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路過一家煙酒店,他突然拽住氣哼哼的,“幫我買包煙。”
學著他的口吻,“我的錢只有我男朋友能花!”這話聽著都有點智商不夠用啊。
他笑,“我不介意做你幾分鐘男朋友。”
突然莫名的有點失態,狠狠踹了他一腳,“慕時,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討厭?”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這句話給帶來了多大的悸,即便那是一句玩笑話。
他彎腰拍拍腳,而后拿過手里的購袋,“跟你開玩笑呢,我出來的急,錢包沒帶。”又拍拍的肩膀,“聽話,去給我買一包。”
還是無于衷,真想吼他一句:‘想煙讓你朋友買去!’
他使出殺手锏,“陶然,你欠我神損失費。”
預不好,他接著說道:“那天在洗手間...”
紅著臉慌忙打斷他:“你什麼煙?”
他的笑在暮之下格外亮眼,他說:“隨你買。”
捂著發燙的臉頰走進了煙酒店,等出來時,他正低頭看手機,踮起腳尖看了眼屏幕,正在聊天,看到了備注是商言。
把煙塞到他兜里,裝作若無其事的閑聊:“你朋友還蠻漂亮的。”
他收起手機,拿出剛買的煙,是他平時的那種,點上煙又輕輕吐了幾個小煙圈,看了眼才幽幽說著:“長得的確漂亮,就是智商稍稍欠了點。”
原來商言那麼聰明的生在他眼里都是智商稍欠,那這樣的豈不是已經無藥可救?
周五下午最后一節自習課,陶然無聊的轉著鋼筆,視線四游離,同學們都在低頭寫作業,只有閑人一個。
拿出手機,兩手放在書桌的屜里,發了條信息給宋子墨,【宋老師,今兒是周五,可以不用補課嗎?】
【不可以,周末照常補。】
的好日子從此以后一去不復返。
這時班長季揚走到了講臺上,用黑板敲敲講臺,“大家停一下,我說件事,下周的秋季運會,我們班級田徑項目的名額還沒有滿,有能力的同學抓報名。”
然后笑著威脅了句:“你們再不報名,我可是要把你們名字寫在紙條上隨便簽了啊,到誰,誰上。”
結果季揚在同學們飛過去的紙團里趕逃下了講臺。
秋季運會?突然想到了前兩天商言問慕時要不要參加運會的事,可是慕時的態度模凌兩可。
以前學校運會都是高中部和初中部分開,今年學校在時間安排上有變,運會三天半,初中部一天半,高中部一天半,剩下半天的決賽高中部和初中部一起。
竟然很無聊的發了條信息給慕時,問他:【要參加秋季運會嗎?】
那邊是秒回,【不參加。】
這麼肯定?
不知道要怎麼再回他,索收起手機,裝模作樣的開始做習題。下課后,收起書包邁著沉重的步子向教師樓走去,宋閻王正擱那里等在生死簿上簽到呢。
偌大的辦公室,老師都離開,只剩下和宋子墨,這幾天都被迫著做文言文閱讀理解的專項練習,以至于夜里做夢都是在翻譯文言文語句。
又開始對著題目發呆,宋子墨用手指敲了敲腦袋,“又發呆!”
翻了個白眼,視線再次落到那個要翻譯現代語句的題目上:【陛下亦宜自謀,以咨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詔。】
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最后在寫答案的橫線上畫了個好多個【笑cry】的表。
三篇文言文的客觀題都做完,主觀題能猜的就猜個大概瞎寫,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就畫個表。
最后一副人模狗樣的把名字和班級寫上去,把a4紙遞給宋子墨,而后看向窗外。
窗外的籃球場上,高年級的幾個男生正在打球,看到了兩個悉的影,一個是商言,還有一個自然就是慕時。
應該是打完了上半場,他走到球場邊上,打開黑的背包,拿出好多瓶礦泉水,扔給他們幾人。
他自己也擰開一瓶,微微仰頭,瓶口離有一小段距離的往下倒水,喝了兩口后,他把剩下的水直接澆在了臉上和頭發上。
黑短發的發梢上閃著晶瑩的水滴,迎著夕,折出五彩之。
然而事實上眼里看不見他頭發上的水滴,更不知道五彩是什麼樣子,可不知道為何,腦海里卻出現了最好的畫面。
他在黑白的世界里是有彩的。
突然間做賊心虛的覺到慕時向這邊看了過來,連忙猛地低頭想躲一下,可額頭卻砰的一下撞到了石灰窗臺的棱角,疼的大腦一片空白,在心里倒了口冷氣。
咬牙忍著疼,被撞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已經腫起來一道,原本還指著這張臉在食堂招搖過市的。
最近是犯慕時?好像每次見到他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宋子墨見突然彎下腰,拍拍的后背,“怎麼了?”
過了那陣子疼痛勁,緩緩轉過,“沒事,就是不小心到了窗臺,幫我看看有沒有出?”
沒有出,但是被棱角撞的地方已經紅腫,很明顯的一道淤痕,“走吧,帶你去醫務室。”宋子墨說著拉起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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