲下來,“上來,我背你。”
“……”沒敢,在他再三催促下,才慢慢爬上他的背。
不記得那天走了多久,他步伐不快,但很穩,一步一個腳印,生怕摔了。
回來的時候,雪漸漸地小了。
沒到半路,就到了出來找他們的程斯和白序。程斯給帶了暖寶寶和手套,一邊道歉一邊哄著。
白序還帶了一個小小的木制雪橇,讓可以坐在上面。
他們兩個為了“贖罪”在前面一人一邊拉著繩子。而秦嶼則守在旁邊,不不慢的跟著。
路過長安街的時候,程斯抖著手拍了一張合照。
照片里,穿著一件白羽絨服,干干凈凈的坐在后面吃著秦嶼給買的豌豆黃,和他們三人的風塵仆仆形鮮明的對比。
一路上,本不見幾個行人,天地上下一白,他們沿著長安街回家,留下了長長的一串腳印。
——
林曦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再醒過來的時候,包廂的燈已經暗了。目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聲響,一秒將從夢境中拽出。
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把一個人丟在這兒了。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才發現自己是在包廂側的休息室,對面的門進來一線微弱亮。
撐著子坐起,上的外套落,掉在了地上,有一淡香拂過。
秦嶼很討厭七八糟的氣味,他很會用香水這種東西,只有出席一些重要場合,社禮儀驅使,才會用一點。不過從來不會換味道。他常用的一款香水是私人訂制,市面上也買不到。
所以秦嶼上的味道,林曦很悉。想都沒想,就知道是他的外套。
彎下腰去撿,手指到扣子時,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一束進來,徑直落在林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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