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點點頭，給空間，“你往前走，我在后邊看著你。”

“不用，我和他也沒什麼的話要說。”沒松開他的手，右手出手機，給沈凌打電話。

撥打沈凌的電話，一般都不會超過十秒，他就接聽。

那邊有些吵鬧，可又突然安靜下來。

“然寶，怎麼了？”

“沒什麼，就突然想你了。”陶然說出來時也覺有些矯過頭。

“然寶，是零花錢沒了，還是語文小測驗又不及格，需要我給你去開家長會？”

“...”

就這麼差？

“三哥，沈氏系統被黑的事我都知道了，對不起。”

那邊明顯一怔，須臾片刻，“呵，其實你用不著疚，我不告訴你，不是我有多好，而是我要面子，這種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吞的窩囊糗事，我怎麼能四宣揚？我頭腦又沒壞，對不對？”

不對。

因為你在我面前從不悔顧忌面子的問題。

再糗的事，如果不是牽扯到我，你都會跟我說。

沈凌冷不丁又說了句，“這幾天你還是別回別墅住，實在不愿意回來跟我一起住，住沈氏酒店的總統套房也可以。”

陶然茫然，“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哪天我通知你。”

“...”又要跟蔣慕承鬧？

不會是堵門吧？

要好好做做他思想工作，這麼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三哥，明晚想和你一起吃飯，帶我去吃法餐吧，好久沒吃魚子醬了。”

“后天吧，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趟濟南。”

陶然眉心蹙，在腦海里回放濟南倆字。

沈氏在每個省會都有分公司，可是也用不著他親自去濟南一趟啊，一般都是分公司領導來京匯報工作。

對濟南的印象之所以深刻，大概就是那個技工學校。

“三哥，你去濟南干嘛？”

沈凌的話里夾帶著笑意，半真半假的說了句，“找些開挖掘機的高手來，我要把萬年冰塊的窩給端了。”

“...”

☆、第三十五章

陶然回到別墅時已經九點半。

蔣慕承晚上沒有出去應酬，別墅里回著悠揚的琴聲。

循著琴聲，一直找到琴房。

蔣慕承正在彈鋼琴，修長的十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旋律優的仿若臨其境。

他彈得很投，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人。

此時的他褪去了生意場的冷漠與狠勵，洗盡鉛華，只剩沉靜與溫暖。

一曲結束，陶然拼命鼓掌。

蔣慕承側臉，“還知道回來？”

“這是我家，我當然知道回來。”陶然走過去，蔣慕承右移，把琴凳讓了一小部分給坐。

陶然笑嘻嘻的問他，“合奏一曲？”

蔣慕承問想彈什麼曲子。

陶然歪著腦袋：“要不《天空之城》？”

蔣慕承點點頭。

四手聯彈，陶然又想到小時候每次舅舅彈鋼琴時，總是會調皮搗，不時趁他不備就兩只胖乎乎的小爪爪在琴鍵上隨意按一通。

那時舅舅也不生氣，還會抱著耐心的教識譜，在所有樂里，最喜歡鋼琴，因為黑白琴鍵，與眼里的彩是一樣的。

演奏完畢，微微嘆了口氣，蔣慕承的手指又隨意敲了幾個音，問，“慕時不會彈鋼琴？”

“恩。”所以憾，如果他也會，就能與他四手聯彈。

蔣慕承像是自言自語，“他離會彈大概也不遠了。”

陶然沒太聽清，“舅舅，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蔣慕承拍拍的肩膀示意起來，“去樓上睡覺吧。”

他們一前一后走出琴房，蔣慕承看到白針織衫的后背臟了，“然然，你服上怎麼回事？”

陶然也沒避諱，“跟慕時撕了一架，沒打過，我只好賴在廚房的瓷磚上不起來，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弄臟的。”

蔣慕承凝眉，“他一個男人也不知道讓著你？”

“被我欺負的沒法子了。”

“...為的什麼事？”

這個故事可太長了，還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講起。挽著蔣慕承的手臂，“要不今晚你給我洗頭發？咱邊洗邊聊？”

蔣慕承也沒有片刻的猶豫，很爽快：“。”

陶然咯咯笑了兩聲。

這麼大了，自己從來都沒洗過頭發，大多數都是保姆給洗，洗過頭發，再自己洗澡。

在沈凌那邊時，倒是一直都沈凌幫洗。

至于蔣慕承，也不敢理所應當的去使喚，今晚就來個等價換。

陶然躺在洗頭床上，很大爺的著蔣慕承的服務。

瞇著眼，“蔣四哥，我覺得吧，你應該給我試驗費，你在我頭上練好了手藝，以后給你家兒洗頭發，那可是信手拈來的事，分分鐘提升你在你兒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蔣慕承的手指用力在額頭上點了點，“別沒大沒小的，蔣四哥也是你喊的？”

我還沒喊你蔣小四呢！

笑，“就當我是替蔣慕錚喊的。”

說起蔣慕錚，蔣慕承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小舅前兩天打電話給我，說是元旦回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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