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聞言,太尉和夫人對視一眼,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府裏有個下人出去采買,看到你坐上車朝城郊去了,他覺得有些奇怪,便回來告知了我們此事!”
“我便立馬帶著家丁追了過去,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及時救下了你。”
他也不想騙自己的好閨。
但十皇子將送回府後,離開的時候特意代過,讓他不要是他救的人。
原來真的不是他……
雖早有預料,盛念念眸底還是幾不可察的閃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掩下,蹙眉道,“那大人可有查出那三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提起這個柳太尉就來氣。
他事後親自帶人去了現場,正準備好好調查一番,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對太尉府出手。
誰知道去了那裏他才發現,三個人竟全被十皇子殿下給殺了!
害他白跑一趟不說,調查幕後黑手的事,也因此沒了下文。
不過牽涉到十皇子殿下。
這些事他同樣不能告訴盛念念,隻得強忍著火氣,胡編造道,“那個……當時我急著救你,那些下人卻不知輕重,義憤填膺之下,把那三個人全打死了!”
“所以現在我也沒能查清楚,到底是誰下的手!”
“原來如此……”
盛念念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而後釋懷笑了笑,“太尉大人不要放在心上,這次有驚無險,大難不死,也算是我的福氣!”
明明自己還著傷,卻一直在安他們。
柳太尉眼眸微,心裏說不出的慨,“你放心,即便線索斷了,這件事我還是會派人繼續查下去,定會給你一個代,不讓你白白了委屈!”
太尉夫人也連忙附和道,“沒錯,現在你什麽都沒想,隻管好好休息養傷,我讓下人熬了湯,等會兒就給你送來。”
盛念念心頭劃過一陣暖流,真摯的激道,“謝謝大人,夫人!”
“傻丫頭!”
太尉夫人溫的了的頭,“你救了我,我們也一直拿你當自己的兒,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要對我們這般客氣。”
說完,夫婦倆又囑咐了幾句,而後便退了下去,留給一個安靜的休息環境。
可即便無人打擾,盛念念還是睡不著。
虛虛靠在床頭,看著窗外慘淡的月,在心裏梳理著這整件事的經過。
猶記得被的銀針紮中的那人,曾提到‘那位’,想來幕後主使,應該是大都極有權勢之人。
這其中奇怪的便是。
的銀針浸了藥效強勁的麻藥,足夠暈死一頭牛,卻對那人收效甚微,想來這些人武功力絕對不俗。
有權有勢,手下還有這麽多訓練有素的高手。
莫非又是葉蘭舟……
想到這貨,盛念念又不由得想起幫夜無淵盡快恢複記憶的事。
拖著還有些虛弱的下床,從旁邊的的櫃子裏翻出一個木盒,取出裏麵的那枚戒指,套在的無名指上。
戒指中心雕刻著一朵紅梅,旁邊還刻著和夜無淵的名字,樣式雖簡潔,卻飽含著他的滿滿心意。
盛念念手,輕輕挲著那兩個名字,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陣漣漪。
當時恨了他,所以毫不猶豫拋棄他去了孟陬,一呆就是三年。
也不知他是懷著怎樣的心,親手做了這個戒指。
而後帶著它,不遠萬裏追著去到孟陬,不惜挫骨易容扮作安無歡,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將此次的誤會說清楚,將這東西給。
也不知看到這個,他會不會同一樣,想起這些讓刻骨銘心的往事……
太尉府中氣氛一片沉鬱,而此時宮的書房,卻是一片燈火通明,安寧祥和。
葉伽然端坐在案前,正在專心理著奏折。
這時,換了一裳,收拾好自己的葉予安從門口進來,徑直來到他的跟前,“兒臣參見父皇。”
聽到他的聲音,他滿目威嚴的眸子瞬間亮了,放下手裏的折子,朝他招了招手,“這麽晚了,你不在府裏休息,怎麽有空進宮來了?!”
葉予安抬眸看向他,淡漠的神和眉開眼笑的葉伽然,形了強烈的反差,“兒臣有一件事想請問父皇!”
葉伽然笑著道,“何事,你說!”
葉予安也沒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兒臣想知道的是,今日柳依依在城郊被人暗殺,這件事是不是您授意指使的。”
聽到柳依依的名字,葉伽然神微變,但卻控製的極好,沉聲道,“朕並不認識什麽柳依依,如何會做出此事?”
聞言,葉予安薄掀起疏冷的弧度,語氣如淬寒冰,“父皇不必跟兒臣裝傻。”
“兒臣與那些人打過照麵,他們不僅認識兒臣,出手時手下留,使用的招式路數更是和宮裏的衛軍一模一樣,而衛軍卻隻聽從您的號令。”
聽著他有理有據的分析。
葉伽然挑了挑眉,心裏不由得又泛起為人父的驕傲與自豪。
不愧是他的兒子!
觀察敏銳,心細如發,簡直年輕時的他一模一樣!
但他很快收斂起神,故作威嚴道,“放肆!”
“僅憑一些莫須有的猜測,就說是朕做的,你手裏可有證據?知不知道朕現在就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
若是其他人,這時候早就嚇得尿子了。
可葉予安卻並未被他嚇退,臉上神沒有毫變化,“回父皇,來這裏之前,兒臣特意找到衛軍首領張將軍當場指認過,確認那三人正是他的手下。”
“父皇若要證據,現在就可傳喚張將軍,與他當場對峙!”
他也不想對自己的父皇不恭不敬。
但今日的事,實屬及到他的底線,他絕不能讓步。
他證據都準備好了,葉伽然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理直氣壯的冷哼一聲,“是朕做的又如何?!”
“若不是你為了這個柳依依,又是在府裏酗酒,又是和張仕豪打架,朕也不想做的這麽絕!”
葉予安垂眸看著地麵,默默聽著他的數落,沒有應話。
畢竟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最近幾次所作所為的確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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