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明白了,大伯是想高價買斷這個研究果,可爸爸只愿意給大伯技使用權,所以至今沒談攏。
姚教授點頭。
姚遠思忖片刻,表示:“爸,您跟大伯之間的事兒,我就不摻和了。”
姚教授很欣的點點頭,剛才那番口舌沒白費,終于把他腦子給洗的清醒了點。
哪知姚遠接著卻說:“我是給我一個朋友預約時間。”
姚教授:“......”
倪教授問:“朋友?誰?”
姚遠:“哦,是裴寧。”
倪教授想了想,不認識,“男的?”
姚遠:“的。”
倪教授一下來了興致:“新認識的朋友?做什麼的?”
姚遠:“不是,認識七年了,在投行工作。”
倪教授剛要八卦一番那個孩漂亮不漂亮,卻被姚教授截住話頭:“投行?不用問也是要投資我們這個項目是吧?”他擺擺手:“你就不用替約了。”
頓了片刻,姚教授接著道:“今天上午我接到我們校長電話,說他一個學生就氫能源專業方面問題想要跟我討教一下,這人是葉西城,華寧能源的老板。這哪是討教專業知識,也是想要投資,結果直接找到校長,我總不好駁了校長面子。”
倪教授擔心:“校長都搭橋牽線了,那校方是什麼意思?想要把這個研究果現在就商業化?”
姚教授:“這倒不是,大概校長也是給了葉西城面子。校方明確表態,一切尊重我的意見。”
倪教授松口氣:“那就好。”
姚遠在想著,這下好玩了,都湊到了一起。
眼下他得積極替裴寧爭取見面的機會,“爸,您先別急著拒絕我呀,您都不知道裴寧是誰,以什麼方式投資你們那個項目。”
姚教授看著他:“商人自然是以商人的方式,要是不賺錢誰傻了去投資?況且他們本來就是指著投資賺錢。”
姚遠說服不了爸爸,就‘曲線救國’,把視線轉向倪教授,“媽,其實您知道裴寧的。”
倪教授由驚而喜:“我見過?”
姚遠搖頭:“沒,不過您知道,去年我突然決定去爬山,您高興的一大早就起來做蔥油餅還榨豆漿,沒忘吧?”
倪教授:“哪能忘呢。”兒子沒出息,為了前友消沉了一年多,真怕他從此一蹶不振,對失去信心。
哪知有天他突然說要跟朋友去爬山,可把高興壞了,不過怕他心里抵,就沒多問是誰。
這事姚教授也印象頗深,“你跟裴寧是?”
姚遠手著心保證:“單純的朋友關系,不過我肯定是喜歡和欣賞的,人特別好,在國外讀書時,有段時間我不是經常去做保護環境的志愿者嗎?也是跟一塊。”
姚教授點點頭:“就那段時間我才覺得你是我兒子。”
姚遠:“......”他趁熱打鐵:“爸,您都這麼說了,那就更要見見裴寧。”
然后把裴寧夸了一通;“爸,裴寧真的跟別人不一樣。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朋友,更不會利用朋友,主來求我這事,肯定是有合作誠意的,不然以的格不會讓我夾在中間為難。”
倪教授也放棄立場幫著兒子:“不管談的怎麼樣,你就當是見見兒子的好朋友,當時兒子頹廢那樣,我們誰說都不管用,結果裴寧一句話,兒子立馬跟著去爬山了。”
姚遠給媽媽遞了一個激的眼神。
倪教授接著跟姚教授說:“還有啊,咱們兒子什麼格你也知道,他從來都不麻煩我們,要是一般的朋友,他早就拒絕了。能讓他放下游戲的人,我跟你都做不到。”
姚教授沒吱聲,心做著激烈的斗爭。
倪教授又拍拍他的肩膀:“葉西城你都同意見了,也不在乎多見一個,見了也不代表就一定要同意,也許會帶來全新的合作方式呢?”
最終,姚教授點點頭。
......
今天葉西城回家早,天還沒黑就回來了,裴寧正在臺上澆花。
花瓣上裴寧也灑了幾滴水,晶瑩剔,像珠,這些花昨天葉西城讓人從公寓那邊拿回來了,連那個桶都拎了過來。
葉西城換了家居服過來了,裴寧指指水桶里,“這是自來水還是純凈水?”
葉西城:“雨水。”
裴寧才不信:“騙人。”
“騙你干什麼?”
“哄我開心唄。”花都澆好了,裴寧關了臺的燈。
兩人說著,到了外面的客廳。
葉西城的頭:“你不是自詡很厲害,能分清自來水跟大自然的水?”
“必須的呀。”
“桶里的就是雨水。”
“...瞎說。”
“應該是雪融化后的水,保安前幾個星期幫我接的。”
裴寧盯著他看,貌似為這點小事他也犯不著撒謊,開始給自己找臺階,一臉認真的表:“我說我怎麼覺水有點怪怪的,原來是放時間長了,不然我肯定知道那是大自然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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