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寧含櫻聲拒絕,「我年紀大了,晚上要早點休息,檀檀,謝謝你今天願意讓我來。」
「那,您路上小心。」江檀微笑,沒有再多挽留。
寧含櫻笑笑,點頭答應了。
周應淮和江檀對視一眼,起,送寧含櫻離開。
第258章 大結局(二)
一路都是漫漫的雪,寧含櫻走在前面,周應淮跟在後,不近不遠的距離。
母子二人相顧無言,良久,寧含櫻停下腳步,轉看向周應淮。
「就送到這裡吧,車子就在門口,我自己上車就好。」
寧含櫻頓了頓,表認真的看著周應淮,「應淮,江檀是個很好的孩子,你要好好對人家。」
周應淮先是怔然,之後無奈笑了,「您怎麼會覺得,我不會好好對?」
「你父親的事,我怕你心裡有芥。」寧含櫻說到自己,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因為,當初的我,心裡有芥吧。」
周應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我以為您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多還是有的,人嘛,哪裡能不介意自己至親之人的災厄,對我來說,你父親獄這件事,我也是消化了很久,才終於選擇了放下。」
「您徹底放下,是因為什麼?」
「大概是時間,還有就是,江檀主來找我。」寧含櫻笑了笑,眉眼間有嘆息和無奈,「應淮,我知道人走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
能夠真的放下過去種種,能夠主到周家找自己,多不容易。
所以,寧含櫻才會對周應淮說這番話。
不遠,管家打著傘走過來,寧含櫻拍了拍周應淮的肩膀,道:「回去吧,我先走了。」
周應淮站在原地,一直到寧含櫻離開,才轉折返。
他的腦海中,一幕幕重複著剛剛在餐桌上,江檀和寧含櫻的其樂融融。
們本不該是這麼心平氣和的相的,只是因為自己,才都選擇了放下。
周應淮回到明園,江檀已經坐在沙發上,正在認真的削蘋果。
看見周應淮,眉眼染上笑意,舉著手中的蘋果,朝著周應淮揮了揮,「一起吃蘋果啊!」
周應淮眼神和,朝著江檀走過去,他拿過江檀手中的蘋果,端詳,「特意給我削的?」
江檀說是啊,不是聖誕節嗎?聖誕節就是要吃蘋果的。
說完,替周應淮撣去肩膀上的雪粒,眨眨眼,眉眼清徹乾淨,問他:「外面冷不冷啊?」
周應淮說不冷,他注視著江檀,下一刻,將抱懷中。
「聖誕節快樂。」男人聲音喑啞,頓了頓,又說:「檀檀,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為了我,試著放下。
而江檀任由周應淮抱著自己,仰著臉,表順乖巧,許久,輕輕地說:「周應淮,薛湛是個很不錯的心理醫生,我們讓他多來家裡坐坐,好不好?」
周應淮的眼底有一彎紅瀰漫,他幾乎是沒有猶豫,便說了好。
後來深夜,臥室燈幽深,周應淮從江檀背後抱著,將事先準備好的手鍊,戴在了江檀的手腕上。
是一條紅寶石手鍊,不久之前,江檀在雜誌上看到過,隨口誇了句好看。
如今,這手鍊就這麼戴在了的手腕上。
江檀端詳著,半晌,笑了,「送給我啊?」
「嗯。」周應淮也笑笑,眉眼和,「檀檀能喜歡就好。」
「我還以為,沒有聖誕禮了。」江檀鼓著腮幫子,表過分可了些。
周應淮吻的耳垂,說:「有的,別人有的,我們檀檀當然都會有。」
後來半晌沉默,周應淮再度開口,聲音沙啞了些,他說:「檀檀,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生病了。
江檀著手腕上冰涼的寶石,在周應淮的懷中翻過,看向他,親親他的眼睛,「周應淮,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什麼?」他這般問。
江檀鼻腔泛上酸堵,「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多你。」
親的周先生,你當初在你邊,那般的你,你是不是都忘了?
周應淮聽出江檀聲音裡面的異常,他微微皺眉:「我記得。」
「那我怎麼會看不出你生病了呢?周應淮,我這麼在乎你。」
的聲音徹底沙啞,突然抱了他,眼淚奪眶而出:「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啊,你如果不好起來,你要我怎麼辦呢?」
「檀檀.....」周應淮心疼又無措,他輕聲喊名字,哄,又低低地說:「當時我知道你為什麼才想要和我推進婚事的時候,我就開始患得患失了,我總覺得...從前的檀檀離我很遠。」
他是那麼害怕失去。
周應淮將此稱為報應,當初他輕視了江檀的,於是時至今日,一切都是他自作自。
可是江檀搖頭,說:「周應淮,不是的,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別人,不管是當初的江檀,還是如今的江檀,們都是你的,只是我上背負的東西太多,我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滿心滿眼只有,可是我除了你,沒有過別人。」
他們一起經歷了太多,從一開始到如今,中間有過分別,有過離散,可是,他們從未真的放下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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