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東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難道他真的錯信了陶然？就連千里眼都不知道的抓捕任務，到底了解了他多？難道千里眼也暴了？

阿城小聲說道，“是我報的警。”

江迎東犀利憤怒的眼神向他，“阿城你瘋了是吧！幾公斤新型毒品足夠他們掉腦袋了！”

“如果犧牲他們幾個能保住我們一千多個兄弟的命，值了。六哥，陶然能在丹尼爾邊待了六年，有多聰明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象，今天也一定是猜到了這是對的試探，所以沒有任何行。”

江迎東深吸一口氣，“你想做什麼？”

“我想詐，明天告訴我們的人出事了，我想看看的反應。”

江迎東冷笑一聲，“那你索一直瞞著我，就讓我誤會今晚的事是通風報信的，我也就不會再跟有任何往來。”

阿城看著又恢復平靜的小廣場，“六哥，這樣的事紙不包住火，早晚有天會被你知道，我不會蠢到這麼做。我知道你現在生我的氣，可是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為了我們所有兄弟的安全。”

江迎東揮揮手，“開車。”

而林百川的公寓里，陶然喝了一杯慕時給熱的牛后躺在沙發上沒多久就已經睡。

林百川將陶然抱回臥室，出來后才問慕時，“你在牛里給加了安眠藥是不是？”

“恩。你沒看到臉很差？估計又是很多天沒有休息好。”

林百川太，剛剛喝了不紅酒，有些上頭，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何陶然總是失眠，有時半夜還會哭著醒來，他看向慕時，“然然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事？”

慕時正在啃蘋果，他斟酌著要怎麼說，其實那些過往他都不愿意回憶，八年過去了，可所有的場景都歷歷在目，他把只啃了幾口的蘋果扔回果盤里。語氣有些嘲諷，“你不是號稱京城小靈通嗎？怎麼，連這點事都沒查清楚？”

林百川“...”

“你去紐約的時候，一定帶你去看了何叔叔，對不對？”

林百川遲疑了一下，“恩，還說何叔叔暗小姑姑，一直未婚，后來因為才死掉的。”

“小姑對何叔叔只有哥哥般的，后來嫁給了一個生意人，他們恩，婚后又生了個兒子。不知什麼時候小姑父沾染上了毒品，有次吸食過量產生了幻覺，就用刀捅他的妻兒，陶然目睹了這一切，小姑父發現陶然也在他家，就要追陶然，卻被小姑死死抱住，小姑父那時已經失去了人，就用刀一直扎小姑...”

慕時點了支煙，此時也不管室能不能煙，“陶然好不容易跑出別墅，正好遇到過來給表弟補課的何叔叔，小姑父瘋了一般開著車朝著陶然撞過去，然后被何叔叔推開保住了一條命，可是眼睛失明了。”

“那一天，陶然失去了五位親人，小姑姑一家，何叔叔，還有。陶然的因為接不了兒一家死亡的打擊，當時突發心梗，最終也沒有救過來，后來何叔叔的□□移植給了。”

慕時把剩下的半支煙使勁摁在了煙灰缸里，“陶然是小姑姑帶大的，小姑父也很疼，可卻親眼目睹了那麼殘忍腥的一幕，小姑父最后是被警察擊斃的。”

林百川一直都沒有說話，又起倒了兩杯紅酒過來，遞給慕時一杯。

一陣沉默之后，林百川又道，“所以，陶然會不會和我們一樣，了這一行？”因為明知江迎東做的什麼生意，有多危險，可還一次次靠近，今晚的異常更是無法解釋。

慕時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沒有了慢慢品嘗的心思，“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樣，不會和江迎東是同伙，比誰都痛恨毒販。”到現在都不敢提小姑姑，那是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一道傷。

林百川深呼一口氣，“酒還要嗎？”

慕時搖搖頭，突然莫名說了句，“林百川，我就比你晚了一步。”

林百川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我攝影界的一個朋友，有天到曼哈頓的朋友家做客，恰巧拍下了朋友鄰居家院子里俊男彈奏鋼琴與小提琴的照片，沒想到第二日他剛把照片上傳到他的社平臺就被我看到了。”

他當時看到照片時，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六年來幾乎就沒在哪個地方長時間停留過，一直都在路上，在尋找的路上。

他認出了那是他找了六年的寶寶，于是他瘋了一般的趕去曼哈頓，可還是遲了，陶然家里的傭人說他們已經去了機場，他趕去機場的時候，飛機已經起飛，終究還是錯過。

慕時又點了一煙，“你一定沒想到在你們趕去機場的時候，還有個人在后面拼命的追趕著吧。那天是我人生里最背的一天，攔的那輛的士竟然半路拋錨，我就遲了十分鐘。”

他沒想到林百川回國當天就和陶然領證了，他遲到十分鐘的代價是，為了別人的妻子。

那一刻他是恨的，怎麼可以嫁給別的男人，知不知道他找了六年，想了六年。再也沒有哪個人可以吸引得了他分毫，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他抖了抖煙灰，“我在想如果那天我是開我自己的車，現在又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林百川放下酒杯，問慕時要了支煙點上，打趣著，“所以你當時回國把你的座駕都運過來了，怕再次輸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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