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瀾正在填寫值班手冊,瞥到這搶眼的玫瑰花和剛才大男孩說的話,問了一句:“陸總?”
大男孩笑著將花從快遞員手中接過送到了顧溫的桌上:“對,知瀾姐你知道陸雲琛嗎?”
“知道。”江家在上城商賈圈縱橫錯的關係網裏麵是於最中心的,江知瀾作為江家的長,誰不認識?
“他在追顧機長,追得可猛了。”大男孩笑得燦爛,毫覺不到此時顧溫周散發的低氣。
江知瀾微微挑眉,合上了值班日誌,目落在顧溫的頭頂:“陸雲琛怎麽知道顧機長單?保不準,已經結婚生孩子了?”
顧溫心底懸了起來,真的很不喜歡江知瀾。
因為兩家人的緣故,從小認識江知行的同時也就認識了江知瀾。江知瀾比長六歲,跟江知行同父異母,從小就是一個喜歡藏心思的人,很難相。
畢業之後,被招來上城祿山海上救助機場,誰知道江知瀾也從國外研修回來,在救助機場的飛行保障部擔任飛行技人員,簡單來說就是直升機的“醫生”。
顧溫是婚,江知瀾明明知道不想讓別人知道結婚了的事,還故意這麽說,給難堪。
“結婚生孩子?顧機長還這麽年輕漂亮,況且還是我們第二救助飛行隊的臺柱子,怎麽可能這麽快結婚生孩子去,是不是顧機長?”另一個飛行員調侃道。
顧溫不想說話,拿起書離開了值班室。
出門,江知瀾也跟了出來,江知瀾是要回自己的辦公室。
到了門口,江知瀾瞥了一眼,然後向反方向離開了。才走了幾步,江知瀾就拿出手機撥了江知行的號碼。
“喂,知行。在忙嗎?”江知瀾的聲音知大方。
江知行剛下庭,正從法院出來:“剛忙完。”
“哦,是這樣的,我剛才看到又有人給顧溫送花來了,好像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雲琛送的。聽說已經連續送了六天了。你們是婚,我不好意思當著別人的麵指責,但是我畢竟是姐姐,所以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看著點顧溫,別讓在救助機場這個男人堆裏麵招蜂引蝶。”
江知瀾的話說得有理有據,聽上去像是苦口婆心的勸導。
江知行沒有理會江知瀾的話,而是反問:“前幾天蕭瀚來找我,諮詢你們離婚的事。姐,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適時的當頭一棒,讓江知瀾渾僵住,杵在了原地沒有彈……
他們姐弟,同父異母,表麵上和氣一團,背地裏都想把對方拉泥潭永遠爬不上來。
江知行視江知瀾為蛇蠍,江知瀾也視他為猛。
表麵的和氣隻是一潭死水,死水下麵,是暗濤洶湧……
江知行的話明顯占據了上風,讓江知瀾宛如卡了一魚刺,說不出話來。
“據我所知,蕭瀚有別的人了,你最好防著點。作為律師我建議你去拿些證據,日後在法庭上不會吃虧。作為弟弟我建議你好好跟蕭瀚通,別閑得發慌。”
話落,他掛斷。
幹脆利落,隻留原本想要挑撥離間的江知瀾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攥了手機,骨節都泛白了,似是要將手機碎。
兩年前,她被判定故意弄傷了他心愛之人的腿。於是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廢了她一條腿和她所有的驕傲。兩年後,她自認為已經從地獄中逃出來,立誓再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事實證明,地獄的撒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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