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然知道帝主有力量尚存于人世,他的,凌枝的眼睛,中心陣線的布置,都有這力量的手筆。
那香突然燒得又猛又急。
陸嶼然明白它什麼意思,道:“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接因此產生的一切結果。”
香斷了。
陸嶼然閉了下眼,離開神殿。
他們沒在巫山停留,直接從巫山趕往淵澤之地,商淮這幾天從淵澤之地跑到異域,又馬不停蹄從異域回來,就沒正兒八經休息過,他覺自己再進空間裂隙都要吐了。
七月初十,晌午,兩人終于趕回淵澤之地。
這段時間,溫禾安大多數時候都昏睡著,凌枝和李逾幫不上別的忙,但出手將這周圍圈了起來,結界一層接一層,圍得固若金湯。陸嶼然帶著從異域拿回的兩樣東西大步走進去,問羅青山:“現在是什麼況。”
羅青山跟上他的步伐,端著個藥碗邊跑邊說:“公子回來得正是時候,屬下的藥加了兩回量,已經無法讓君睡了,妖已經在蠶食的理智。”就算沒出這個事,妖發展也是這麼個順序,藥能讓安安穩穩睡上這麼段時間,已經實屬不易。
“融合靈力與脈之力的藥屬下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能用。”
“再去檢查一遍,今晚就開始。”
羅青山止步:“好。”
溫禾安喝了藥,吐了一場,現在正在休息,李逾和凌枝實在不能放心,就將窗戶敲掉,趴在窗邊看。
李逾是看,凌枝看都看不見,拿著削得尖尖的竹竿在地面上敲得叮叮叮,鐺鐺鐺,心之煩悶,隔著老遠都能知到。
見陸嶼然進來,兩人齊齊站起,凌枝往他邊一探手,商淮著的竹竿扶住。
“有收獲沒有?”
“嗯。”
陸嶼然先進屋,商淮留下來說了說異域的事,略去了神殿那段,又說不出意外今夜就要開始。
凌枝和李逾都沒說話,一個看天,一個看地,都皺著眉。
小竹樓溫馨簡單,屋里沒有太多雜的擺設,蓋著床薄被側睡著,陸嶼然坐在床邊椅子上,視線落在烏黑發和雪白后頸上,這些天來回奔波,尖銳懸著的心才慢慢往回落。
溫禾安睡得斷續,醒來后見他就在床邊,有些訝異,他這才上前仔細檢查傷勢的恢復況,確定況不錯,以三指額心,又了烏發,溫聲問:“等會就開始,好不好?”
溫禾安點頭,慢吞吞地說:“我想,不然你和阿枝他們一起,在外面等我吧。”
陸嶼然平靜地拒絕這個提議:“不行。”
過了半個時辰,他出房間,門外羅青山將摞的藥給他,將什麼時候用什麼藥說清楚,又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到時間了一定要出來。
凌枝和李逾最后進去看溫禾安。
溫禾安這會神不錯,看著凌枝的眼睛,牽牽的手,又替理了理辮尾,輕聲問:“眼睛什麼時候能好。”
凌枝慢慢抓的食指,抿抿:“冬天。冬天淵澤之地下雪,妖眼和溺海結冰,樹上會掛許多霧凇,很好看。”
溫禾安知道想說什麼,含笑說:“若是有機會,我日后陪你一起看。”
凌枝歪歪頭:“那你說,你一定會出來。”
溫禾安的臉,好笑地道:“我答應你,一定努力,盡全力,不。”
羅青山端著一碗藥進來。
陸嶼然看向凌枝和李逾,示意他們出去,李逾一直沉默,這幾天該說的話他都說了,兩人相方式經年如此,強行扭轉反而別扭,此刻喊了一聲,目深深地告訴:“在這世上,我就只剩一個親人了。”
夜雨敲窗,萬籟俱寂。
溫禾安喝下了那碗濃稠苦的藥,喝下去后的半個時辰沒什麼別的反應,只覺得眼皮重,昏昏睡,陸嶼然見實在困得不行,便只在屋里點了支燈燭,扯下帳子,攬著合躺下。
后半夜,溫禾安醒了,里的靈力在往一個從前不會流經的方向逆行,鉆進神識中,尋到了才吞了帝主之力,正艱難抵妖的脈之力,那是一尾長長的翅羽,燎著朵朵火炎,這兩果真不可能和平相,甫一相遇,就打得天翻地覆。
不到一會,汗了后背,雙肩細細起來,陸嶼然第一時間察覺不對勁,睜眼坐起來。
“開始疼了?”
溫禾安低低嗯一聲,這樣折騰下去,反正是睡不著,跟打坐似的在床上曲起,說:“打起來了,脈之力很蠻橫,不肯讓。”
分析現在里七八糟的況,竭力說得輕松:“想讓它們順利融合,看上去好難。”
陸嶼然掌了掌的肩:“慢慢來,不著急。”
溫禾安也知道這事不能著急,兩個都稱王稱霸慣了的存在,短時間接不了侵很正常,之過急只會適得其反。
所以接下來兩天,沒有擅作主張引
靈力,但隨著藥效的催,兩力量開始大規模沖撞。
那是足以能讓人失去理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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