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腳下一頓,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個是自己的老板,一個又是自己開罪不起的老板娘。
江淮犯了難。
“夫人……”江淮有些為難,“這件事,您還是別……”
“既然我現在還是你的‘夫人’,那你就聽我的話。”陸傾亦收回了雙手,就這麼立在了蘇慕洵的面前。
不過這樣的僵局并沒有持續多久,陸傾亦明顯看到蘇慕洵的晃了一下。
接著,他往后一仰,直地倒了下去。
陸傾亦眼疾手快,趕沖了過去,一把將他扶住了。
“慕洵!”陸傾亦下意識失聲道,手一,掌心一片粘膩。
攤開手心一看,全是鮮。
直到這時,陸傾亦才注意到蘇慕洵之前的傷口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好。
“江淮,車呢!去醫院啊!”
這一刻,陸傾亦到底還是慌了神。
到了醫院后,蘇慕洵立刻被送進了搶救室里。
手室外的燈一亮,陸傾亦的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轉看向江淮。
“到底怎麼回事?都已經大半個月了,為什麼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剛才是真的被嚇到了。
在停車場上的時候,雖然沖,雖然不顧一切,但多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不至于真的要了蘇慕洵的命。
面對陸傾亦的質疑,江淮只能說實話。
“先生在闕城的那些天,因為公事的緣故就沒有去醫院。他不在別墅的時候,也基本是飛回了彌城……”江淮說著,下意識停下來看了一眼手室,“先生從未跟顧小姐訂過婚,這些事都是老蘇總的意思,為了堵住一些人的。畢竟……”
話說一半留一半的樣子還真是隨了蘇慕洵。
陸傾亦氣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替你們家先生跟我瞞什麼?難道,你真希我跟他離婚不?”
這話一從陸傾亦口中說出,江淮瞬間愣住了。
等到陸傾亦自己回過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
“太太,您對先生……”江淮哪里看不出來這兩人之間的糾葛。
明明相,卻總是反反復復的。
“你放心,我會跟他離婚的。只不過……”陸傾亦頓了頓,剛想說些什麼,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蘇母打來的。
一開口就是詢問蘇慕洵的況。
蘇母這人心細如塵,怕是早就安排人在陸家別墅這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了。
“他還在手室,應該沒什麼大事……”陸傾亦說著,忍不住看了一眼手室門口的燈。
距離蘇慕洵進去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確實有點久。
“傾亦,算是媽求你了,暫時不要他離婚好不好?”電話那頭傳來了蘇母的哭腔,“自你那天在西屏山出事之后,他就不顧安危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救你。”
“那天的雨勢有多大,你自己也清楚。他出了車禍,差一點就死了,可是一睜眼,又不要命地去找你。”
“知道你活著,知道你在闕城,他又什麼都不管不顧去了闕城。”
“傾亦,你在蘇家七年,知道慕洵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不容易,多雙眼睛在看著他。他不能走錯一步。”
電話那頭,是蘇母聲聲控訴,無不是將蘇慕洵的忍與意訴說出來。
陸傾亦聽著,一時間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原來,蘇慕洵并不是不……
“媽,我知道了……”陸傾亦沉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妥協了,“我暫時不會跟他離婚的。”
“傾亦……”蘇母言又止,剛好這個時候手室的燈也熄滅了,于是陸傾亦便掛了電話。
跟著醫護人員將蘇慕洵送進加護病房后,陸傾亦忍不住詢問起了醫生關于蘇慕洵的況。
醫生神有些復雜,眼中閃過一復雜。
陸傾亦看著醫生的反應,不由得張起來。
“是不是況很不好?”
“這……”
“醫生,我是他妻子,我有權利知道他所有的況!”
“傾亦。”后,突然傳來了蘇慕洵虛弱的聲音。
聽到他自己,陸傾亦趕轉沖到了床邊,“慕洵,你覺怎麼樣?對不起,我不該傷你的,我不知道你的舊傷還沒痊愈,我真的……”
“你真的知道錯了?”蘇慕洵問。
陸傾亦嚨一,都快哭了,“我……”
“那你還跟我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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