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周瑾川催促道。
裴桑榆清了清嗓,從第一段開始,輕聲開口:
在同一個一百年里,你來了我來了
——不早,也不遲
在同一朵云彩下,你看見我我看見你
——不遠,也不近
你就在那兒,有樹有水
所以,我你
這詩真的,寫得實在是太直白了,當時居然沒看出來是詩,裴桑榆在心里罵罵咧咧。
卻聽到頭頂上傳來很短促地一聲笑:“繼續,快睡著了。”
裴桑榆忍著那害臊,緩慢地往下背,覺到周瑾川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心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然后聽到他半夢半醒之間,輕聲跟說:“給你的回信在床頭,記得看。”
裴桑榆嗯了聲,繼續讀著那首很長的詩。
等到念完最后一句:“你是我一生中的一件最好的事。”
無端產生了共鳴,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又重復了一遍。
“周瑾川,你是我一生中的一件最好的事。”
回應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睫微垂著,帶著有些蒼白的,看上去多了一份憔悴。
裴桑榆抬眼,看到他放在床頭的那封信,坐在床邊上展開細讀。
他的字跡一如即往的龍飛舞,字里行間卻有一種難得的細膩,和他給人的覺截然相反。
裴桑榆,你好。
抱歉我用了這麼正式的開頭,因為任何打趣都是對你這份真摯的不認真。
讀到這封信的那天,你靠在我的懷里睡著了,睡得很安穩,像只弱無害的小。
可是我想象著你寫下這封剖析自己的畫面,卻只覺得心疼。
我們的出固然不同,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在初遇的時候產生集,埋下伏筆,而不是匆匆一瞥,為過客。
如果時間倒回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我仍然會如之前一樣,看向你。
我們如今走過的路,就是最好的路,不要懷疑。
你說你不敢相信能永遠,我想我會做一個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寫出答案的命題。
你的家庭給你帶來的傷痕無法淡去,但我會嘗試著在上面畫上一朵盛開的花,一片潔白的云,一場漂亮的日落,去覆蓋掉你的曾經。
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也比你所以為的更喜歡你,不要懷疑。
而你所擔憂和質疑的一切,都并非我所想。
你那些無畏和害怕,明和真誠,敏和,胡言語的俏皮,或者永遠驕傲的倔強,在我看來,這樣矛盾的你才是最吸引我的組。
你是我見過世界上最可的姑娘,不要懷疑。
最重要的,要一直記得。
周瑾川永遠是堅定的唯你主義者,不要懷疑。
他實在是太真誠,也太熱烈。
裴桑榆幾乎是要落下淚來。
逐字逐句地把這封信看了又看,讀了又讀。
直到困倦,直到趴在他上睡了過去,手指仍然抓著那張信紙,不舍得放開。
周瑾川的睡意總是很淡,稍微睡上一會兒,就會清醒。
而這次在午夜醒來,不再是空空的房間,他垂眼就看到了懷里的人,月把的側臉勾勒得清雋又溫。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拿過旁邊的手機,想要給拍一張照片。
鏡頭對準的時候,卻不小心按下了錄像的功能。
而畫面里的人只是很輕微地了下,然后埋下頭,抬手把他抱得更。
伴隨著一聲很輕的呢喃:“周瑾川,我好喜歡你…….”
周瑾川拿著手機的手還懸在半空,心跳猛然落了一拍。
很久之后,手指才在的臉頰上很輕地蹭了下,低低出聲。
“裴桑榆,我有證據了,別想抵賴。”
第46章 不舍 周瑾川錄下視頻, 小心保存后,作很輕地起了床。
彎腰把裴桑榆抱上了床,拉過被子蓋上。
怕醒來害, 自己也就沒再躺回去,只是坐在旁邊的飄窗上, 這麼一眼不眨地看著出神。
他想,太疲憊了,比自己更需要休息。
如果那些流言可以轉移,他愿意全部替來承。
思緒散, 卻沒了更多的睡意,他就保持著靠窗的姿勢坐到了天明。
心里卻笑自己, 真是栽在上了。
等到手機的鬧鐘響起, 裴桑榆迷茫地睜了眼,天花板的很是陌生。
環顧四周, 才看到了坐在飄窗上的人, 疑說:“你怎麼坐在那里?”
“某人霸占了我的床,沒地兒去。”
周瑾川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卻很是揶揄。
裴桑榆瞬間啞口無言。
仔細回想昨晚, 看完信, 給他換了巾, 又讀了一遍信, 然后就記不清了。
皺了下鼻子,振振有詞說:“肯定不是我主的,你不要污蔑我。”
“你睡相不好你不知道嗎?”
周瑾川平靜說,“本來是趴著的, 然后覺得不舒服,就把抬了上來, 然后搶了我的被子,前半夜抱著我不放,后半夜把我踢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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