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麼高，不會是作弊的吧。”

黃澤被拽著，聽到這些話，也忍不住了：“你要去學校你自己去，說了改不了了，改錯了也只能改錯了！”

黃紅英：“這怎麼行，兒子，別瞎說……你看隋欽那小崽子考的分，指不定就是挪了別人的分！”

對自己的兒子深信不疑，即便在外人看來黃澤百般缺點，在眼里也是正確。

黃澤不去，就一個人去。

學校里如今老師都在，一聽黃澤績不對，也連忙詢問黃澤：“你要是真確定不對，我們就上去要求調出來卷子檢查。”

黃澤囁喏道：“這麼麻煩，不要了。”

老師心里怪異，哪有人這麼不在乎自己績的，更何況這個學生還是自己班上績算不錯的。

黃紅英吵鬧不已，就要重新改。

辦公室里有其他學生在，很快就把這消息傳了出去，另外一則消息傳了出來。

黃澤以前的績都是抄來的。

他平時作業都是抄的，上課也不怎麼聽，還經常打游戲，有人曾被他威脅過。

-

很快，一起得到了證實。

隋欽了南市的理科狀元，也了省狀元。

2014年的盛夏，姓隋。

八中的橫幅拉了一條又一條，從校門口掛到學校里面的行政樓和高三教學樓。

校長還訂購了LED的顯示屏，就放在校門口循環播放他的績和名字。

如果不是隋欽不允許，可能他還要放上年值出眾的證件照。

從那天起，隋欽的電話就沒有斷過，小區里也開始有記者和招生辦上門。

他的一切都被挖出來。

曾經從兒園到高一，都一直穩居第一，拿過獎，出過名，最后高二起回歸普通，卻又在高考前一學期突然起，以一個完的姿態再度回歸了第一。

無論是去世的父母，還是苛待的大伯一家，還是和同學在明藝的小吃街自力更生，勤工儉學，都被新聞報道。

店老板和鄰居們，與同學們的群眾采訪。

隋欽像一個不存在卻存在的奇跡。

他的人生充滿了坎坷，沒有人想到，在這樣的坎坷之后，是理想大道。

同時，他的臉也讓人驚嘆不已。

與此同時，隋欽一紙訴狀將隋有志一家告上法庭的事，也在南市里徹底傳開。

外界褒貶不一。

有人說他好歹被養了幾年，這太忘恩負義，有人則支持他。

回校填志愿那天，秦北北也來了。

一下車看見林白榆，就驚奇道：“星星，你瞞著我去點痣了嗎？不過怎麼不點干凈？”

林白榆了額頭，“不是，自己褪的。”

“痣還能自己褪啊。”

秦北北第一次聽說，驕似火，站在校門口，像一個近乎明的娃娃，脆弱又致。

幾個人一起往里走，看到學校上面的大紅橫幅，林白榆拍下照片：“好大的字。”

“校長得意了。”

“別說他，我也很得意啊！”方云旗笑道。

偏偏名字的主人，隋欽本人無比淡定。

六月下旬的夏天，已經非常炎熱，回校的同學人來人往，每個人都看向這里。

現在整個南市，誰能不知道隋欽呢。

秦北北問：“你們都填哪兒？”

因為長期住院，雖然有請家教，但復習時間不足，績退步了一些，堪堪達上一本線。

“京市？”

“好幾個呢。”

“阿欽，你呢？”

隋欽“昂”了一聲：“京市。”

林白榆側過臉，“你不去鄰省嗎？”

隋欽挑眉，“我沒說過。”

林白榆說：“我聽說那里的理專業比較好。”

隋欽告訴：“如果我想去更好的，國外也有。現在全國所有學校，我都可以去。”

林白榆沒有勸他，而是說：“你的志愿你決定，我不會說什麼的，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雖說各奔東西，大家最后卻還沒有，因為都不約而同選在了京市。

秦北北捧著臉，“如果我當了大明星，以后我這個績，也不會被人說笨啦。”

林白榆附和道：“你是最聰明的。”

離開學校前，教導主任笑瞇瞇地問：“學校打算拍個招生宣傳片，那個，你們能幫忙嗎？”

比起方云旗與秦北北他們的好奇興，有過一次人生的隋欽要淡然許多，沒說話。

林白榆聽得好玩，轉過頭，“隋欽，你拍嗎？”

隋欽看著發亮的眼睛，重來一次，不再是夢里那個抗拒鏡頭的小瞎子了。

“嗯。”

-

七月剛到，學校就定了時間，地點自然就在八中。

拍宣傳片那天是個大晴天，卻意外的不是高溫天。

拍攝那天不是周末，上課時間還能聽到教學樓里傳出來的老師聲音和學生朗讀聲。

最后一個畫面，是林白榆隋欽他們的集鏡頭，背后是教學樓，延至廣闊的藍天。

就像他們的未來，無邊無際，充滿無限可能。

拍攝的時候，秦北北問：“你說，會不會有人發現你和隋欽是啊？”

林白榆飛快地瞄了一眼隋欽：“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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