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假的，秦愈心跳卻加速，好像要跳出嚨口去，如果現在是真的會怎麼樣？

“學長, 我們有點私事, 我幾分鐘后就回去，不會耽誤比賽的。”晉棠棠出聲。

李文敬心痛：“好……你別忘了時間。”

他再留在這兒，會心梗塞。

周圍還有其他觀眾走，晉棠棠干脆將秦愈拉到了最邊上的過道：“謝謝你啦，秦愈。”

秦愈終于眨了眨眼。

不用謝，其實他也很開心……

“這個事估計沒法澄清了。”晉棠棠說。

“……之前是因為……他麼？”秦愈問。

如果沒人追, 怎麼會用這個理由去拒絕，他之前都沒往這方面想過。

為了拒絕對方……秦愈樂于見到。

但那個學長，他看得出來是很喜歡晉棠棠的, 能和一起參加比賽, 一定也很優秀。

秦愈下意識地和他對比。

他有什麼優點會讓晉棠棠更喜歡？

歌手的份嗎？

秦愈忽然想到，晉棠棠還是他的……經紀人說得對, 自己還是優勢的。

晉棠棠點頭：“差不多吧, 有男朋友比什麼借口都合適, 省得要一次又一次說。”

忽然笑, “不過你要是被他們認出來, 可能就被發現都是假的咯。”

秦愈沒說話。

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就不會是假的。

可知道是單, 并且對追求者沒有興趣，秦愈害怕他也會是其中之一，又期待自己為真正的。

也許是社恐久了，他在某方面會習慣地躲避。

就好像做一件事，他要考慮許久，才可能邁出那一步。

晉棠棠帶他到座位上，叮囑：“秦愈，如果你有問題，可以先走，沒關系。”

秦愈輕輕彎，掩在口罩后，“好。”

他不會先走的，他可以忍住，現場觀眾不認識他，不會吃了他的，他可以。

“不過我覺得你能做到。”晉棠棠忽然改口。

因為人越來越多，場館里有些嘈雜，所以靠得有些近，再加上未戴口罩，秦愈可以清晰看見放大的臉。

他滯住，像很久以前一樣張到難以呼吸。

只不過以前是因為社恐，這次是因為晉棠棠。

他胡地應了聲：“嗯……”

晉棠棠覺得他好像眼神游離，把這歸結于他這會兒社恐發作，錯過了他泛紅的耳朵。

等離開后，秦愈大口呼吸。

旁邊人看他表現奇怪，還看了兩眼，他連忙下帽檐。

-

晉棠棠一回到后臺，就被羅青言拉住。

“看來你男朋友很優秀了，李文敬回來后就沒笑過，還唉聲嘆氣，他之前還以為你騙他的。”

晉棠棠說：“怎麼會，對了，學長這樣……待會沒關系吧。”

羅青言擺手，“當然沒關系，他又不是第一次參加辯論賽，而且這對他來說不是事，就傷心自己失利了而已。”

而且，晉棠棠以前的男朋友借口反而是預防針。

果然，臨出場前，李文敬和晉棠棠說辯題的一些點子時，已經態度很正常。

深西師范和星湖大學去年打過辯論賽，雙方的辯手其實都很悉，但這一屆星湖大學多了晉棠棠這個新人。

羅青言說：“棠棠，去吧，加油。”

晉棠棠目堅定：“嗯。”

說實話，是張的。

上臺后，站在李文敬的邊上，目所及之是坐滿整個場館的觀眾。

趁介紹時，晉棠棠往邊上看了眼，秦愈在那里。

他周圍的另一個位置是空的，再前后的人都只戴了口罩，他還戴了帽子，看過來的樣子，很有故弄玄虛的覺。

大概就是越特殊，越顯眼？

晉棠棠心中覺得好笑，張被驅散，和學長學姐們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過了會兒，辯論賽正式開始。

秦愈坐的位置靠前，但也不能什麼都看見。

他睜大眼睛，看周圍人拿手機拍，想著自己要不要也拍，但是還是親眼看的沖占據第一覺。

晉棠棠是二辯。

對方一辯才剛結束后，晉棠棠就站了起來，“對于對方辯友的陳述，我方現有幾點疑――”

從站起來的那一刻起，秦愈就沒移開過視線。

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質疑對方，詢問對方，語氣抑揚頓挫，每一句似乎都在使對方進的陷阱里。

秦愈的腔不停地快速震。

臺上的晉棠棠不是對他說話溫的晉棠棠。

他羨慕此刻自信、張揚的晉棠棠，為這樣的，又想要擁有這樣的。

直到前面一個人的自拍桿突然豎起來。

……

本秦愈的視野比對方高出一截，這會兒被自拍桿和手機擋了個正著，雖然側臉可以看，但很突兀。

對方似乎沒發覺。

而且這邊上就他一個，其他人完全不用擔心。

秦愈踟躕，和他說，就意味著要和陌生人說話。

他看向臺上，晉棠棠邊帶著笑，目卻銳利：“請問對方二辯，現如今網絡上對于許多大學生養寵的結果都有公布……”

好像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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