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澤譯“嗤”了一聲,一臉不屑:“誰要刺激了,搞得好像老子多在意似的。”
甘斕無語,難道他不在意?
人都火化了也就剩一張,懶得拆穿他:“那你讓我幹什麽,說來聽聽?”
鄒澤譯:“演戲就行,你擅長,上次你不是演好的麽。”
上次?
甘斕想起了上次喊的那聲音“哥哥”,以及令人作嘔的語氣。
鄒澤譯不會以後都要這麽演吧?
難是不難,不過裴堇上次那個表……
甘斕本著人道主義神提醒了鄒澤譯一句:“你別作死把人刺激得心死了,到時候你倆真沒戲了。”
“有什麽心。”鄒澤譯冷笑,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周籠罩了一層霾:“我隻是在給個教訓。”
“哦,懂了,報複。”甘斕癟,這些男人真無聊,“不就是沒跟你在一起麽,你心眼真小。”
“你懂個屁。”鄒澤譯咬著牙瞪,“我怎麽對都是活該!”
甘斕眼看著鄒澤譯要破防了,決定還是不惹他了:“你去問梁晉燕,他同意我配合你演的話,我沒意見。”
鄒澤譯嘖了一聲,“你倆還默契,他也是這麽說的。”
甘斕垂下眼睛,心下沉了幾分。
“那就這麽定了,一會兒你好好演。”鄒澤譯拍了拍甘斕的肩膀。
甘斕拂開鄒澤譯的手,想起他剛剛那句話,心有些煩躁。
已經和盛執焰分手了,原本不必再繼續和鄒澤譯演下去,梁晉燕也是很清楚這點的。
但現在,鄒澤譯提出要演他的朋友,梁晉燕完全沒意見。
他以前沒這麽大方的。
就算是不喜歡,但男人對人的占有還是有的,現在……
甘斕右眼皮跳了兩下,心有不祥的預湧起,總覺得,梁晉燕隨時都有可能踹開。
就像上一次一樣……
可為什麽呢。
甘斕絞盡腦都想不出來原因。
他們最近相沒什麽問題。
唯一的解釋就是,梁晉燕膩了。
男人對人的興趣維持的時間本就長不了,一旦開始膩了,離結束就不遠了。
念及此,甘斕攥了拳頭。
現在還不行。
得想辦法讓梁晉燕重燃“激”——而目前僅有的籌碼,可能也就是的了。
梁晉燕明天生日。
甘斕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來一票大的。
“對了,他明天生日,和你們一起過嗎?”甘斕順勢跟鄒澤譯打聽了一下報。
鄒澤譯:“他回家過。”
甘斕:“……哦。”
回家。
回梁家麽?
自從知道梁晉燕的私生子份之後,再聽他和梁家的的事,甘斕總覺得很別扭。
鄒澤譯肯定也知道梁晉燕的世,隻是有些問題,甘斕沒辦法問他。
到這裏就打住了。
不過鄒澤譯倒是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怎麽著,你打算給他過?”
甘斕點點頭,“不過看起來他不需要。”
鄒澤譯:“再做個易怎麽樣?”
甘斕:“?”
鄒澤譯挑眉,“明天晚上我把人給你弄到水榭山莊,過幾天你跟我一起去個地方。”
甘斕下意識地想問什麽地方,但轉念一想,多半又是跟裴堇有關,賊船都上了,也不必問了。
鄒澤譯提出的條件力很大,甘斕幾乎未加思考就同意了。
“答應得這麽痛快,你是真的想給他過生日啊。”鄒澤譯斜睨著,“你真上他了?”
“你不是不信麽。”甘斕低著頭,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鄒澤譯心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前科累累”?
“他這人不太容易相信人,你要想讓他信,就認真點兒。”鄒澤譯提點了甘斕一句。
甘斕順勢問:“他喜歡什麽類型,你知道麽?”
鄒澤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麽……品味還獨特的。”
甘斕:“……”再獨特能有你獨特麽?
算了,有求於人,甘斕沒有去作死激怒鄒澤譯。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呢,就變著花樣主一下,讓他到你的誠意就妥了。”鄒澤譯沒說梁晉燕喜歡什麽樣的人,反倒是給了幾句建議。
雖然沒說是什麽花樣,怎麽主,但甘斕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是哪個方麵的事兒。
點點頭,“謝了。”
鄒澤譯:“你就把你以前追男人的那一套用他上,沒問題的。”
甘斕:“……”
鄒澤譯:“怎麽不說話,別告訴我你以前沒追過男人?”
他這句話,不可避免地讓甘斕想起了那個人。
甘斕轉頭看向窗外,冷冷地拋出兩個字:“沒有。”
鄒澤譯到了甘斕緒的變化,似笑非笑地看著前方,看來是還沒放下。
他剛才是故意這事兒的。
甘斕當初對任先的主,一直是梁晉燕心裏過不去的那道坎兒。
要是甘斕也拿出當初追任先的那個勁兒來追梁晉燕,梁晉燕說不定就信了甘斕是真喜歡他了。
同理。
甘斕要是不喜歡梁晉燕,也拿不出這個勁兒。
一箭雙雕,正好能試試這次是來真的還是演技越來越湛了。
他們之間就需要外力推一把,否則,靠梁晉燕那個悶死人的勁兒,這輩子不可能有突破。
——
鄒澤譯最後把車停在了鎏金會所樓下。
甘斕下車和鄒澤譯一起走進去,馬上就有服務生上來接待,看樣子鄒澤譯已經訂了包廂。
走到二樓的時候,鄒澤譯忽然對甘斕說:“你拉著我。”
甘斕下意識地看了看附近,好像也沒瞧見什麽人。
但還是拉著了。
兩分鍾後,甘斕進包廂,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裴堇,頓時明白了鄒澤譯剛剛那麽說的用意。
甘斕側目去看鄒澤譯,鄒澤譯順勢抬起手把摟住,朝著裴堇那邊走過去。
裴堇見狀,從沙發上起,朝兩人頷首致意。
“寶貝,這就是我找的幫你生孩子的人。”鄒澤譯停下來,隨手指了指對麵的裴堇,給甘斕做了一句介紹。
甘斕差點兒被鄒澤譯這句話砸懵。
好在反應迅速,馬上就猜到鄒澤譯在搞什麽幺蛾子了。
於是甘斕朝裴堇道出一抹笑來,滴滴地說:“不錯,我很滿意,那就辛苦你咯。”
“協議簽過了嗎?”甘斕轉頭問鄒澤譯,“孩子的養權要寫清楚哦。”
鄒澤譯笑著了甘斕的頭發,“你男人我是律師,你還信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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