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南著酒杯的手了，他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到最後，只是沉默。

而李總那邊收完了禮，興致更高，看著黎宴南的方向，笑著道：「我這次生日你能來，我真是高興！」

「應該的，您都了，我總歸是要來的，畢竟你是江總的合作夥伴，而江總是我最好的朋友。」

黎宴南語調溫和隨，氣質非常斂，讓人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

「是是是，這我是知道的！」李總笑著看向江檀的方向，笑紋於眼角堆疊，「江總，所以我還是得謝謝你！咱們之後好好合作！共贏！共贏！」

江檀自然是笑著起，回敬了一杯。

酒桌上觥籌錯，江檀酒量不算好，喝了幾杯，就有淺淺的薄醉。

用手撐著額頭，看著桌面發呆。

黎宴南見這個樣子，正開口說什麼，江檀的手機屏幕亮起，上面的來電顯示，赫然就是『周應淮』三字。

黎宴南角的笑容微淡，看著江檀，淡聲道：「周應淮給你打電話？」

江檀了眉心，隨意地說：「嗯，應該是問我要不要回家吃飯。」

「你要不要回家吃飯？」黎宴南眉心一跳，鏡框後眸染上了幾分抑，「你們現在...」

「我們在一起了。」江檀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瞞的，語調坦然：「前幾天就在一起了。」

黎宴南心口像是被什麼重打擊，鈍鈍的發疼，他手下意識一，到了手邊的酒杯，酒水灑了一手。

「怎麼這麼不小心！服務員！」李總坐在主位，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這邊的意外，張地說：「趕的，讓人來收拾一下。」

黎宴南沒說話，只是看著江檀。

手機還在震，江檀看著上面的來電提醒，半晌後，在服務員來之前起，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黎宴南的聲音是平靜的，但是指尖沾染了酒漬，已然一片冰涼。

他看著江檀走出去，像是被利剜掉了一塊，偏偏傷在不痕跡的地方，於是旁人看來，不聲到了極致。

夜風很涼，江檀站在過道，暈黃的燈打在的臉上，渲染出酒意，接通了周應淮的電話。

男人的聲線是平淡雅致的，他說：「檀檀，你在哪？」

「李總今天過生日，我在陪他過生日。」江檀這般說，聲音還有醉意。

「你喝酒了？」周應淮有片刻的沉默，嗓音轉冷。

第100章 他這個人記仇

「你喝酒了？」周應淮有片刻的沉默，嗓音轉冷。

江檀沒說話。

有半晌凝滯的冷寂，周應淮再度開口，聲音越發的平靜，他說：「江檀，你有看見我給你發的消息嗎？」

江檀說看見了。

喝了點酒，所以說話也沒有平日那麼克制，「周應淮，我們只是談而已，談又不是隨隨到，我看見了，難道就要回你嗎？」

周應淮承認，在某一刻，他有一種被冒犯的覺。

居高位太久的男人，沒有辦法接被人這麼冷待，亦或者說，本就不會有人這麼對他。

「你現在在哪個酒店？」

周應淮將所有的緒下，他耐著子，哄著：「檀檀，你把酒店的定位發給我，我來接你。」

「不用！」江檀說：「這附近打車很方便，我不用你接！周應淮，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粘人！」

周應淮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握了些。

是啊，粘人。

從前的江檀，知進退，懂分寸，但是也不乏粘人。

粘人和糾纏，是的附屬品。

周應淮彼時只想要江檀全心全意的對他，卻本不想承擔半分附屬品帶來的煩躁和痛苦。

而如今，江檀也不要。

「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你。」周應淮頓了頓，語調染上了退讓：「我就在酒店門口等你，不進去，行不行？」

江檀說不行，你等著我，我也覺得有力。

周應淮把電話掛了。

江檀聽著聽筒里的忙音，有些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把周應淮惹生氣了。

在江檀的記憶中，周應淮生氣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

怔怔的看著手機，有一瞬想要大事化小回撥回去，但是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打消了。

步伐有點搖晃的重新走回了包間。

裡面的氛圍很好，江檀進來時，黎宴南起，過去扶。

他看著小姑娘泛紅的耳垂和側臉，皺了皺眉，低聲道：「不要再喝了，等等我送你回去。」

「我肯定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江檀一本正經地說：「但是你不用送我回去，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你喝這樣，自己要怎麼回去？」

黎宴南想，也是自己的過失，是自己沒有注意，江檀那兩杯果酒，口甜膩膩的，其實度數很高，江檀沒有防備的喝了，現在才會醉這個樣子。

「我打車啊！打車不就回去了！」

江檀看著黎宴南，搖搖頭，「而且家裡在周應淮等我，我剛剛把他惹生氣了，他要是看見你，只會更生氣。」

黎宴南大致能猜到，江檀是怎麼惹的周應淮生氣了。

現在這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樣子，足夠周應淮心口鬱結，畢竟曾經的江檀，是那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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