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有點煩。

有時候甚至覺得，季昀還不如像梁思憫這樣，時不時抓著他吵一架。

出了醫院的門，司機把車停在門口，出來的時候茶凄厲地哭嚎，可憐追出來，梁思憫就又心把帶上了，剛去醫院的時候給司機抱一會兒。

司機這會兒懷里抱著貓，就沒下車。

季旸給梁思憫開了車門，護著的腦袋等上了車才繞到另一邊。

茶看見，嗷嗚一聲從司機懷里掙，一頭扎進懷里，像是表達不滿似的，對著進來的季旸就是一頓拳。

倒也沒尖爪，不然季旸鐵定揍兒子。

“這貓跟我有仇？”季旸費解。

梁思憫把茶塞給他：“跟兒子理不好關系，顯然是你當爹的失職。”

腦子里卻忍不住想起下午的時候……茶著急的以為倆人在打架。

應該把貓丟出門外的。

一下子臉都有點發燙。

季旸顯然不知道在想什麼，無語地點點頭：“行。”

說著，把茶兩只爪子一攥，往懷里一按，強行擼撓下。

茶剛開始還很抗拒，試圖掙出來揍他，然后撓著撓著開始閉著眼打呼嚕。

很有些不值錢的樣子。

季旸“嘖”一聲：“跟你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將來孩子像你，我怕我真招架不住。”

梁思憫愣了一下，旋即撇撇：“那你反省一下自己。”

“反省什麼？”

“你老婆很難搞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孩子很難搞也不是不能預料到的，你結婚前不綜合考慮一下自己的實力嗎？如果沒有考慮清楚就結婚。”梁思憫拍拍他肩膀，形邏輯閉環，“那怪你自己。”

季旸角搐了一下，這人的歪理還是一套一套的：“哦，所以你跟我結婚前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怎麼看都是個沖結婚吧！

梁思憫點點頭：“嗯，想得很明白你就是個狗東西，預料到咱倆會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生活習慣南轅北轍，三觀嚴重偏差，”扭過頭，微笑著看他，“但是跟你逗悶子有趣的，是吧，老公？”

湊近，親了下他的臉頰。

論起氣人來，排第二，沒人敢第一。

撥起人，竟也是一把好手。

季旸結滾，越發覺得，自己被牽著鼻子走。

那種微妙的和不甘混雜在一起，他抬手，握住纖細的手掌，在掌心攥了，抵在邊親了一下：“但我想要你我。”

“你無不無聊，”梁思憫真的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不的，太沉重了吧！

季旸眼神里的一點點寂滅，然后自嘲一句：“嗯，知道了，我就是個合法的鴨。”

梁思憫：“……”

這跟古裝劇里那種什麼都發生了，卻執著要名分的小妾有什麼區別，人家好歹還爭一個待遇，你爭個線？

“現在不好的嗎？”梁思憫主說了一句。

季旸側頭看一眼，這次沒再說什麼，只是把頭慢慢挪過去，看車窗外。

他板著臉的時候確實很冷漠。

跟蘇婧瑤更很像一類人。

車子停靠在門廊下，梁思憫抱著茶下車的時候，傭人迎出來：“二跟憫憫回來了。”

梁思憫歪頭看了一眼季旸，他這會兒出奇的安靜，隔著一步的距離跟在側。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他在賭氣，跟保持距離？

梁思憫“哎”了聲，把茶給他：“你抱它一會兒。它不認生，但陌生環境需要適應一下，不然會害怕。”

季旸接過去，一句話也沒說，進了客廳就被走了。

主樓的客廳里今晚像在舉辦什麼晚宴，香鬢影，觥籌錯，三兩人聚集，敘著舊，或者回了家繼續談生意。

即便是一家人，平常也難得有機會這麼聚在一。

一眼看見了，招招手：“憫憫，到這邊來。”

梁思憫余里已經看不到季旸的影了，莫名覺得不爽，卻還是撐著笑意去打了招呼：“，最近還好嗎？”

老太太握住的手，跟邊人介紹：“憫憫，季旸家的。”

都是潘阿姨的同輩，除了二嬸，都不認得，于是只是笑著點了下頭，潘阿姨不在，也沒有幫一一介紹的意思，原本想著糊弄過去，沒想到這些人卻自我介紹起來。

只是最后都要夸一句季旸。

季驍南過來帶母親去吃藥，順便把梁思憫解救出來，到了小客廳，說一句：“大部分家里都做著生意，或者在集團擔著職位，季旸現在的位置，難免別人獻殷勤，你多擔待。”

梁思憫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笑了笑：“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這麼夸張。

早些時候，杜若楓和路寧說外頭人都說梁思憫高攀，不人表示艷羨能嫁給季旸，還覺得夸張。

這會兒倒是真有點會了。

-

蘇婧瑤從季旸進來就看到了他，這個親自的另一半，前年以一種極度傲慢的姿態拒絕了，當時是很有挫敗的，雖然談不上喜歡，但那種不甘心反而讓對他多了幾分關注。

以至于嫁給季昀之后，偶爾還會下意識關注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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