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意睜圓眼。
男人仿佛也意識到,很有禮貌地說:“抱歉,一不小心又說了,梁太太應該不會怪罪我吧。”
“……不會。”
“那就好。”
沈初意破罐子破摔,自己要是說怪罪,指不定還會討論出什麼更囂張的詞來。
-
在這個天氣極好的周末,沈初意和梁肆一起去了沈家。
沈家居住的宅子比起梁肆住的和園要更為古樸,梁肆是建筑師,他經常改自己的房子,買的很多東西也現代化。
但這里是老爺子住,所以擺設都是中式的,如果不是必須的科技品,更像是穿越時空。
沈初意覺得自己應該穿漢服進來才對。
一路看著周圍的景致和裝扮,心底有些擔憂,老爺子會不會是個思想很古板的人。
若是他反對這場婚姻,又該怎麼辦。
沈初意輕輕扯了下梁肆的袖子,問:“梁肆,你外公有什麼忌嗎?”
梁肆偏過頭,“現在也是你外公了。”
他低語:“你不用擔心這個,因為當年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懷,對我予取予求,對你也會如此。”
梁肆哼笑:“拋開這點,你還需要擔心長輩?”
哪個長輩不喜歡?海城的那個劉婆婆在住幾天就親自為心。
沈初意理所當然:“當然啊。”
知道梁肆的長輩不多,老爺子算是最高的輩分,怎麼能不張,雖然長輩如果不喜歡,也不可能離婚。
沈初意今天穿的是條中式連,上面是旗袍的樣式,盤扣戴了條珍珠項鏈,下長及小,出白皙致的腳踝。
模樣乖巧人,再是清純不過。
珍珠項鏈是梁肆之前就準備在帽間里的,里面什麼樣的首飾都有,就連珍珠都分了大珍珠小珍珠等等。
梁肆牽著一路走進主院。
老爺子就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見他們進來,目落在溫的沈初意上,心里的喜又多了幾分。
沈初意還未出世時親爺爺就去世了,只看到過照,父親也去世得早,和媽媽帶大的,所以很和男長輩相。
被打量得很張,抓梁肆的手。
梁肆了,以示安。
“阿肆。”老爺子喚了聲,溫和地責怪:“怎麼到現在才帶意意過來。”
沈初意隨梁肆一起了聲阿爹。
老爺子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笑呵呵道:“過來坐,來之前有沒有吃過早飯?喜歡喝什麼?我這是茶,你們小年輕不一定喜歡。”
雖是問他們兩個,但是卻是看向沈初意的。
沈初意眉眼彎彎,“我喝茶的。”
寧城這邊喝茶聽曲是很多人的習慣,從小耳濡目染,不說喜歡茶,但品喝是沒什麼問題的。
老爺子一聽來了興致,親自給倒了一杯:“那你嘗嘗,今年的明前茶。”
梁肆懶洋洋地調侃:“有了孫媳,您就忘了我。”
老爺子好笑看他,“忘不了你的,你又不是沒長手。”
梁肆不置可否,自己給自己倒茶,又撿了桌上的榛子,隨手丟進里,作行云流水。
老爺子懶得看他,轉向沈初意,“我以前一直以為阿肆會在京市結婚,他留在寧城,最高興的就是我了。”
兒的一雙兒,曾經都在京市,如今留下一個在邊,他也算是老有所依。
沈初意想起梁肆曾經輕描淡寫說的話。
在以前誤以為梁肆是私生子時,不是親孫子時,老爺子對他誤解深重,真相大白時,大約他也是輾轉反側的。
幸好,那不算太遲,還來得及彌補。
沈初意抿笑:“他是想孝順你們呢。”
老爺子聽說話文文靜靜的,作為長輩,再加上同是寧城人,最喜不過。
“也不知道是為了孝順還是別的。”他直接揭梁肆的短:“阿肆他現在了,以前任,小時候更鬧,誰不他混世魔王。”
沈初意看了眼梁肆。
梁肆一點也不虛,角噙著笑,見看自己,還悠閑地投喂了一顆榛子。
老爺子話多,絮絮叨叨地話題轉了:“之前都沒聽他說談,突然就和我們宣布結婚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哄的,這麼快就結婚了。”
梁肆不不慢爭辯:“怎麼就我哄了?”
老爺子哼聲:“難不是人小姑娘哄你?”
此話一出,梁肆就好整以暇地睨向沈初意,眼里的興味清晰可見。
沈初意頂著他的目,哪里想到老爺子一語直接道破真相,當初可不就是先求婚的,到領證時連一周時間都沒有,哪有談的時間。
忙解釋:“其實我們以前認識,所以就比較快、比較快……”
梁肆閑散地喝茶,慢條斯理說:“阿爹,不早點結婚,你的孫媳就跑了,到時候就不是哄不哄的問題了。”
“有道理有道理。”老爺子點頭,再也不提這話題。
沈初意來之前還不知道梁肆外公是這麼個子,心頭的張終于消失殆盡,放松下來。
梁肆看在眼里。
過了會兒,他問:“外婆呢?”
“在廚房,說要親自給意意煮圓子。”老爺子攤手,“意意不吃桂花是吧,你阿婆不會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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