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司站在原地,有些僵。
不知道是因為站得太久,還是因為對於即將到來的審判到有些失落與害怕。
在前二十幾年,從未出現過這些緒。
的生命裏隻有“效忠”二字,這兩個字構了生命的全部,卻也將鎖在了這一方天地之中。
不過從來沒有後悔過,也從未覺得這兩個字是束縛。
很喜歡老爺夫人,也喜歡三個爺,還有對很好很好的小姐,甘願為程家的暗衛,不僅僅是因為這是傳承而已。
或許是因為隻有“效忠”,所以除了聽從命令,很會有自己的緒產生。
但在這一刻,溫司真實的覺到了從心深湧上來的恐慌。
花以榮一定知道了是下的毒,這並不難查,以他對這些花的敏銳度,一定能夠知道的。
僵的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響起。
這腳步聲在這安靜的花店是那般引人注目。
漸漸地,花以榮的影出現在溫司的視線中。
花以榮臉上依然是那種溫和的笑意,和溫司想象中的反應全然不同。
他走近之後,對溫司點了點頭說道:“溫小姐,謝謝你通知我。”
溫司一怔,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花以榮笑道:“為了謝溫小姐,不如晚上一起吃個飯,如何?”
溫司抿了抿,輕輕搖頭。
“其實那支百合……”是我下的毒。
話未說完,便被花以榮打斷了。
“溫小姐,有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才會更開心。”
他說著,往前走了一步,幾乎要到溫司麵前了。
“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他抬手,指尖輕著的角,隻是簡單的輕了一下便很快撤開。
“抱歉。”他眼裏劃過一抹歉意,“冒犯了。”
溫司快速搖頭,“沒,沒有。”
此時此刻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花以榮。
如果他生氣還好,但他的態度卻讓覺得奇怪。
他為什麽不責怪自己呢?明明花對他很重要很重要。
“我……”溫司深吸一口氣,“抱歉。”
溫司快速搖頭,往後退了小半步,“我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後便快速離開了。
花以榮看著的背影,眼眸微閃,他轉回到了裏屋,看著那放在明花瓶裏花瓣已經完全變黑的百合,輕歎一口氣。
“很可。”
百合自然不會回應他。
花以榮也不介意,他走過去,指尖輕輕撥弄了一下百合花瓣,低聲道:“所以我們應該原諒偶爾的使壞,不是嗎?”
許是想到了什麽,他眼裏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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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店,程止歡和自家二哥會麵之後,便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提起這個,程明塵也是一臉懵。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花以榮帶他去海市做什麽。
“反正是見一個人。”程明塵說道,“我總覺得來者不善。”
程止歡點頭,“的確。”
“幸好你給我打電話了。”
程明塵輕咳一聲,沒說話。
他其實是想給大哥打電話的,誰知道這電話怎麽就撥到程止歡那裏去了呢。
不過他現在也慶幸撥錯了電話,不然等大哥查到自己,他怕是已經在海市了。
兩人正聊著天,溫司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阿司。”程止歡迅速起,“花以榮沒有為難你吧?”
溫司臉上還帶著些許迷茫,搖搖頭說道:“沒有。”
“他沒有為難我。”
強調了這麽一句,很快就走到了程止歡麵前。
“小姐,二爺。”表多了幾分認真,“花以榮是敵人嗎?”
程止歡一愣。
溫司從來沒過花以榮全名,總是以“花先生”稱呼他,禮貌又疏離,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趣。
程止歡看著溫司,輕輕搖頭,“還不清楚。”
不知道花以榮在這裏麵扮演著什麽樣的角。
說話間,風鈴作響,門又從外麵打開來。
程止歡抬眸看去,隻見顧行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店裏。
“行景?”程止歡有些驚訝的起,“你怎麽來了?”
顧行景大邁步朝走來,表微沉。
“有件事很重要。”
他低聲道。
“是關於你隔壁花店老板的。”
“花以榮?”程止歡問道,看了旁邊同樣驚訝的溫司一眼。
程明塵還有些遊離在狀況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很聰明的沒有問出口,而是靜靜地聽著。
顧行景點點頭,“花以榮每個月會在京市賣出五十份蜂。”
他抿著,眉間帶著幾分凝重,“幾乎包攬了京市大部分有權有勢之人。”
也就是說,如果花以榮想,他完全能夠控製住京市的上流社會。
畢竟,沒人能承得住蜂的。
“不僅僅是京市。”顧行景又說道,“全國所有省份的重要城市他都有售賣,但除了海市和京市,其他城市隻有十份。”
程止歡瞳孔一,“也就是說,花以榮幾乎控製了全國的上流社會。”
顧行景點頭,“這種蜂極為特殊。”
“我托人去做了檢測,這蜂裏含有一種極為特殊的未知質,它能夠改善人很多健康問題。”
“就算是癌細胞,隻要是在初期被發現,這種未知質都能將其清除。”
這是一種極其恐怖的質,它幾乎是全能的。
人生來就,其中生死最重,幾乎所有人都是怕死的,若是知道有這種“良藥”,哪怕是傾家產也要去爭上那麽一爭。
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多得是為了一罐蜂打得頭破流的人。
程止歡心下震驚,竟然不知道京市出現了這號人。
“花以榮他……”
“究竟是誰?”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顧行景微微蹙眉,沉聲道:“我用了我所有的關係去調查這個花以榮。”
“他是三年前突然出現在京市的。”
“一開始他在醫院裏尋找著目標,最先盯上的便是關溫的母親。”
“當時關母重病,幾乎要死了,是花以榮拿了蜂給,這才救了。”
“花以榮和關家應該達了什麽協議,隨後花以榮便開了這個花店。”
“在關家的推薦下,逐步打了京市上流。”
“再以京市為中心,向全國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