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薛繼真、元基法師這種水平的修士,高雅安是從來不放在眼裏的。
世界上唯一能令到害怕的隻有神明,並且由於在那虛假的記憶中,神明力量太強大,讓患上了戰後創傷綜合癥。
現在凡是能與神明聯係到一起的東西,都可以讓高雅安張的心髒一。
剛剛覺醒的高雅安隻開心了一會兒就開心不起來了,林定幽猶如一塊巨石在口,讓不過氣來。
每當夜深人靜,或是白日閑暇之時,林定幽的影便如同夢魘般纏繞著高雅安,一遍遍回憶起林定幽站起來指認是魔的畫麵。
“魔……高雅安是魔轉世,快把綁起來燒死!”
高雅安震驚的自言自語道:“那個時候我明明一點覺醒的跡象都沒有,林定幽居然能一眼看出我是魔轉世。”
“而且他竟然連我是幽冥獄焰魔都知道,他對我如此了解,肯定是神明的使者無疑!”
終於,這份抑達到了頂點,高雅安無法忍,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然化為一道暗影,重新飛回了繁華的城。
高雅安小心翼翼地避開信徒的視線,躲藏在妝點神教外圍,靜靜地窺視著部的一切。
心跳如鼓,竟產生了些許恐懼。
不久,林定幽的影出現在了高雅安的視線中。他著簡樸的布,卻難掩其超凡俗的氣質。
更令高雅安心頭一震的是,林定幽周環繞著一強大的神聖氣息,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溫暖而耀眼,卻又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由於林定幽在白教主的自願幫助下,實力提升了許多,所以他上的氣息得到升華,不再是似聖非聖、似邪非邪,而是至神至聖。
這正應了那個道理,大似忠,越是強大的邪惡,看起來越是神聖。
高雅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仔細查看,神識剛剛探出去便立刻收了回來,“這力量……這力量和神明的如出一轍。”
“壞了!和我想的一樣,林定幽是神明的使者,有他在我的滅世大計絕對不會功。”
高雅安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妝點神教。
一路上都在思考該怎麽搬走林定幽這塊絆腳石,直接把他殺掉?
這個念頭一就被高雅安給否決了,潛意識裏將林定幽無限拔高,認為他比薛繼真、元基法師強上了許多倍。
而且即使林定幽實力不如,也不敢隨意手,因為害怕會驚到神明。
高雅安一籌莫展,沮喪的喃喃道:“不能殺、也不能?難道讓我勸林定幽棄善從惡,林教主別繼續在神明手下當狗了,你還是來到我這一邊吧?”
“嗬嗬……怎麽可能?作為神明的使者,信仰一定都非常堅定,不會被我三言兩語給住的。”
“等等……”高雅安靈一現,“如果我給林定幽的報酬足夠多呢?”
右手托腮,腦海中浮現出許許多多正派修士上魔教妖,最後放棄宗門和魔教妖私奔的低俗故事。
高雅安旋即變出一麵鏡子,然後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容貌。
從前一心想要毀滅世界的高雅安不在乎自己長的還是醜,可現在麗的容貌似乎能派上一點用場了。
“我樣貌一點都不比那些故事裏的妖差吧?既然們可以正派修士,我為什麽不能神明的使徒呢?”
這個念頭剛剛隻在高雅安腦海裏冒了一下,但現在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高雅安興不已。
“對!我就該這樣做!”
“與神明正麵對抗是不可能取勝的,我要讓林定幽無可救藥的上我,為了我自願放棄信仰。”
高雅安沉浸在讓林定幽為了自己放棄信仰的幻想中無法自拔,接下來一段時間裏都思考該怎麽實現這個目標。
要讓林定幽喜歡上,首先要接近林定幽。
於是高雅安決定藏份加妝點神教,並為一名表現積極的信徒。
為妝點神教信徒沒有任何門檻,所以高雅安輕輕鬆鬆就進去了,隻是當了信徒後才發現想要見林定幽一麵不容易。
高雅安也學著那些信徒詠唱《明聖典》,妝點神教的信徒大多都沒什麽文化,隻知道詠唱,卻理解不了裏麵的容。
高雅安不同,念了幾天發現《明聖典》中的一些句子富含哲理、引人深思。
“求的人得;舍友誼的人有朋友;殫竭慮而創造幸福的人便有幸福。”
“隻有在人群中你才能看清自己。”
“這……”高雅安不知《明聖典》是林定幽東抄一句,西抄一句抄出來的,上麵不僅有東方聖賢的至理名言,還有西方哲學家的。
驚歎道:“在漫漫的歲月長河裏,我也曾讀過許多書籍,但無論哪一本都不如《明聖典》如此有深度與廣度。”
“林定幽怕不是神明的私生子吧?”
高雅安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寫出這些勸人向善的林定幽會是個反派。
放下《明聖典》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引林定幽棄善從惡沒這麽簡單啊!”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辛辛苦苦加妝點神教不能白來一趟。”
“待我好好研究這本《明聖典》,等我讀懂了林定幽的思想,拿下他就會變得輕鬆許多。”
高雅安迅速調整戰略,放下了接近林定幽,轉而研究妝點神教的教義。
跟著那些信徒每天高聲朗誦《明聖典》,妝點神教舉行了什麽活,比如給窮人發放食的善舉,必積極參加。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蔭。
高雅安此前想方設法接近林定幽都沒功,結果由於做善事時熱很高,竟了妝點神教出名的積極分子,得到了與林定幽見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