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安看向,問:“你怎麼想的。”
“兩個想法。”
凌枝摁了摁右手其中一手指頭:“你我一起進去,把他們趕走,再破陣,誰能拿到雙煞果就算誰的本事。”
又摁下一手指,這回皺皺眉,顯然有些猶豫,但也說得坦:“要麼你們現在先上去,我在
海里用些手段,但會引發什麼后果不好說,可能無歸會坍塌……做完這事,我大概要回本家躲一躲。”
羅青山出擔憂的神,連連擺手,頭一次話說得比商淮還快:“別。別。凡事徐徐圖之,不可太躁。”
帝主的傳承還沒出現,無歸怎麼能塌。
溫禾安失笑,還真想了想,方道:“進去看看吧。”
凌枝原本也是這樣的想法,當即點頭,形一閃,半只腳踏進雙魚陣中,就見溫禾安并沒有立即跟上,反而轉回首,朝陸嶼然走過去,眉目稍彎,自然而然地道:“巫山的隊伍別進來了。塘沽計劃不知道我們查到了外島,留下了肖諳,若是你現關注雙魚陣,我怕引起他們的警覺,打草驚蛇。”
“我和溫流是死仇,我出面。”
還有一層原因是,溫禾安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留下雙煞果,沒所謂,與天都的關系已經惡劣到極致,臉皮這種東西,一旦撕了,多一層一層都一樣,但陸嶼然不同。
三家的關系向來維持著岌岌可危的和平,所有見不得人的東西都是暗地里來的。
倒不是陸嶼然得罪不起天都,巫山也不怕天都發難,溫禾安是擔心巫山莫名對陸嶼然發難,關閉,被所有人責備……想必不好。
溫禾安想表達關心的時候,本無需多說什麼,話都浮現那雙澄亮杏眼里,陸嶼然一眼就能看穿,看。他頓了頓,視線落在臉頰上的小巧面上,嗯了聲,聲音微低:“我在外面,有什麼事直接給我發消息。”
溫禾安點點頭,踩著海草翩然一躍,閃進了雙魚陣中。
巫山沒牽扯進去,商淮對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先下意識松了口氣,而后自己找了個地方垂手半蹲下來,恨不得去撞一撞陸嶼然的肩,他搖搖頭,嘖了聲,須臾,見他還巋然不,又嘖了聲。
陸嶼然悠悠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商淮不由看過去,發現他倚著一珊瑚堆站著,姿態閑適,上常年出的霜冷之散去大半,難得的,能窺出一點松弛散漫。
商淮一瞅就知道,這人現在心很是不錯。
陸嶼然靜了會,突然問了句:“剛才誰的結界。”
商淮有點不準這個語氣,靜了靜,如實道:“我。”
陸嶼然看了他一會,點點頭,沒什麼緒地笑一聲,音線淡極:“行。”
雙魚陣的外陣已經被天都的人破了,溫禾安與凌枝靈巧地踩進去,總能順著他們的足跡走老路,凌枝慢騰騰看,在偶爾躲避靈流時抿抿,最后矛盾地咳了聲,一邊追著天都的隊伍去,一邊忙里閑地道:“……我覺得啊。”
溫禾安好笑地看:“嗯?”
“我覺得。”凌枝抬了抬下,深思之后,一時覺得自己的想法天無,就該是如此,只頓一息,就說得格外流暢:“我們這樣的子,其實應該找乖巧一些,知識趣,會照顧人的小郎君。給他想要的東西,讓他挖空心思取悅自己,你我愿,。”
溫禾安眼里頓時遮不住笑意,配合地嗯了聲,問:“那你為何找上你師兄了?”
“那也不一樣。”凌枝瞥瞥,那張臉實在顯小,滿面稚氣,話卻十分干脆:“就算我師兄不是那樣的小郎君,總之我能得住他,他不敢來,所有,皆以我的意志為意志。但陸嶼然,他就不是這種小郎君……他比誰想的都要危險,你想想,日后哪家郎若是和他在一起,生氣了摔東西想讓他認個錯都夠嗆——這若是都要打一架論輸贏,也太不值得了。”
“最為重要的是。”
說得尤其認真:“若是在一起了,是不是沒法輕易換人了。”
溫禾安聽挖空心思來說這番話,真笑起來,忍不住烏黑的發辮,跟眼仁對眼仁,認真道:“阿枝,你真是可。”
凌枝眼睛轉了一圈,對這個詞不太滿意,看了看自己的段,俏臉木然:“我師兄也總這樣說,說我可,接著就說我是家主,是妹妹。”
“反正。”眼見著越來越深,凌枝甩一甩辮子,又高傲得不行,一副我真不想說這些,但你還是上點心的神,道:“江召那樣的只是數,是你太心了,不能因為這個,就、就找個截然相反的吧。”
溫禾安聽完,也煞有其事地點頭,含笑若有所思:“好。等出去后我說給陸嶼然聽聽,看他能不能領會。”
凌枝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能外傳的,但此時糾結了瞬,想想突然起來的無歸,難得頓了下,道:“不若你過段時日再說,我先,我大概要先拜托他一點事。”
巫山與家的聯系是比別要些,他們不說,溫禾安也不多問,只點頭,和凌枝形一閃,踏雙魚陣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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