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那個男的表白了？”

吃醋的商敘很沒禮貌，會毫不客氣地稱呼潛在敵為“那個男的”。

他以近乎玩笑的口吻去問溫舒白，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刻意。

可事實上，他又是直到收到溫舒白的回復，才算得了片刻的安心。

“哪有啊……”溫舒白回。

商敘松了口氣，正要繼續發消息，就看到溫舒白又發來一條：“好吧，我攤牌，我去跟他表白了。”

溫舒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興致，非要這麼扯了謊，逗商敘。

或許在潛意識中，想知道商敘對此的反應。

“然后呢？”商敘提起了十二分神，懸著一顆心。

“然后呀，被他拒絕了，我想哭嗚嗚嗚……”溫舒白發了一串哭泣表包，眼淚淌了小河。

商敘又是心疼，又是快樂，覺得自己實在是惡劣極了。

一個人暗自開心一陣后，他還是努力調整狀態，安起溫舒白：“這是他的問題，是他沒這個福氣。”

算是循規蹈矩的安，溫舒白不太滿足，又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商敘回，“正常人沒人會不喜歡你，不接你的表白。”

他回得迅速，完全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溫舒白接得更快，問他道：“那你呢？喜歡嗎？”

他們相隔山海，只用文字流。于是溫舒白看不到商敘的張，瞧不見他紅了的臉，不到他的心跳怦然。

好像就差這最后一句了，順著的話，把在心底的宣之于口。

商敘正要回復，就看到了溫舒白的新消息：“哈哈，開個玩笑。”

溫舒白慫了，后退了。

不能夠百分百確定商敘的心意，就不愿賭。不賭，也就不會輸。

而話題一展開，就有了和商敘繼續聊下去的理由。

“我是被拒絕了。你又是因為什麼，不談呢？”溫舒白繼續旁敲側擊，“我看你的幾個學妹都很漂亮，也很崇拜你。”

“我的幾個學妹？”

商敘倒是想不到，溫舒白的關注面這麼廣，還知道了這些事。

溫舒白很慶幸他們是在用文字聊天，這樣可以掩藏緒，讓不至于看著那麼慌張，了陣腳。

“沒辦法。你太有名了，我隨便一搜，就搜到很多信息。”溫舒白回道。

商敘瞇起眼睛，第一次想謝剖開他私的互聯網。

同時，他又為溫舒白的這份好奇心而高興。在意才會好奇，溫舒白大概是有點在意他的吧？

“從前我不談，是因為沒遇上合適的人。”

商敘是不愿有一一毫被溫舒白誤解的可能的，把話說得很清晰。

他不談，沒遇上合適的人，都是在從前。

而現在，他很想談，因為遇上了。

是和以往認識的所有人都完全不同的，擁有獨一無二的分量與地位。

“盡量關懷學弟學妹，是我導師的囑咐，所以我會認真去做。同門之間，也確實比較看重相互扶持。不止是在學校，將來大家回了國，也能夠互相介紹資源。”商敘平靜道。

他的陳述很長，更像是有意在解釋，且是單獨對溫舒白的解釋。

他對他們一視同仁，冷靜又疏離，話里沒帶什麼主觀上的，好像足夠消解了溫舒白心里的那份嫉妒。

于是溫舒白釋然了，這才算是撇開緒，輕松地說著別的話：“你網球打得好的。”

“你喜歡打網球嗎？”商敘問。

“有點興趣，可我沒打過，我不會。”溫舒白老實答道。

“那我教你，好不好？”商敘問道。

溫舒白下意識就想答應，可想到他們一個在倫敦，一個在南城，不由難過起來：“你別哄我啦，我們又不在一個城市。”

商敘想也不想，就有了決定，道：“周末我飛去倫敦，去你學校，教你打網球，好不好？”

“商敘，你瘋啦？”溫舒白驚得不輕。

沒有人會為了打幾場網球，專程在周末飛到英國。

在他們這個階層，錢是最后才被考慮到的東西。溫舒白最先想到的，是飛機上的乏累。

就這麼時間飛過來飛回去，來去匆匆，強度不亞于一趟出差。

可偏偏，商敘口而出的話著幾分認真。

溫舒白想說點什麼，勸商敘打消這個念頭。

可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通知臨時更換上課地點的。接上之后，就急著跑去上課。

下課回來時，由于時差，沒有再去打擾商敘。

轉眼到了周六早上。

溫舒白是被商敘的微信電話吵醒的。

他很會打微信視頻，溫舒白以為他是有什麼急事，連忙接了，睡眼惺忪中，看到商敘后的街景很悉。

“是被我吵醒了嗎？我記得你這個點應該起了的。”商敘旁時不時有路過的人，環境音有點嘈雜。

“一般是起了，但我昨晚熬夜追劇。”溫舒白睜開眼睛，盯著商敘那邊看了好一陣，然后不確定地問道，“等等，你現在是在哪里？”

“在你的公寓附近。”商敘停下腳步，溫舒白終于看清了他后的路牌。

練地估計著距離，大概離的住只有一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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