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有兩邊長輩, 還有陳彥遲, 經歷了昨天訂婚宴上的事后,單是在客廳里坐著, 都顯得很尷尬。
商錦繡深知錯在自己這邊, 先開口道:“尚嫻, 昨天陳彥遲讓你和承平失了,也讓舒白傷了心。千錯萬錯, 都是我們的錯。”
江尚嫻聽認了錯,可心里還是不舒服,道:“陳彥遲在大學談過的事,你可從來沒跟我說過。”
陳彥遲是商錦繡的兒子,往日里商錦繡只說他是十全十,就信了。沒談過是假的,對溫舒白的專也是假的,江尚嫻已不知道在商錦繡口中,什麼是真的。
“那是小孩子還不懂事的階段,談著玩的,算不得真。”商錦繡避重就輕,“他這一年里,對舒白才算是真的用心。”
江尚嫻看了眼一句話都不說的陳彥遲,冷笑道:“他一個年人,還小孩子,還不懂事?”
“這……還不是那個嫣然不要臉,死纏著我們彥遲……”
商錦繡仍不放棄,正說著,江尚嫻就站了起來:“錦繡!我今天答應見你,不是事還有回旋余地,而是我要當面和你說清楚。”
“今后,陳彥遲和那個孩怎麼拉拉扯扯,都不干我們的事。舒白既然已經和商敘訂了婚,我們是認可的。商敘是你弟弟,是陳彥遲的舅舅,親戚一場,現在卻還在說這些,是不是太不避嫌了?”
江尚嫻態度強,沒有一一毫松口的意思。
怕商錦繡總拿們之間的友相脅,言語之間,倒是把商敘悄悄搬出來了。
意指陳彥遲如果執意糾纏,就是在攪和舅舅的婚事,不僅不知禮數,也是在故意和商氏作對。
商錦繡一時無言。
丈夫的公司接了商氏的大項目,現在才剛起個頭,正是需要商敘幫助的時候。
真惹惱了商敘,豈不是得不償失?
于是商錦繡的心也就死了一多半。
“錦繡,你別擔心,就是做不了兒親家,我們之間多年,也能像以前一樣。”
江尚嫻口上雖然仍這麼講,但實際上心里終究是比從前隔了一層。
“這樣吧。”江尚嫻繼續道,“以后舒白和商敘結了婚,那也各論各的。舒白雖然該你一聲姐姐,但在溫家,還是按從前那樣吧,不然我都不習慣。”
江尚嫻說話時是笑著,可商錦繡聽了,卻是僵了臉。
溫舒白和商敘將來結婚,和就了平輩。
這豈不是說,面對昔日的好友,江尚嫻還比要高出一個輩分來?
在江尚嫻這兒,商錦繡算是第一次徹徹底底了個釘子。
又見陳彥遲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句話都沒打算多爭取,一個人干著急,也是無用,最終也就不甘心地離開了。
等商錦繡母子走了,溫承平才開了口,笑道:“尚嫻,你剛才倒是利,商錦繡那麼明的人,也在你面前說不出話來了。”
“我以前那是不和計較。”江尚嫻心里已經暗暗記了一筆,“為了的兒子,是什麼人都算計的。經過這件事,我也算是看清了。”
“也多虧還會顧忌商敘這一層。”溫承平則道,“不過……商老爺子竟然也這麼輕易就同意了這門婚事,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的。”
訂婚宴上,在溫舒白挽著商敘手臂走進來的那一刻,溫承平都沒有想過他們兩個之間會有這種發展。
商從誡今年七十的人了,在南城商界德高重,備眾人敬仰。當年商從誡尤其欣賞溫承平,兩人幾乎了忘年。
可后來商錦繡將商氏的商業機給了溫氏,商從誡由此產生誤會,矛盾漸深。
如今大家都說,商從誡有大德,能容人,看不出有什麼忌。只有一條能得清,那就是不喜歡和陳家與溫家打道。
溫承平實在想不出,商從誡為什麼會同意這門婚事。
*
“這門婚事,你父親本來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喜歡誰家的兒不好,怎麼非要喜歡溫家的呢?”即使正式訂了婚,顧芳汀心里還是有些無奈不吐不快。
“先是跪了一個晚上,還沒好利索,就急著整夜整夜守在那個酒吧里。”顧芳汀不住搖頭,“你爸心疼你,看你那麼執著,也就只能這麼由著你去了。”
只有顧芳汀才知道,商敘的執拗子,原來和丈夫商從誡如出一轍。
一家子一起生活,兒子這段時間的苦心算計,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道。
最近這些天,商敘食不知味,心里明顯掛著事。
聽說商敘暗中調查一個在國生活的孩,終于有了眉目,知道了地址,還需要說回國。
商敘說要娶溫家兒為妻。彼時溫舒白和陳彥遲還有三天就要訂婚,陳家甚至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邀請,只不過他們并不打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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