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他的吻開始下移，從鮮的，到纖細的頸，再到突出的鎖骨......

這是在沉魚閣的后巷里，巷子不寬，且是條死路，平常本不會有人經過。

云夢牽天不應、地不靈，可是即使有人，也不敢。

因為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殺人如麻的玄蒼。

不會因為自己連累無辜。

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心卻是無比的平靜：

“玄蒼，如果你非要這樣才甘心，那我必須告訴你，我的清白早已不在，所以你這樣做，到底是惡心我，還是惡心你自己，你想好了嗎？”

玄蒼的作驀然頓住，他不是第一次聽到說這樣的話。

在花房里，也跟南流曄說過，的清白早已不在。

那時，他以為這只是的小伎倆，因為南流曄在人方面，是有極度潔癖之人。

可是如今，又這樣說，他該相信嗎？

畢竟，是個如此虛偽狡猾、謊話連篇的人！

“怎麼，嫌臟了是嗎？”

見他果然停止了作，云夢牽睜開眼睛，那雙桃花一般的眼睛里，因為染上一層水霧，而越發人。

兩人用目對峙著，短暫的沉默后，笑了一下，道：

“我六歲那年隨父母進宮，跟大家玩捉迷藏不小心掉進了蓮花池里，是南流簡不顧救了我，當時的他，也不過十一歲。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從那以后的數年里，他都是我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希，這樣的人，我不該保護嗎？而你呢？你有什麼資格懲罰我？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我？背叛？從未忠于又何來背叛？若說背叛，最有資格質問我的人只有南流簡，而不是你！”

玄蒼整個人似被的話催眠了一般，良久地站在原地，只是著，一未。

他看著將被他撕碎的襟往上攏，再用斗篷將自己地裹起來。

他看著倔強地垂下眼簾，將眼中那一層霧氣狠狠退。

他看著臉蒼白得好像屋頂的積雪，繞開他，卻是直了脊背，像一顆堅韌不拔的松，絕然地走出了巷子，沒有回頭。

他聽到碧春關切地問怎麼樣，卻若無其事地對碧春說：

“沒事，回去吧。”

好像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他在的心里，從來都是無足輕重。

他原是想懲罰的，可是每一次，他都沒有得到懲罰的快。

相反，看到在他面前拼命地用倔強來掩藏自己的悲傷，他的心好像被狠狠地上了一刀，莫名地疼。

這是第幾次，總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激怒他，并讓他煩躁不堪。

他一拳打在了墻壁上，墻壁應聲裂開，而他的手，也是鮮淋漓。

............

翌日，風有些大。

干燥的風吹得樹上的枯枝嘩嘩作響，更添了幾分蕭瑟。

福伯駕著馬車，噠噠噠地行駛在長安街上。

馬車里，碧春掀開幽簾往外看了看，不由問道：

“縣主，咱們不是約了賀蘭先生去梧桐苑嗎？怎的又來到這長安街上了？”

云夢牽笑笑：

“為了掩人耳目，你別忘了，我如今可是個富有而奢靡的縣主。”

“掩人耳目？可是昨日您為了掩人耳目，不是已經帶著奴婢逛過長安街了嘛，還花了不銀子呢，今日還要花？您不心疼，奴婢可要心疼死了！”

“縣主，沉魚閣到了。”

福伯的聲音傳進來，云夢牽沒說什麼，兀自下了馬車，碧春隨其后。

剛到巳時，沉魚閣里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