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幸好,和他不是敵人。
“我知道什麽?”
霍煜庭低沉地笑了起來,眸底是濃濃的肆意興味。
盛非魚幾乎可以確定,這男人肯定發現了。
也許是在被那群外國殺手伏擊的那天。
也許是在生日宴那天。
也許……更早。
想起在金玉公館裏幾天幾夜的恩,瓣輕輕抿了一下。
難怪那會兒不讓說出來,他肯定知道當時要坦白了。
他故意的!
敢,在這兒等著呢!
他沒有生氣,卻也不是不生氣,所以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來找討要補償。
真是個狗男人!
既然他不點明,那也裝傻好了。
反正,無關大局。
“哥。”盛非魚想到這裏,於是特別真誠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雙手合十:“我想知道。”
霍煜庭又低笑了一聲。
他垂眸把玩了一下襯衫上的金屬袖口,斂去眼底濃鬱如墨的意。
然後才徐徐開口說道:“設局,讓盛非魚‘消失’。”
盛非魚猛地僵直了背脊,瞪大眼看向麵前,神漫不經心的男人。
聰明人之間無須挑明。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足以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所以盛非魚幾乎是立刻聽懂了霍煜庭這一句簡單話語,深藏不的厲害——要是盛非魚‘死了’,盛家人該怎麽辦?
這世上,再無盛非魚。
再無盛家二小姐。
而會以甄雪的份,出現在眾人麵前,甚至於可以替‘小魚妹妹’針對盛家。
不毫影響。
可盛家,卻是影響極大。
許凝已經幹過一次殺‘盛非魚’的事兒了,又怎麽不會有第二次呢?
所以,一旦‘盛非魚’消失了,所有人都會懷疑到許凝頭上。
盛家人會後悔,會自責,甚至會訌!
許凝和盛寧嫻,從此在盛家再無翻的可能!
而嚴家甚至也可以順理章替‘盛非魚’出頭,打盛家。
這法子,好、好猛……
這男人,真特麽可怕!
難怪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不好招惹,果然的直覺沒錯。
幸好和他不是敵人。
不然還真要費點心思去對付他了。
“怎麽?”霍煜庭緩緩傾,低眸看著的眼睛,“被哥哥嚇到了?”
“不是。”盛非魚不但不退,還往前湊近了一步,“隻是覺得,哥對我好好哦。”
“是嗎?”霍煜庭勾了勾,“那小魚妹妹可要好好報答哥哥才是。”
“……”
你滾!
誰不懂你所謂的‘報答’是什麽!
盛非魚忍著翻白眼的衝,朝來時的方向看了看:“哥不是要去忙嗎?”
“倒也不是非忙不可。”霍煜庭懶洋洋地雙手兜,他可以翹班的。
反正,他是老大他說了算。
“……去忙吧。”盛非魚好心地建議,“畢竟哥還要賺錢養嫂嫂呢。”
霍煜庭看著,瑰角小幅度地勾了起來。
催老公上班賺錢的老婆,真可。
“行,我去賺錢,養老婆。”
霍煜庭懶懶地往門口走去。
盛非魚老老實實送他。
爺爺待的嘛!
到了門口才停,看著男人長一邁,坐上司機早已打開了車門的勞斯萊斯後座。
車窗被他搖了下來。
“今晚就在老宅住下。”霍煜庭意有所指地說道。
他應該,能在半夜趕回來。
“不要。”盛非魚眉心一跳,才不要。
聽他那意思,他今晚會回來。
“小魚妹妹乖,聽哥哥的話。”霍煜庭修長手指抬起,輕輕鬆了鬆領帶,眸瀲灩如星辰,“不然,哥哥會很不開心的。哥哥一不開心,你嫂嫂就要累了。”
“……”
您快走吧您!
霍煜庭看著麵無表的小丫頭,輕笑一聲,“開車。”
“是,霍。”
盛非魚看著勞斯萊斯遠去,消失在路的盡頭。
心裏,其實酸酸的。
有點想哭。
從小到大,幾乎不怎麽會想哭,一直都很堅強,可是……這男人真的……能讓心得一塌糊塗……
之前有想過他知道騙了他這麽久,還騙他跟退婚,他會很生氣,甚至可能跟鬧矛盾,冷戰。
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結果……
他除了討點他想要的補償之外,並沒有跟鬧。
仿佛,做什麽,在他麵前都不是錯。
仿佛,隻要不是欺騙他的,做什麽,他都可以理解,尊重。
他給了好多好多的尊重。
好多好多的自由。
還有……底氣。
盛非魚咬咬,退那種不由自主的淚意,深吸一口氣後轉進霍家老宅。
剛一回到客廳,就見到霍老爺子重新出現在客廳了。
“……”
您可真是懂得給您孫子製造機會。
盛非魚緒恢複了些,忍著笑上前挽住霍老爺子的手:“爺爺。”
“嗯,那小子靠你那麽近,都說什麽了?”霍老爺子好奇的,孫子和孫媳婦兒到底攤沒攤牌啊?
怎麽看著像攤牌了,又像是還沒攤牌一樣?
那臭小子,想幹嘛呢?
“他欺負我。”盛非魚輕哼,“爺爺也欺負我。”
“啊?”霍老爺子頓冤枉,“這從哪兒說起啊?”
“他早就懷疑我份了吧?”盛非魚似笑非笑地看著老爺子,“他就沒來您麵前旁敲側擊?”
這個嘛……
咳咳!
霍老爺子心虛地了鼻子。
看來丫頭是知道了。
其實他也猜到瞞不了太久,他孫子不笨啊,丫頭也聰明。
這兩大聰明人過招,隻要不是眼睛被粑粑糊住了,很快就會察覺對方的異樣的。
“前陣子是回老宅來問了我幾句,我這不是給丫頭你打掩護嗎?我可沒承認啊。”霍老爺子一臉‘我是站在你這邊兒的’威武不屈的表。
盛非魚頓好笑。
其實本來生日宴後就是要坦白的。
隻是沒想到霍煜庭提前發現了。
想……應該和要男人挑那個生日禮有關。
可能那時候,他就有些起疑了。
現在想想,吃酒吧郎的醋,卻一點都不吃‘前未婚妻’的醋,確實有點引人懷疑。
果然被甜甜的糊住了眼睛,為了一份生日禮,大意了。
“爺爺,哥的意思,是讓‘盛非魚’從此消失,以後這世上就隻有甄雪,再無盛非魚了。”
盛非魚輕聲,對霍老爺子說道。
初次相遇在飛機上,在溫南枳的眼中看來他就是一個變態,然而那個小女人卻在他的心間蕩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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