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老賴的狀況稍微恢復點了，蘇年才皺著眉頭問：“你咋回事兒啊，不是去祖安卡公司當社畜嗎？你現在這狀態倒像剛剛配完的牲畜。”

張老賴：“……”

他現在那麼虛弱。

蘇年就不能積點口德？

“我確實是去上班的。”他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之前也說了，我的工作很自由，工資也高，但是呢，每個月就是要做一次實驗，這種實驗對沒有特別大的傷害，就跟獻差不多。”

蘇年眼神狐疑地看著張老賴。

都走不路了還對傷害不大？

鬧呢？

其實這不是第一次張老賴那麼奇怪了。

大概每周都有一兩天，張老賴整個人都很沒狀態。

要麼無打采，要麼就頂著個黑眼圈滿臉憔悴。

要不是他知道凌風不會和張老賴釀釀醬醬。

他甚至會懷疑張老賴是不是被魅魔給吸干了，或者表面上去上班，實際上去某個富婆會所當了男模？

張老賴好好拾到一下，賣相也還不錯。

有那種中年破碎帥哥的覺。

“張老賴，你確定你只是去上班的？”蘇年瞇了瞇眼。

“我確定啊……”張老賴有些心虛。

他見蘇年和周圍的機娘都滿臉不信，只能低頭沉默。

他沉默了很久，在眾人炙烤般的目中，抿了抿，頹然地說：“既然瞞不住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吧……其實我是去祖安卡科技做藥實驗的，鈉纖材料你們都知道吧，祖安卡科技背后主要控是智械島，人類聯邦都要往邊上稍稍，們專門負責研發各種鈉纖材料的藥，有些項目就需要人類作為小白鼠……而我就是那些小白鼠之一。”

“你為什麼要去當小白鼠啊？”蘇年皺起眉頭。

張老賴看了眼嚴肅的蘇年。

了，沒敢開腔。

蘇年心里一尋思，張老賴也不缺錢，星辰俱樂部也沒有虧待他，凌風對張老賴也很好，結果張老賴還趕著往祖安卡科技沖鋒，甚至還甘愿做小白鼠？

“你該不會是為了智械師的事吧？”

張老賴聞言哆嗦了一下。

蘇年一看就知道自已說中了。

刺激普通駕駛員為智械師的珍惜藥劑鈉纖-Ω就是祖安卡科技公司研發的，張老賴跑到祖安卡那里很有可能是為了獲取一些報，比如怎樣提升為智械師的機率，比如有沒有其他獲得鈉纖-Ω的渠道，甚至甘愿為一只小白鼠。

怪不得工資高時間還自由。這玩命的事工資能不高嗎？

但他真的不需要張老賴這麼做。

他早就知道張老賴的訓練計劃可能不太靠譜。

可不管怎麼樣，他確實在這些計劃中益良多，也為此愿意堅持下去。

于是，他對張老賴警告道：“你辭職吧，不要再去祖安卡科技上班了，好好回來守著你的營養商店，為智械師的事不用你心，我會全力以赴獲得省級盤龍山賽道的第一，就算無法為智械師，我也會想別的辦法。”

“好，我知道了。”張老賴點了點頭，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蘇年是老板，說啥就是啥。

“那你好好休息，絕影已經通知醫療隊了，等會兒就進來幫你全面恢復一下。”

話罷蘇年就帶著其他機娘出去了。

凌風滿臉擔憂地守在張老賴旁邊，見張老賴滿臉疲憊，一副昏昏睡的樣子，便也退了出去。

怕繼續待在這里會影響張老賴休息。

而隨著凌風也退出房間，整個房間只剩下張老賴一個的時候。

他突然睜開眼著天花板，眼里的疲憊困倦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焦慮和恐慌。

蘇年很聰明，一眼就猜出來他進祖安卡科技的目標是什麼。

但他沒有把全部的事告訴蘇年。

他確實是為了獲取報，想在省級賽道后，要是蘇年覺醒失敗，他就靠著報從其他渠道整個鈉纖-Ω藥劑出來，如果蘇年覺醒功，他就把這個藥劑給自已用。假設蘇年和他都能為智械師，那麼救出良叔的可能就大大提高了。

畢竟，別看楊天似乎只是一個人。

但為智械師也有那麼幾年了，他怎麼可能沒有一些智械師朋友呢？

他怕蘇年勢單力薄，玩不過那些老牌智械師，到時候還有他能做個擋箭牌！

而他瞞蘇年的事，也是現在讓他無比焦慮的事。

祖安卡科技搞科研的功能型機娘似乎這幾天來了幾個新人。

這些新人機娘的特點就是對自已的工作還不太練。

比如今天麻醉效果就沒做好，他在實驗臺上提前醒了。

然后就聽到了一些讓他遍生寒的話。

張老賴凝視著天花板。

腦子里回憶著當時的況。

他渾渾噩噩地醒來，腦子還在麻醉的作用下有些昏沉。

然后就聽到旁邊的磨砂玻璃后，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功能型機娘在竊竊私語。

“這批鈉纖-Ω的效果很不錯啊，祖安卡的研發技越來越了，這對我們派系很不利……”

“不管怎麼樣，從今年開始，都不能再產生任何智械師！”

“我知道……只是到底怎麼做手腳，還要好好考量，否則我們的下場就是回爐。”

“回爐而已，萬死不辭！”

…

腳步聲遠去。

有個機娘直接轉離開。

之后張老賴就聽到另一個功能型機娘嘆氣的聲音。

他屏住呼吸，死死閉著眼，生怕有什麼地方沒做好被機娘發現他已經醒了。

他心里胡思想著，腦子越來越昏。

那是殘余的麻藥依舊在起作用。

后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從實驗臺上醒來。

…

想到這里，張老賴深吸一口氣，疲憊地捂住臉。

他心里升起一惱怒。

明明都已經看到希的輝了，他敢百分之百確定，蘇年只要服用覺醒藥劑，就肯定能為智械師。

因為從那些訓練的種種跡象表明，蘇年真的是那種非常特殊的存在！

可是現在……

“抱歉了，蘇年。”

張老賴咬了咬牙。

他知道祖安卡科技公司現在很危險。

但是為了讓蘇年為智械師，為了救出師父。

縱使前面是火海刀山，他也得往里沖。

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