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由此認定他們夫妻破裂,從而判決離婚。
有商氏集團專業的律師團隊在,他們收集到了不證據。陳國昌心積慮轉移或者吞并的絕大多數資產,竟也功被商錦繡拿回。
塵埃落定后,商錦繡去國外旅行散心,順便看兒子陳彥遲。
或許是陳家一落千丈后,陳彥遲神狀況本就不好。之前他在拘留所不過住了七天,出來時,竟像是了刺激,對狹小空間有了心理影,為此不得不接心理醫生治療。
可治療效果實在不佳,陳彥遲甚至還因為藥原因,夜夜失眠,記變差。不久后,陳彥遲忘掉了關于父親陳國昌的絕大部分事。
商錦繡卻覺得,這是件因禍得福的好事。
那樣的父親,沒有比有更好。
覺得這是上天憐憫,最后給兒子陳彥遲降下的機會。
離開了中國,離開了南城,陳彥遲可以在陌生的國度,一點點想明白從前的事,一點點悔過,然后試著開始新的人生。
而至于,離了陳國昌,看完陳彥遲后,也該開始新的人生了。
*
古建筑保護基金會正式立的那一天,就是“霧”項目啟的那一天。
并非全然巧合,更多的是溫舒白與商敘有意為之。
兩件事都不是商氏集團獨立去做的,而是與溫氏集團合作。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外界都由此看出了如今兩家關系的不可分。
一個是商氏的掌權人,一個是溫氏的唯一繼承人,這兩人了夫妻,且和睦,令南城商界眾人都有一種預,只怕這般強強聯合之下,溫商兩家將來會進一步做大做強,地位之顯赫更勝今日。
然而,當事人卻沒有這閑心思去研究外界的種種揣度。
他們坐在位子的第一排,靜靜聽著臺上的嘉賓講話。
第一位嘉賓是商從誡。
無論是在南城商界,還是在建筑行業,他都算得上是德高重。
今天以七十高齡,商從誡仍親自過來,就是看重古建筑保護基金會,還有溫舒白的“霧”項目。
溫承平與江尚嫻也在臺下,就坐在顧芳汀旁。
自商錦繡將當年兩家的誤會又攤開講過一次后,兩家心照不宣,都不再糾結過去,而是選擇了一起朝前看。
王淳安本該是第二個上去的嘉賓,但因為臨時有事,來遲了些。
等待的那半小時里,可算是把溫舒白給急到了。
一切皆因為心里還掛念著與王淳安的三月之約。
如今三月之期早就到了,可前段時間大家都在忙建筑博館的設計工作,兩人有私下談話的機會,也就沒問起王淳安。
到了今天,心里開始打起鼓,一遍遍想的,都是最近自己的工作表現。
怕沒有達到王淳安的預期,被王淳安委婉要求“退學”。
溫舒白正皺眉腦補著,王淳安終于趕來了,利落地跑上臺階,站在臺子正中央。
他說起自己眼中的商氏集團與溫氏集團,跟著又說到商敘和溫舒白,多有善意的調侃,幽默風趣,讓臺下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跟著,他又聊回了“霧”項目,還著重地點了出來,很是自豪:“對了,這個項目從一開始,就是我徒弟想出來的。是個優秀的新人建筑師,也是個優秀的項目策劃師。”
那一刻,溫舒白的眼眶熱了下,原來師父王淳安已經將視為驕傲。
所以再不必多問三月之期,因為師父王淳安早就默認了,是他引以為傲的小徒弟。
溫舒白想不到其他能夠答謝師父正式收徒之恩的方式,唯有真正潛下心來,做好“霧”這個項目。
和商敘都不想讓“霧”走上工業流水線的道路。
于是項目組定下的建筑模型制作工序,顯得復雜而細。
先用蠟做出原型主,同時將細節構件單獨制作,然后再將細節嵌主。
用硅膠模制作出石膏半品后,由工匠雕細琢、手工上。
溫舒白尤其在意八角亭建筑模型的制作進度,總在工匠邊觀看,一看就是一個下午。
有位工匠注意到了的在意,笑著問:“溫老板,是不是想自己親手試一下?”
“但我之前沒做過……”溫舒白被說中了心思,可又有些退卻和猶豫。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工匠道,“現在還在調整階段,沒正式定下。而且你做的模型不是為了賣的,做著玩玩兒,然后送人嘛。”
溫舒白被說得終于蠢蠢,眨眼問他:“那你能教我額外做點別的嗎?”
“想要添點什麼?”工匠自信道,“你說,一般的我都能做。”
“人能做嗎?”溫舒白捧著旁邊一個半品八角亭建筑模型,向他確認。
商敘大概想不到,有一天,溫舒白也會悄悄學習制作手工微建筑模型,要像他一樣,親手制作出八角亭建筑模型。
而且……亭子里還要添上他和。
商敘只是能夠覺到,他來設計院接溫舒白時,溫舒白的下班時間似乎一天比一天晚。
隨著八角亭建筑模型石膏半品制作出來,其余的雕琢與上,溫舒白都是在設計院完的。
前前后后又花了半個月,才終于大功告,將模型小心地放進袋子里,然后提在手上,預備帶回去,親手送給商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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