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勸道:“哥,你忘記上次答應過我什麼了嗎?你親口答應我不針對他的。”
鐘遲臉上不自然的神一閃而過。
他當時鉆了空子,只答應姜檸不做讓傅斯年誤會的事,可沒有答應別的。
不過,他不可能對姜檸這麼說。
鐘遲只好勉強地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好吧,至他來我不會趕他出去了。”
姜檸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上午十點鐘,傅斯年準時到達鐘家。
管家進來匯報的時候,幾人都在客廳里坐著,聞言神各異起來。
姜檸下意識揪了服下擺,忽然有些張。
這是傅斯年第一次見外公家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要離婚……
眼里流出一失落,怔怔地低下頭。
鐘漫察覺到兒的不對勁,安地拍了拍姜檸的手背。
“檸檸,傅總來了也好,有什麼事都一次解決吧。”
姜檸神思不定地嗯了嗯。
過了一會兒,傅斯年在管家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氣質清冷淡漠,高長。
他第一眼就捕捉到了低著頭的姜檸。
姜檸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上,暗含灼熱,讓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誰,抬頭看向他。
只見他今日已經換了一西裝,比昨天要華麗許多,打的領帶好像是送的……
姜檸耳尖微紅,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
傅斯年注意到耳朵上的紅,眸微,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這只不過是發生在幾秒之間的事,沒有人察覺到。
鐘鶴遠請他座,吩咐仆人添茶送水。
坐下后,傅斯年禮數周到,細致微地同姜檸的長輩一一問好,言語間不卑不,氣定神閑。
他到底是出帝都的傅家,舉手投足間便能看出修養良好。
鐘鶴遠連連點頭,若是以挑剔外孫婿的眼來看,傅斯年的禮數他挑不出錯來。
他默默看了眼一旁的鐘遲,這小子黑著一張臉,生怕人看不出他對傅斯年有意見。
鐘鶴遠嘆了口氣,幸好阻止了鐘遲,沒讓他鬧出什麼笑話。
只是檸檸和傅斯年要離婚了,他們這些長輩的意見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寒暄完,傅斯年對著一旁的孟衍微微點頭。
隨后,孟衍便帶著幾個助理,手里提著一堆禮再次進來了。
“第一次上門,這是傅某準備的小小心意。如有不周,還見諒。”
傅斯年含笑著說道。
他準備的見面禮符合港城這邊的習俗,規格是按照婿第一次來丈母娘家置辦的,一看就是花過心思。
姜檸沒想到傅斯年會去準備這些禮。
原來他說的“正式拜訪”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正按照禮數來的。
而且,也很見傅斯年有對誰這麼客氣的一面。
搞不懂他心里的想法,一邊要和離婚,一邊又努力在家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鐘鶴遠也是火眼金睛,說道:“難為你有這番心意,不過禮就不用了,拿回去吧。”
傅斯年自然預料到了會被拒絕,也不意外,仍然面不改。
“我和檸檸是夫妻,本該我與一同來的,但我有事耽擱來晚了。這些禮算是賠罪,還您給傅某這個機會。”
在場所有人都被他這一番話給震驚到了。
他與姜檸即將離婚的事在鐘家不算什麼,怎麼聽他說的,好像他并不想離婚呢?
鐘鶴遠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最后只是說道:“這事還要看檸檸的意見,愿意給你這個賠罪的機會才行。”
姜檸眨了眨大眼睛,下尖尖的,看起來有些無措。
聽見傅斯年輕笑著說道:“檸檸,給嗎?”
及到了他帶著某種含義的眼神,想起昨晚在浴室里,也看見過他出這種眼神。
好像是在他讓別提離婚之前,他就是這樣看著的。
最終,姜檸還是點了一下頭,算做回答。
在點頭的時候,傅斯年角的笑意加深,多了幾分真實。
到了中午,鐘家人顧念著他曾經出過鐘漫的醫藥費,也是姜檸孩子的父親,留他在鐘家用餐。
餐桌上,鐘遲在之前特意隔開了傅斯年和姜檸的位置,讓兩人離得更遠了。
鐘漫看了眼旁邊安心吃飯的姜檸,往兒的碗里夾了些菜。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觀察,明顯看出傅斯年或許不是那麼想和檸檸離婚。
于是,鐘漫問道:“傅總,你來港城是為了什麼?”
聞言,鐘遲直白地說道:“沒錯,傅斯年,你和檸檸快離婚了,按理來說,你不應該再糾纏了。”
這也是其他人想問的。
若說前一句鐘漫問的還能被傅斯年糊弄過去,但鐘遲是真正不給他留有任何余地。
姜檸也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困擾著。
側過頭,向餐桌另一端的傅斯年,對方準確無誤地抓住了的視線。
明明是在回答他人的問題,傅斯年從始至終卻只看著姜檸。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想了很久,我和檸檸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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