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的客棧簡陋,床榻連床帳都沒有,方才浮浮沉沉間沒有任何的遮擋。
若是之前,李嫻韻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的。
只是現在人漂流在外,一切只能從簡。
而且兩個人都曠了太久,急需要融。
便只能這般了。
李嫻韻轉頭看著正在清理污漬的耶律焱。
他赤果著,形頎長,寬肩窄腰,渾布滿了鐵一般堅的,是讓人垂涎的好材。
方才有那麼一瞬間,李嫻韻都要說出口了,讓他不要出來。
就在里面。
可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懷孕的時機太不對了。
被慕容策擄走了那麼多日,若是這段時間懷孕了,孩子到底是誰的就說不清了。
有耶律焱在,沒有人敢非議這件事。
上次被慕容策抓走又救回之后發生的事仿佛在昨日。
不人懷疑跟慕容策發生了不正當的關系。
孤男寡在馬車中獨數日,不讓人懷疑都難。
好在耶律焱信任,將那些嚼舌的人殺了幾個,才堵住了悠悠眾口。
那件事才算過去。
眼下發生的事可以說是無獨有偶。
又被慕容策給抓走了數日,數日之間杳無音信,更惹人懷疑。
眾口鑠金,免不了一些小人之心。
為了讓耶律焱沒有這些不必要的煩惱,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自降生起就被人懷疑議論,只能再等上幾個月再懷孕了。
耶律焱轉過頭便看到李嫻韻發呆的表,于是轉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站在腦袋旁邊。
那個東西就在李嫻韻的眼前。
讓忍不住看了一眼。
至偉。
都紓解了,仍舊很嚇人。
這個男人顯然是悠著了,沒悠著的話,非得被弄死。
他這樣站在面前,垂目含笑看著。
十分明顯的勾引和擾生事。
這個壞男人。
誰能想到素來一本正經、指點江山、令國人崇敬、令外敵畏懼的一國之君會有如此荒誕的一面?
李嫻韻將視線從他上移開,盡量讓自己集中注意力看著他的面頰,看著他深邃的虎眸。
“你,你又想做什麼?”
“你說呢?”
表和語氣都里氣。
李嫻韻哼了一聲,背過頭去,憤道:“誰知道你要干什麼?”
耶律焱不再逗,坐在床沿,想抬手住的下,想把的小臉兒給轉過來。
但是一想到自己手上沾了些什麼,便只好作罷了。
耶律焱俯在上,看著紅的小臉兒,笑道:“嫻兒,你方才看著為夫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李嫻韻答得干脆,依舊背過頭不看他。
耶律焱壞笑道:“既然不說真話,那為夫便沒有悠著的必要了。”
李嫻韻只好轉過頭來,看著他。
的眼睛大而明亮,若兩汪秋水,沉靜人。
耶律焱瞅著,“說吧,方才在想什麼?”
“夫君,我想過幾個月再要孩子。”
“原來是這事兒啊,”耶律焱笑道,“要孩子不著急,你還小,等以后再說吧。而且咱倆還沒有過夠二人的小日子,何必要個孩子添?”
李嫻韻本就對他不是特別熱乎,若是有了孩子,哪里還有他的位置?
“沒正行。”
“要那勞什子做什麼?你若是懷孕了,為夫至得曠個一年,怎麼得了?”
李嫻韻輕撇小,“那你我沒婚之前的日子,你也是一個人,不都過來了嗎?”
“那怎能相提并論?之前是沒有嘗到甜頭,無所謂,眼下甜頭盡嘗,便舍不下了。”
這個男人壞得很,行為上放浪形骸,言語上也離不開葷腥。
李嫻韻看著他,“夫君,我覺得很奇怪。”
見神認真莊重,耶律焱也不覺收起了氣,“奇怪什麼?”
“我被慕容策抓走了這麼長時間,你就不害怕我跟他發生些什麼?”
耶律焱篤定道:“你不會同意的。”
“我不同意,就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耶律焱“嗯”了一聲,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說道:“一個男人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便不舍得強迫,不想看難過,除非沒有那麼喜歡。”
之前他也擔心過慕容策會對李嫻韻用強,但是當得知慕容策沒有李家人的時候,便明白過來了。
若是慕容策真想李嫻韻的家人,流言蜚語是不能阻礙他殺人的。
所以慕容策是對李嫻韻了真。
耶律焱也不得不承認一點,若是慕容策沒有跟李嫻韻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即使他作惡多端,若是加以改正和彌補,再加上那麼深以對,確實是一個強大的敵。
李嫻韻有心逗他,“可若是你預料錯了,慕容策對我用了強,你會怎麼做?”
耶律焱心不覺狠狠地了一下,神認真嚴肅,“我一樣會好好待你,因為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用旁人的錯,懲罰你我?而且我喜歡的是你,不管怎麼樣都會喜歡你。”
就如同慕容策喜歡李嫻韻,不介意已經嫁人,不介意被旁的男人擁有過。
耶律焱目森冷,繼續說道:“若真有那樣的事,我會讓慕容策生不如死,讓參與其中的人都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李嫻韻明白過來,喜歡你的人怎麼樣都會喜歡你,不是真心喜歡你的人,早晚會因為一些事暴本,消磨掉那不是很牢靠的誼。
很慶幸遇到了一個真心的男人。
耶律焱反應得很快,“你說等上幾個月再要孩子是因為這件事?”
李嫻韻輕笑,“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耶律焱笑道:“你說要過上幾個月再要孩子,難道為夫給你一種很想要孩子的覺?”
“這倒沒有,只是祖母年歲已高,有多盼咱們有孩子你是知道的。”
耶律焱神變得莊重起來,“嫻兒,我不想讓你因為任何人委屈自己,要孩子是咱們兩個的事,跟旁人沒有關系。難道你夫君就這麼弱,連生不生孩子的自由都不能給你?”
李嫻韻笑道:“我知道你待我好。”
“嫻兒,你不用在意那麼多,只要想自己想要孩子嗎?想的話就生,不想的話就不生。”耶律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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