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衛濯就來了陸家別墅,詳細說了一下衛玨的況。
衛玨是他多年前收養的一個孤兒,因為患不治之癥被家人棄。
原本這件事衛濯是打算親自去理的,但衛玨害怕衛濯還像上次那樣到傷害,于是說什麼都不同意,這才擅自主張去理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差一點就死在了鶴斯雋的手中。
“衛玨這孩子還是相當聰穎的,打小跟在你邊,易容化妝的水準又高,如今變這個樣子,我有很大的責任。”提到這件事陸傾亦滿心愧疚,但鶴斯雋這人險狠辣,只怕有心也不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帶走衛玨。
“衛玨現在沒事,只是以后都不能開口說話了。”衛濯惋惜地說,同時也不忘告訴陸傾亦,“衛玨不久前查出了癌癥,這孩子一直瞞著我,如果早一點告訴我再去積極治療,也就不會……說起來這件事也怪我不好,對他不夠關心。而他卻想著能在臨死之前替我完一個心愿。”
提到這個,衛濯忍不住又嘆了幾口氣。
之后衛濯詳細地說了一下衛玨從鶴斯雋那邊拿到的證據。
陸傾亦一邊聽一邊點著頭,沒想到這次衛玨雖然吃了不苦,好在也拿到了不證據。
“宋局這邊已經安排人去核實真實況,而且他那邊的線人還有臥底手里掌握到的況也不。”兩人就扳倒鶴斯雋這件事議論了很久。
快吃午飯的時候,衛濯冷不丁提起了蘇慕洵的事。
對于蘇慕洵突然過世的事,衛濯十分驚訝。
那段視頻他在來之前從司月魄那邊已經看到了,畫面十分真實,同樣也十分震撼。
說起來蘇慕洵這個酷似梟雄的男人如果真的就這麼死掉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他的尸,我甚至都懷疑他可能還活著。”陸傾亦苦笑,“先不提這件事了,我讓田嫂去準備一些吃的,你這些天過得怎麼樣?我一度以為你真的要死在鶴斯雋的手里了。”
現在蘇慕洵已經不在了,不想邊的人再一個個離開。
“不會的,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之后,我特別惜命。況且……”說到這個時候,衛濯有意避開了陸傾亦的視線。
陸傾亦盯著他,突然間察覺到了一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現在是不是年紀很大了?”衛濯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弄的陸傾亦就莫名的。
“怎麼了?”
“男人的事,孩子問。”衛濯直接岔開了話題。
陸傾亦看著他神神的樣子,就沒多問,吃完飯后,衛濯聲稱有事就先走了。
還擔心衛玨的況,直言不管衛玨那邊需要什麼彌補,都可以補償的。
衛濯神落寞,“不用了,這孩子已經到了末期,最多只能再多活半年。別的都不需要了。”
聽到衛濯這麼說,陸傾亦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
送走衛濯之后,陸傾亦回到了房間,只是經過走廊的時候,突然想到回來這麼長時間,閣樓里似乎有些東西還沒拿出來,于是立刻轉往閣樓方向走去。
只是當打開門的那一刻,一道悉的影直接出現在了的面前。
陸傾亦愣在了原地,久久地不能反應過來。
直到對方了一聲,這才徹底將從失神當中給了回來。
“不認識我了?”蘇慕洵笑笑,一如從前那般是,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陸傾亦捂著,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來。
但緒上了頭,眼淚就是難以控制。
“乖,別哭了!”蘇慕洵一把將抱在了懷中,“你知道的,我最不能看的就是你哭。你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你明知道我會心疼,但你還是做了,不是嗎?”陸傾亦反問,掄起拳頭就往蘇慕洵上砸,但真要打他又舍不得。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蘇慕洵主認錯,低頭吻著陸傾亦潤的眼角,“我跟你道歉,我哄哄好你,好不好?”
好個屁!
陸傾亦心中腹誹,吸了吸鼻子,“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視頻拍攝的那麼真實,那間倉庫里一攤跡。我所調查到的都是指向周舒雅,是為了蘇慕霆向你報仇!”
“其實你心里早就篤定我還活著,對吧。”
夫妻這麼多年,其實彼此早已相知相惜。
“是啊,我一邊懷疑你還活著,一邊卻不得不為你舉辦喪禮。”陸傾亦說著從蘇慕洵的懷中起來,看著他這張略顯蒼白的臉,不免有些心疼。
“你這些天一直都在這邊的嗎?”
“嗯。”蘇慕洵點頭,原本以為藏在這邊不會有任何人發現,哪知道最先發現他的還是自己的老婆。
也不知道他們是心有靈犀,還是……
“行了,不說這些了,趕下去吧。”陸傾亦一把將他拽出了閣樓。
閣樓里悶熱又仄,難以想象這麼個大男人在這邊待了這麼多天。
蘇慕洵看著眼前這個小人為他著想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傾亦,真的很抱歉。這麼久以來,帶給你的全都是傷害與不安。”
“你既然知道這些,那就早一些解決麻煩。”提到這個,陸傾亦不免想起了他們已經被蘇家族老趕出蘇家這件事。
畢竟蘇慕洵不是蘇家的骨,是這一點就不足以讓在蘇家站住腳跟。
“如今蘇家算是回不去了,要不你上我們衛家當贅婿吧。”陸傾亦半開玩笑。
哪知道蘇慕洵倒是當真了,“姓‘衛’也不錯,衛慕洵……”
“我開玩笑呢。”陸傾亦搡了他的后腰一把,“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不是蘇家的人,甚至還跟鶴家有關系,還跟……”
還跟司月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一點,也是蘇慕洵沒有料想到的事。
早在半年前,兩人因為一些事展開了調查,結果都指向了一個方向。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蘇慕洵還有司月魄這兩個敵人一般的關系轉而達了同盟。
他們的觀點一致,都不想與那個所謂的鶴家扯上關系,可是一旦自利益到了威脅,勢必會對方斬草除的。
這一點亦是像極了那個同為鶴家人的鶴斯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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