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婕怕點頭答應顯得自己是個吃貨,又覺得不說話不禮貌,只好彎笑著,小貓一樣乖巧的弧度。
這里距離部隊駐扎地不遠,晚餐后兩人單獨待了會兒,陳昭要回隊里,另在院里找了輛車送回去。
越野車停在路邊,陳昭懶散地斜靠車門,看著另一輛車緩緩倒車調頭。
后排車窗降下,劉婕的腦袋出來,揮手,“走啦,下周再見。”
“去吧。”陳昭抬下頜,“下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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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城季節變化緩,由春到夏溫度升的慢,由夏秋冷得也和。秋冬替,溫度慢慢降低,覺察出十分冷的時候,已經進臘月。
上個月月底,國家放開對疫的管制,寒冰許久的小商品營業開始復蘇。
門前影幾塊尚未融化的積雪,玻璃門,劉婕將袖子擼到手肘,穿著圍,正在招待客人。
“......嗯嗯,就是這樣,可以先做著,有不懂的隨時我。”
劉婕跟客人打了招呼,忙里閑看了看手機。
置頂的消息沒有期待中的小紅點。
有點失,還是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喃喃:【今天生意也不錯】
喃喃:【有好多大學生,據說他們全都被遣回家上網課了】
消息發過去,屏幕上全是綠的消息條,在各個時間。
上拉了幾頁,發現他上次回消息還是兩個多周前,那個周末他回來了一趟,再離開,就斷了音信。
劉婕垂眸,眼睫耷拉下來,沒什麼神采。
喃喃:【說你出任務去了,不回消息很正常】
喃喃:【可是已經兩個周了】
喃喃:【這個周末應該可以回來?】
喃喃:【快到春節了嘛......】
“還是沒有消息啊?”鄭希文早上就過來懶了,見劉婕對著手機不停打字,猜到在給誰發消息。
劉婕點頭,整個人蔫蔫的。
“相思疾嘍。”鄭希文的臉頰。
“才不是。”劉婕否認。
“你最近瘦了不,人也不神,再這麼下去可就剩骨頭了。”
劉婕訕訕,“最近吃飯沒什麼胃口,可能因為總熬夜吧。”
前兩天將上一本小說寫完,這一年的寫作事業算是收了個尾,可以休息休息了。
鄭希文提議:“不是要看婚紗嘛,明天去商場逛逛,順便吃頓飯。”
劉婕說:“再找時間吧。明天有大雪,出行不方便。”
“宋律齊送我們。”
劉婕頓了頓,看著說:“你有況。”
鄭希文笑嘻嘻搖頭,劉婕撓腰,連聲求饒,“哈哈哈哈哈別鬧......真沒有,沒騙你,求你了。”
兩人笑鬧,直到有客人進來,才各自整理服和頭發,乖乖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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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氣不大好,烏云城,天氣預報顯示一小時會降雪。
店里沒什麼客人了,劉婕怏怏趴在自己的小桌上,撥弄信封。
小鐵盒敞開,里面除了丑丑的姓名牌還有一沓信件,桌上拆開的信封空白泛黃,信紙字跡輕狂勁峭,落款是陳昭。
看了好多遍,已經快背下來了。
實在是無聊,從屜里出紙筆,開始寫回信。
筆尖信紙,發出窸窣聲響,劉婕眉眼低回馴,眸中倒映信紙。
叮鈴鈴。
風鈴響。
劉菲推門進來:“你怎麼不回消息啊。”
“欸?”劉婕懵然。
劉菲撣掉腦袋上雪花,“媽去醫院復查啊。嫌我煩人,所以讓你去。”
劉婕一驚,連忙起,掉圍,取外套。走出幾步,又折回來將桌上的東西一并塞回屜。
“你幫我看一下店。”
“知道。”
劉婕匆匆出門。
李寶梅已經在出租車上等了,劉婕趕上車。兩人一起到了醫院,掛號、繳費、做彩超,幾棟樓之間來回奔波。
興許因為即將過年,彩超室旁等待區人滿為患。
人與人在一起散發奇怪的味道,混合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被暖氣一起蒸騰上來。
劉婕有點想吐,捂住胃部位置。
“還有九十多個人呢,估計得排一陣子。”李寶梅說著,注意到劉婕臉不對,立即扶住,“你怎麼了?”
劉婕擺手,“沒事,可能這里味道太大,有點反胃。”
李寶梅四下看了看,“這里沒位置了......這樣,小陳不是在這住院嗎,你過去看看,順便休息一下,我做完檢查就上去。”
劉婕應著,坐電梯下了樓。
住院樓離門診樓不遠,外面仍然在飄雪花,地上覆了薄薄積雪,劉婕了天上的烏云,戴上棉服的帽子,將手揣兜里,快步走過去。
進大樓,外頭的冷氣被隔絕在厚重的門簾之外,劉婕松了口氣,走去電梯。
等電梯的人很多,三五閑聊。
“......又下雪了。”
“對啊,衛城嘛,不下雪就怪了。”
“天氣預報說是小雪,晚上就停了。還是上次的雨夾雪比較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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