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等了一會兒開口,“你是不是喝多,認錯人了。”
陸沉雙手撐在肩膀上,緩了兩秒,站直子,“你可真會腦補。”
他沒了剛剛醉醺醺的狀態,甚至不用姜棠扶了,腳步穩穩當當,轉朝著自家走去。
姜棠跟在他后邊,一下子翻上心頭的也不知是什麼覺。
總覺得哪里不對,可仔細想來又似乎沒有不對的地方。
進了家門,陸沉鞋都沒來得及換,跑去一樓的公共衛生間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確實是喝多了,可并不是別人的問題,今晚是他自己敞開了。
姜棠猶豫一下還是走過去,在后邊順著他的背,沒忍住又開始埋怨,“怎麼還想著回來了,你外邊不是有家麼,喝多了回那邊住多好。”
作輕,但話卻有點扎心。
陸沉緩了一會兒,漱了漱口,轉頭看,眼底猩紅,“嫌我麻煩?”
“啊。”姜棠承認,“不麻煩麼,要是不去接你,我早睡了。”
陸沉氣的不說話了,又洗了把臉,從衛生間出去。
他也沒管姜棠,大步上了樓,回房間拿了換洗服去洗漱。
一酒味兒,他自己聞著都有點鬧心。
浴室里稍微磨蹭一會兒,等著出來,姜棠并不在房間。
他心里有氣,沒管那麼多,直接回到床上躺下,還把燈關了。
也沒一會兒房門被打開,姜棠哎了一聲,“睡了?”
陸沉故意開口,“睡了。”
姜棠把燈打開,過來走到床邊,“起來,把這個喝了。”
陸沉睜開眼,瞟了一下,又瞟了手上端著的東西一眼,半晌后還是坐了起來,“什麼東西?”
姜棠遞給他,“醒酒茶,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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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現在睡下明天會頭痛,喝下去明天能舒服點。”
溫度晾的差不多了,陸沉輕抿了一口,味道不好不壞,吹了兩下,他一口悶了。
姜棠把杯子接過去,又從房間退了出去。
在外邊洗漱好進來,原以為陸沉應該是睡了,可沒想到剛一躺下,他突然翻過來。
手攬著的腰,他開口,“給我講講你以前吧。”
姜棠有點意外,“我以前?我以前有什麼好說的?”
以前日子過得飛狗跳,不想說,甚至都懶得回憶。
陸沉等了半天也不見再開口,想了想就自顧自開口,“我六歲的時候回到陸家,我爸送我回來的,北方小山村教育實在是落后,他能忍那邊的艱苦,卻不想耽誤我,把我送回來,半年后他離開,我一個人在陸家生活。”
姜棠意外了一下,對陸家那些人雖然不了解,但大房向來是只顧全自己,三房一兒一,都驕縱的不像樣。
陸沉一個人在陸家,真的很難想象他過的是什麼日子。
陸沉頓了頓又說,“大哥比我年長,大伯一向把他當繼承人培養,他從來不和我們走近,然后是阿文和阿年,他們比我小,子又有些任,沒跟他們產生。”
中間沉默了好一會兒,細節他沒說,但顯然也是足了委屈。
再然后陸沉開口,提到的就是安清了,“那是只有清清,一直陪著我。”
姜棠嗯了一聲,“這麼看你們倆在一起
也是應該的。”
心平氣和的問,“那怎麼早沒結婚,一直拖到需要聯姻。”
陸沉扭頭看,“我要是早結了,你就要嫁給陸年了。”
姜棠笑了,“有什麼差別?”
這話又給了陸沉一刀,他哼了一聲,背過去,“不說了,扎心了。”
姜棠也背過去,閉上了眼睛,“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
姜棠第二天起的時候陸沉還沒起,看樣子睡得安穩。
兀自洗漱收拾完,直接出門。
到公司的時候接到許云舒的信息,已經去了機場,今天就走。
姜棠祝一路平安,然后把信息刪了。
在辦公室沒坐一會兒,陸沉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聲音沙啞,說是不太舒服,問姜棠家里有沒有藥。
家里有醫藥箱,里面放了點冒發燒的備用藥,在電話里告訴了陸沉位置。
沒一會兒就聽陸沉嘟嘟囔囔,“我應該吃哪個,還是說都吃一點。”
也不等姜棠這邊說話,電話隨后就被掛斷。
姜棠把手機放下,突然無比懷念從前,他出去跟安清膩膩歪歪,一個人落得清靜。
上午陶特助過來姜棠,說是有個外勤,要出去跑一趟。
事倒也不麻煩,也沒花太長時間,結束的時候還不到中午。
原本開車是要回公司的,但只猶豫了那麼一下,姜棠開口,“要不你先回公司,我回家看一下,陸沉今天不太舒服,沒去上班。”
陶特助自然不會說別的,還很心的直接開車去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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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家,停在小區門口,“要不要我在這里等你?”
“不用了。”姜棠說,“我一會兒打個車就好,方便的。”
陶特助便沒再說別的,等到姜棠走后,他開車離開。
到家的時候,玄關看到了陸沉的鞋子,他這就是還在家。
客廳茶幾上放著醫藥箱,蓋子打開,里面的藥翻的七八糟。
冒藥和退燒藥放在一旁,也不知他有沒有吃。
姜棠上了樓,樓上安安靜靜,放輕聲音回到臥室。
陸沉還在床上躺著,被子裹的比較嚴實。
走到跟前一看就不對勁兒,他臉泛著不自然的紅,眉頭皺。
姜棠趕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還在發著燒。
手心冰涼,陸沉一下子醒了過來,瞇著眼看,“這麼快到中午了。”
姜棠直接問,“你吃藥了嗎?”
陸沉翻了個,“沒吃,看著就不好吃。”
這廢話讓他說的,誰家的藥看著能好吃。
姜棠再次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有點拿不準,“要不還是去醫院吧,你昨天喝了酒,有的藥還是別輕易吃。”
陸沉又翻了個,“不去。”
姜棠立在床邊,靜默一會兒,突然一手,拽住被子用力一扯,直接將被子從頭到腳的掀開。
陸沉被嚇了一跳,強撐著子半坐起來,“你發什麼瘋?”
姜棠轉頭去柜那邊拿了套服,甩手扔在床上,“總不用我幫你穿吧。”
陸沉盯著幾秒鐘,還突然就來了那無賴的勁兒,他又往床上一躺,“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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